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旻白眼神從迷茫轉(zhuǎn)變?yōu)榍逍选?br>
“可算是醒了,再不醒就要用神識強(qiáng)行喚醒了!睙o滅陰陽怪氣地說。
商旻白睫毛微顫,眼眸暗了一瞬。
“別聽他瞎說!
時鏡把無滅推到后面。
被推搡了一下的無滅心里自然有氣,覺得時鏡真是見色忘義,每次看到她拿師兄就忘乎所以了。
但還沒等他發(fā)作,神色忽然冷凝。
“時鏡,現(xiàn)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!”
佛音不知什么時候停了,但仙冢里面的東西,顯然還沒有死心,奮力想從里面掙扎出來。
一只只大手相繼從里面伸出。
落在地面上,頓時掀起一陣飛沙。
無數(shù)只手從仙冢里面探出,按在地面上,像是想要支撐里面的軀體出來。
眾人愕然。
“里面的到底是什么怪物?這么多手……以前從未見過!
“肯定是仙古就有的魔神,存活至今,我們打不過的!快跑吧!”
有人丟棄手中的法器倉皇逃離,也有人被嚇得站在原地,一時間忘記了動作。
只有時鏡他們還算冷靜。
那些手朝他們掃過來的時候,他們御劍沉著躲避,躲到天上,但是那東西還是不肯放過,竟然追過來。
手臂彎曲成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弧度,織成一張密不透風(fēng)的網(wǎng),眨眼間把所有退路都堵死。
邀月見狀露出一絲焦急,“路都被堵了!”
“我來!
時鏡只說了兩個字。
劍域拔地而起。
片片凌厲劍光組成一把巨大的劍罡,對著手臂砍下。
在落下的瞬間。
拿些手就像有意識一樣,聚攏在一起結(jié)印,十指翻花,隨后一個巨大的掌印推出,穩(wěn)穩(wěn)地接住了落下的劍。
時鏡悶哼一聲。
劍修與劍域是相連的。
劍域受損她也會有損傷,而就剛才那一下對撞,時鏡就感覺自己受了傷。
她的劍域被撼動了。
這樣下去,劍域被破也是早晚的事。
“幫她!背潞敛华q豫道。
他朝時鏡輸送自己的靈力,邀月也把自己的靈力往時鏡那送。
其他人也紛紛跟著效仿。
時鏡感覺到體內(nèi)靈力充足,不停擺動的劍域,頓時就安分了許多。
但還是撼動不了那只手掌。
反而隨著時間推移,時鏡額頭冷汗越來越多,給她靈力的人也逐漸透支。
就在這時,一個人飛身而來。
耀眼的劍光打破僵持,比時鏡更加成熟的劍域?qū)ι夏侵皇,相較不過片刻就分出了輸贏,將那條手臂斬下。
受傷之后,剩下的幾只手吃痛往回縮。
容卿眸色冷冽,低喝:“哪里走。”
數(shù)百道劍刃如雨落下,將地上的十幾只手扎成了血窟窿。
“此人怕是快接近真仙領(lǐng)域了!
楚寒衣捂著胸口,喃喃道。
時鏡一言不發(fā)地望著上面。
楚寒衣隱約覺察到什么,“時道友,你是不是……認(rèn)識那人?”
“他是仙隕時代的天才,無上劍宗的一名真?zhèn)鞯茏,因為一些緣故?dāng)年沒有參戰(zhàn),而是在這琉璃城躲躲藏藏了數(shù)百年!睍r鏡說道。
幾人聞言皆面露訝色。
仙隕距今已經(jīng)有數(shù)百年。
若此人真是那時代的天驕,論起修為,只怕是九州第一人了。
這么一想,幾人對容卿能輕松應(yīng)對那古怪東西,也就不奇怪了。
而對于時鏡是如何知道他的。
楚寒衣他們抖很有分寸的,沒有過問。
機(jī)緣一事最是隱秘。
同一種傳承,有時候每個人能夠得到的都不同,對于自身的機(jī)緣,即便是關(guān)系再親近的道侶都不能隨意過問,何況,他們本也也不是那等窺伺他人機(jī)緣的人。
有些人覺得有容卿出手,那東西應(yīng)該是能輕松解決了。
但時鏡卻很清楚。
容卿身上有傷,她支撐不了太久。
于是她便跟杜鳴商議:“趁容卿纏住那東西,我們可以想想辦法!
“四師兄,你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嗎?”
要向?qū)Ω叮辽俚孟攘私饽鞘莻什么東西。
時鏡沒見過這種長了多手的怪物。
他們這群人當(dāng)中,也就杜鳴有可能知曉,畢竟他平日里閑著沒事,就喜歡瞎看一些東西。
她這個問題吧杜鳴難住了,“這個……看著像肉身太歲。”
“可我沒見過這么大的太歲!
洛婉清白他一眼,“那還用說?肉身太歲怎么也不可能,長得如此巨大,我看你真是昏了頭了!”
“所以我才說不像啊。”
杜鳴不滿嘟囔了一句,而后眼睛一亮忽然對時鏡說:“你身上有個人肯定知道,放出來問問。”
時鏡差點忘了這茬。
她打開了芥子袋,正準(zhǔn)備把書中仙放出來問一問。
結(jié)果竄出來的是別的東西。
那道流光速度極快,以她的眼力竟然都捕捉不到,等到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。
敖越已經(jīng)殺了上去,“容卿,你給我受死!”
容卿被簇?fù)碓趧τ騼?nèi),罡風(fēng)將他衣角吹得獵獵作響,回眸無悲無喜。
可想而知,敖越會是什么下場。
他直接一頭撞在了劍域上。
空氣沉寂。
無滅嘴角抽了抽,“傻龍!
“敖越,你給我回來!”時鏡皺眉道。
她黑白分明的眸里透著一絲冷意,看得出是真的生氣了。
撞得眼冒金星的敖越,難得感受到了一絲心虛。
但很快,他又挺起了腰桿子。
“我憑什么回去,仇人就在眼前,我豈能放任他安好!”敖越擲地有聲。
要是把容卿安全無恙地從手里放走。
那他干脆也不要做龍了,根本沒有一點尊嚴(yán)。
時鏡黛眉緊鎖。
敖越在這個時候不聽話,真是給她添麻煩。
而容卿在逼退那個東西后,轉(zhuǎn)眸看向了飛來的敖越,清冷抬眉,“你是……那條蜃龍?”
“就是你爺爺我!想不到吧,我自己從那該死的鏡湖里出來了!”
容卿根本沒管敖越說了什么。
“來得正好!
敖越一愣。
本來還不知道容卿這話,是什么意思,直到他感覺身上的靈力在莫名被吸取。
他如臨大敵,開始里里外外檢查自己。
終于,在手上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鐲子。
那鐲子是從敖越離開鏡湖,就一直戴在手上的,他數(shù)次想要摘下,但是最后都因為摘不下而作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