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件基本告一段落,郝順也將善后的工作交給了當?shù)氐木,地下道觀的死者也都移了出來,現(xiàn)在都在法醫(yī)部的解剖中心。
至于那些魔仙草,當?shù)鼐浆F(xiàn)場就給搗毀了。
而那幢別墅,當?shù)嘏沙鏊闪藗z協(xié)警值守,通往地下的那個冰箱也恢復原狀直接貼了封條。
特案組在這邊已經(jīng)待了接近20天,也準備就此離開海珠市。
但郝順還有一個疑問,當初郭夢云口中的那個夢,又是怎么回事?
如果那個夢是真的,被關(guān)在地下室的女孩,應該就是地下道觀的某個人。
三年前郭夢云第一次夢到的女孩是個姐姐,那時候郭夢云只有20歲,也就是說給她投夢的女孩年齡大于二十歲。
目前看來,之前那12人魈,除了郭夢云,年齡最大的就只有十七八歲,難道是那個女大學生?
要搞清楚這個問題,只能去問問郭夢云本人了。
而郭夢云和龔小蕊在病房住了一兩天后,身體也開始漸漸恢復。
于是郝順決定過去見一見她倆。
因為倆女孩是閨蜜,又是同一個案件的受害者,于是醫(yī)院專門將她倆安排住在一起。
郝順去的時候,除了郭夢云的姐姐郭茜在,還遇到了一個中年婦女。
沒想那女的陳軒然竟認識,原來她是江城某孤兒院的院長。
因為軒然基金成了她家孤兒院的贊助商,倆人之前就見過。
“何院長,你怎么也在這?”陳軒然見到那院長,也有些吃驚。
一問之下才知道,原來龔小蕊就是在江城孤兒院長大的,警方通過龔小蕊的檔案資料,聯(lián)系到院長,她這才趕了過來。
郝順見郭夢云和龔小蕊氣色都好了不少,也很是欣慰。
郭夢云得知是郝順救了自己,也堅持從床上起來跟他鞠躬道謝。
“難怪夢里的人會一次次給我托夢,讓我打電話找你,原來真的只有你能救我們!迸赃叺凝徯∪锏。
她的話,把郝順和陳軒然當場聽傻了。
“你說什么?是你做的夢?”陳軒然脫口而出。
郭茜在旁邊也是滿臉詫異,她也扭頭看向郭夢云:“小妹,這夢不是你做的嗎?”
郭夢云道:“其實,這個夢我們倆都做了,而且內(nèi)容都幾乎一樣,連夢里的人給的電話號碼,也是一樣的,只不過龔小蕊比我先夢到而已!
“原來是這樣,兩個人都做了同一個夢,這也有點太神奇了吧?”郭茜滿臉驚駭。
“當時我們還不覺得神奇。”龔小蕊道:“本來我們都以為,這就是一個簡單的夢而已,夢云能做同樣的夢也是受我影響,畢竟當時那個電話號碼都是不存在的。
但就在一個多月前,郝警官來我單位補辦電話號碼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他的號碼居然和我夢里的一模一樣,我于是把這事告訴了夢云,她也給嚇了一跳!
“所以,你們就確定了,這個夢是真的?”陳軒然插了一句。
“對啊,要不然怎么會那么巧,夢里的人不但知道這個電話號碼,還知道郝警官的姓,甚至知道他是警察。”
如此說來,的確有不可思議。
更神奇的是,三年前的夢里人,居然知道未來的郝順和他的電話號碼。
龔小蕊繼續(xù)道:“還有更神奇的事情,三年前的夢,我只聽到了那個求救女孩的聲音,看不清她的相貌,但上個月我的夢突然變清晰了,我才看清,那個在夢里求救的女孩,竟長得跟我一模一樣,甚至可以這樣說,跟我求救的女孩,竟然就是我自己!”
此話一出,現(xiàn)場的幾人更是驚駭異常。
原來向龔小蕊求救的,居然是她自己,這個答案讓郝順都驚呆了。
“后來我們又查到了海珠市真的有一個‘鶴泉山莊’,于是我跟夢云商量,干脆就一起來看看!
郝順接話道:“原來是這樣,結(jié)果你們就在鶴泉山莊,被謝君山騙到家里囚禁了?”
龔小蕊點頭道:“我們倆也是大意了,當時我們跟著一個老太太進入了別墅區(qū),她就是謝君山的保姆。
那保姆說她一個人幫老板看家,于是邀請我們進去坐坐,我們心想順便c從老太太口中打聽關(guān)于這的消息,就答應了。
哪想到剛進去不久,謝君山就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。
他把保姆支出門買菜,接著我們就被他囚禁了起來,然后他帶我們?nèi)チ说叵履莻道觀,將我們關(guān)進了一間屋子。
進了屋我就嚇了一跳,因為我發(fā)現(xiàn)關(guān)我們的房間,竟和我夢里夢到的一模一樣。
那時候我才知道,原來真的就是我自己在跟自己求救,果然,晚上我就做了一個夢,夢到了剛剛20歲的自己出現(xiàn)在這個房間,于是我跟她求救,還給了她你的號碼,讓她找一個姓郝的警察!
陳軒然聽完恍然大悟:“原來,三年前,你夢到的是三年后的自己跟自己求救,然后你來到鶴泉山莊,被謝君山抓進地下道觀囚禁,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循環(huán)!
龔小蕊說的故事,讓郝順都聽得一愣一愣的。
不過這也的確解釋了,為什么三年前夢里的女孩會知道自己的電話號碼,還知道自己是警察的。
因為她根本就不是那個時間線的人。
事情雖然很蹊蹺,但好像除了這樣,也沒有其他的解釋了。
“不管怎么樣,總之結(jié)局算是好的,你們倆現(xiàn)在都安然無恙,真還多虧了郝警官的幫忙!迸赃叺暮卧洪L道。
倆女孩再次跟郝順道謝。
“說實話,要不是那個電話涉及到我,你們這個案子,的確很難讓我們國安介入!
郝順也道:“既然案子都破了,你們也好好休息吧,我們特案組也準備回去江城了。”
郭茜和何院長把郝順和陳軒然送到電梯口,大家才揮手道別。
倆人從醫(yī)院出來,陳軒然道:“我也在這耽擱太久了,現(xiàn)在基金會一堆的事情等著我,是該回去了。”
郝順則笑道:“怎么樣,管理基金會難,還是跟我搭檔破案難?”
陳軒然努努嘴:“都難,對了,我們很久沒回家里吃飯了,我姐最近還念叨你呢,說結(jié)婚后,我連娘家都不回了!
“她現(xiàn)在跟你哥處得怎么樣?”郝順問。
“還行吧!标愜幦坏溃骸拔医阒安荒軕言,她一直怪我姐夫,最近他倆去醫(yī)院檢查,發(fā)現(xiàn)我姐輸卵管堵塞,自從知道自己冤枉了姐夫那么多年,姐姐現(xiàn)在的態(tài)度好多了!
“我之前就猜你姐有問題,只是沒敢說而已!焙马樀溃骸斑@下姐夫算是沉冤得雪了,對了,姐姐不能生,那他們要孩子怎么辦?”
“能怎么辦,試管嬰兒唄!标愜幦换卮。
二人一邊聊一邊回了臨時指揮中心,特案組的同事們也都準備好了,郝順和陳軒然也簡單收拾了一下,就跟著大伙一起去了機場。
結(jié)果就在飛機上,郝順遇到了那個何院長。
而且就坐郝順旁邊。
他們聊著聊著就說起龔小蕊。
“那孩子也不容易,十二歲的時候父母就沒了,后來她被舅舅送到孤兒院,靠著自己努力讀書,考上了江城大學,那時候孤兒院也處于困難時期,我們給不起學費,還是一家叫做‘輪回集團’的老板,資助她上的學!
“輪回集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