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大能出手要保時鏡他們,剩下的人還能怎么辦,難道要他們得罪這位大能?
那御獸宗弟子只是出言不遜兩句,就被當(dāng)場擊殺,足以證明這位是個不好惹的,要他們?nèi)ダ匣㈩^上拔毛,他們可不敢!
飛仙門的人固然還有不甘,可也不敢多說什么,時瑤更是在聽完惡靈所言后,對時鏡坦露出笑意,道:“那位道友所言有理!
“是我們沒有調(diào)查清楚,就冒昧前來了,只是……畢竟死的是御獸宗弟子,此戰(zhàn)里我們都知道,御獸宗弟子是最為主要的,若是后面碰到,怕是不好交代。”
時瑤三言兩語,又把時鏡架到了個進(jìn)退兩難的境地里。
本來態(tài)度軟化的那些人,又開始猶豫了。
“這說的倒也是啊!
“誰不知道御獸宗那是把自己弟子,看得比眼珠子都緊的,要是被他們發(fā)現(xiàn)自家弟子,不明不白地死在了這里,必然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!
御獸宗是仙門里出了名的人少,畢竟他們修煉起來,太依賴靈獸,而高階的靈獸又不像妖獸那樣好找。
妖獸暴戾,自然多如鵝毛。
但靈獸要的就是溫馴二字。
因此這也讓很多想要加入御獸宗的弟子,臨陣退縮,導(dǎo)致了他們明明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二流宗門,可全宗上下加起來,卻連五百人都不到。
要知道別的跟他們差不多的宗門,都是有上千人。
自家弟子少成這樣,御獸宗的長老們自然一個個,護(hù)得比眼珠子都緊,于是一般了解御獸宗的,在直到對方是御獸宗弟子后,為了避免對方后續(xù)來找麻煩,都不會下死手。
只有那位大能,竟然說殺就殺了。
偏偏是這神秘大能看上去,跟時鏡似乎還有千絲萬縷的關(guān)系。
“雖說是他主動挑釁,可畢竟方才發(fā)生之事,是在眾目睽睽下!睍r瑤躊躇道:“我聽說這次帶隊(duì)來的,正好是御獸宗那位出了名的暴脾氣,方巖長老!
“若是被他知道這件事,只怕你們都不會太好過。”
時瑤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,心里冷笑著尋思。
只要時鏡身后那位大能不是蠢的,肯定不會再幫著時鏡,畢竟為了幫一個小破宗門而得罪人家御獸宗,這可不是一筆劃算的買賣。
傻子都知道該怎么做的事。
只是她千算萬算也不會猜到,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神秘的大能,那一劍是時鏡的劍靈無滅斬出來的。
讓身為劍靈的他背棄主人?
無滅聞言時差點(diǎn)就嘲諷地笑出聲了,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?這怎么可能!
不過既然人家一心以為他是位神秘大能,那裝下去也無妨。
銳利的劍光唰地掃過時瑤身側(cè)。
時瑤大驚失色。
“一個小輩也配教我做事?識相點(diǎn),就趕緊滾,否則下一個要斬的就是你!”
霸氣的宣言,帶著濃重到令人變色的殺氣。
絕不是開玩笑那么簡單。
無滅水動手,那就是真的會動手。
他可是劍靈啊,哪里會玩人的那一套彎彎繞繞,劍做事,向來直來直去,說砍就是砍。
時瑤咬牙恨極。
沒成想還真是個蠢的!
只是面對無滅強(qiáng)烈到無法忽視的殺意,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,她也不敢托大,只能帶著人告退。
其他人也不敢多留,紛紛離開了。
不一會兒,剛才還擠滿了人的長街上,就只剩下了時鏡,商旻白還有崔容這三人。
崔容看向身旁的時鏡,直到現(xiàn)在他都還有些不可置信,也有些好奇,想知道時鏡背后那位大能究竟是誰,“時道友,怎么我都不知道你背后還跟著位大能?”
“既然有人托著,為何昨夜斬殺骨妖時,你不把人喊出來,我們可是差一點(diǎn)就都死在那妖手下了啊!
“哪有什么大能?”時鏡比他更疑惑。
崔容聞言傻眼了,“那……那幫我們的是誰?”
“當(dāng)然是我的劍!睍r鏡把云斷海拔出,璨銀的劍身流光溢彩,淡淡道:“劍修不靠自己的劍,一昧只想著靠別人,只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!
按說被莫名其妙教訓(xùn)了一通的崔容,該感到無語才是,但他卻是把時鏡說的話給聽進(jìn)去了,還覺得十分有道理。
他就是太依賴自己的本命法寶了,一旦法寶被人制住,能夠憑自己反敗為勝的概率,兩成都不到。
或許他也是時候,該這個趁機(jī)會好好磨礪一下己身了,崔容一邊想著眼里閃過堅(jiān)定的光芒。
這琉璃城對于膽小怯懦者,是死地。
但對于他,卻可能是機(jī)緣!
之后時鏡也了解了一下,昨夜他們在對付骨妖時,這些仙門弟子碰到的事。
那時候骨妖為了牽制住其他人,可能是用了特殊的聯(lián)絡(luò)辦法,把城中潛伏的妖獸都召集了起來,讓他們?nèi)Ω赌切┤,自己則是仗著有那枚能提升實(shí)力的魂珠,來對付時鏡他們幾個。
本來這么做,是打著將他們一網(wǎng)打盡的成算。
只是那骨妖怎么都沒想到,自己還是折在了時鏡他們的手上,而另一撥去襲擊那些仙門弟子的妖獸,雖然數(shù)量眾多,但好在會潛伏的妖獸普遍修為都不怎么高,只有骨妖是例外的。
即使稍有傷亡,但仙門弟子還是把那些妖獸都給盡數(shù)剿滅了。
打聽完昨夜的前因后果,崔容明顯放心了許多,“這樣一來也算好事,至少不用再成日擔(dān)心,在這琉璃城中也會被妖獸襲擊了!
“但還是不知道那些妖獸,究竟是怎么混進(jìn)來的,沒到月圓之夜,琉璃城應(yīng)該都會排斥掉一切外來者才對!睍r鏡云淡風(fēng)輕的話,再次讓他剛松懈的心提了起來。
崔容皺著眉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確想不到,那些妖獸是靠著何等方法混入城中的。
“只有一個解釋,就是這城中,還有我們未發(fā)現(xiàn)的東西!睍r鏡抿了一口茶,挑挑眉,因?yàn)樗l(fā)現(xiàn),這茶還出乎意料挺好喝的。
“還有未發(fā)現(xiàn)的東西……”
崔容沉思著,“究竟是什么東西?”
他想讓時鏡再提醒一下,等了半天沒等到回應(yīng),抬頭看見時鏡早把剛才說的拋在了腦后,抓起桌上的茶壺就在那噸噸噸。
一壺茶很快就被她喝見底了。
崔容眨眨眼,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。
“時道友,莫非你上輩子是個水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