“進石室!”李云邊喊著,從包里拿出兩張黃符,連咒語都不念,手指一夾,就射向了僵尸的臉門。
動作如行云流水一般,看得我心中叫好,在我的認知中,僵尸一被黃符貼到頭上,就不能動了……任人宰割。
但我的認知顯然僅來自于香港電影了。
眼看黃符射來,僵尸抬手一檔,黃符貼到僵尸手上,“嗚!”僵尸痛叫一聲,黃符所貼的地方竟冒起了一股黑煙,那僵尸瘋狂地將自己手臂上的黃符扯下,撕爛,更加狂怒向他們沖來。
趁著僵尸扯符的功夫,眾人已經(jīng)撤入石室。我和張巨死門拽住把手就欲關(guān)上石門,石門一關(guān)上,除非那僵尸將石門拆了,否則那僵尸決進不來。
那僵尸曾經(jīng)再厲害,如今也只是一個不生不死之人了,我這樣安慰自己。
眼看就在石門將要關(guān)上,眾人心中一松的時候。一只黑色寬大卻干癟的手突然插入扒住了石門,石門再也無法關(guān)閉,無論我和張巨如何咬牙使勁,石門竟無法關(guān)上分毫,反而緩緩在打開!
我對他們大喊:“幫忙啊!”
李紅塵見勢不妙一個箭步上前抱住我的腰,向后猛拽。
身后的李云和洋火兒也都反應(yīng)過來,分別抱住前面人的腰,向后猛拉。
門外那僵尸只覺壓力大增,眼中愈加猩紅。
“喝!!”那僵尸猛吸一口氣,小腹?jié)q起,胸腔鼓動,其手臂竟然愈加膨脹起來。
我在里面只見扒住石門的尸手指甲已然鑲進石門里。其指甲,竟然鋒利如斯!
李云和洋火兒感覺自己的手臂都要被拽裂了。
竟還是僵持不下,這僵尸……生前該有多恐怖?
如果這里有外人,看到這一幕,恐怕要笑出聲來,石門外一個干癟黑瘦的古尸,石門內(nèi)五個成年人,竟然僵持不下。
不過也只有石門內(nèi)的五人才知道壓力有多大,我們已經(jīng)用上吃奶的力氣,卻感覺越來越乏力了。
突然,我們壓力一輕,我感覺手一松,外面的力氣明顯小了許多。
我沉聲道:“加把勁,關(guān)上門就行了”。
話音剛落,突然覺得一股巨力傳來,我再也抓不住,松開了把手,“嘭”石門被猛地拽開,那僵尸也被慣性帶倒在地。
李云見狀,不顧顫抖的雙手從包里掏出一張黃符,按在手掌上向僵尸沖去,沒想到僵尸眼中紅芒一閃,向前一抓抓住李云襲來的手,另一手掐住了李云的脖子,瞬間被制服!
那僵尸猙獰一笑,手中使力,手指插進了他的脖子,李云立馬被掐的翻了白眼。
張巨見狀大急,奪過李云手中的黃符,直接向那僵尸臉門上蓋去,僵尸一偏頭,那黃符貼在僵尸側(cè)臉上。
“。!”僵尸怪叫一聲甩開李云,李云被扔到一旁石壁上,滑倒在地,生死不知。
甩開李云。那僵尸不顧臉上黃符坐起一拳印在張巨的胸口上。張巨喉嚨一甜。便被擊飛數(shù)米,口吐出幾口鮮血。再也爬不起來。
那僵尸擊飛張巨,猩紅的眼睛看向了剛剛想幫忙卻沒跟上的我們,我們看著兩人的慘狀,心中一陣發(fā)涼。
那僵尸對我們詭異地笑笑,胸腔鼓動,身子竟然又厚實了一些。
我們都驚呆了,在場的都是倒過數(shù)次大斗的行家,什么場面沒見過,偏偏誰都沒見過,還有會運氣固體的僵尸。
就在僵尸作勢欲沖的時候。
“吱吱……”
走廊上突然傳來一陣叫聲,是鼠潮!
張巨的的鮮血終于又引來了鼠潮。
僵尸停下步伐,疑惑地看向密密麻麻的老鼠群!袄稀鲜螅俊蹦墙┦,他思索了一會兒嘴里含糊道:“你們敢噬主……一會再,收拾……你們!闭f罷不管不顧向我們?nèi)藳_來。
這時,老鼠竟向僵尸發(fā)起沖鋒,幾個老鼠沖的最快直接順著僵尸身體爬上,那僵尸身上只剩破爛的灰色布衣,絕大部分身體裸露在外,那些老鼠張口就咬。
看著老鼠將如臨大敵地將僵尸包圍,我們?nèi)诵闹写笙,吃人的老鼠不可怕,最可怕的是這恐怖的僵尸,如今兩方自相殘殺,正是他們想看到的!
僵尸厭惡的用手撥開身上的老鼠,那老鼠咬在僵尸身上似乎沒有一點作用,連那黑色的皮膚都咬不穿,就這樣,我們只看見僵尸身上掛滿著咬住其身體不放的老鼠,甩不掉,卻對僵尸無可奈何。
僵尸甩了幾次見毫無作用,怒吼一聲。猩紅的雙眼看向了鼠群,仔細掃了一遍,向一個方向沖了過去,所過之處老鼠紛紛被踩死,而更多的老鼠沖上來阻擋僵尸前進。
這些老鼠好像在保護著什么!
可僵尸實在太強悍了,身上有厚實的硬皮,渾身有一副拆不散的鐵骨,就像坦克沖進了人群,那群老鼠只能稍微阻擋僵尸的腳步,就被無情地踩死,留下了一地滿是血肉的血路。
后面的老鼠爭先恐后地去吞噬它們的同伴。
僵尸很快跑到鼠群中,鼻子抽了抽似乎在找尋什么。隨著它的前進,鼠潮如同河流一般順著他流動,似乎在保護著什么東西。
僵尸終于停下,猛地從鼠群中抓出一只老鼠,這老鼠沒有什么特別,甚至比普通的老鼠還小了一圈,通體灰色,唯一特殊的就是其頭頂有一縷白毛,混在鼠群里,常人不可能看出來特殊。
我記得申屠血告訴過我,動物如果活過了自己的壽命大限,每過十年,腦袋上會長出一根白毛,那是他們的慧根和修為。
這只老鼠,顯然修為已高。
那白毛老鼠被僵尸抓住,竟然尖叫了起來,叫聲尖銳無比,我們隔那么遠竟然感到刺耳。
所有老鼠聽到叫聲都像發(fā)了瘋一般向僵尸悍不畏死發(fā)起了沖鋒,僵尸很快就被鼠潮淹沒地只剩一只手露在外面,無論多少老鼠襲來,那僵尸依然抓著那白毛老鼠不放,那老鼠瘋狂掙扎卻無濟于事。
“骯臟的東西……”僵尸手中低沉一喝,手中用力,便將白毛老鼠捏成血霧。
白毛老鼠一死,所有老鼠哀鳴一聲,竟?fàn)幭瓤趾笸巳ィ裢顺币话,很快走廊中竟沒了一只老鼠!
洋火兒看地有點發(fā)愣,他吞咽了一下口水,低聲說:“這就是老鼠的頭頭吧,就這么被僵尸干掉了?這也太猛了吧……”
我沉聲道“小心,下一個是我們!眲偛乓凰查g我有過躲回石室的念頭,但很快這個念頭就被消滅了。
李云和張,還在外面啊。
僵尸消滅老鼠只用了片刻時間,它呆呆地看著滿是老鼠殘骸和血液的手掌,環(huán)顧一周,一片狼藉。
它竟然呆住了,眼中竟然露出濃濃悲哀,仰頭嘶吼起來:“為什么會這樣……為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