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沐天青的劍氣將駱靈寺的大門劈的粉碎的功夫,只見里面廢棄的大殿里突的飛出好些人影,剛剛站定,就紛紛抬手,“咻咻”聲中,鋪天蓋地的弩矢就向大門口籠罩過去。
沐天青的雙目微微一瞇,一絲贊嘆一閃而逝,難怪夜一處心積慮的要消滅四海居,從四海居這些殺手的表現(xiàn)來看,雖然單個實力并不如夜煞,但應變能力和相互配合卻一點都不遜色夜煞,假以時日完全成長起來,確實是夜煞的大敵。不過,今晚過后,武林中將再無四海居了。
手里的機關(guān)弩的弩矢打空了一個箭匣后,這些沖出來的四海居殺手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大門處空無一人,廢話,要是沐天青還站在大門那就絕對是傻子了,其實早在大門被劍氣劈碎的那一刻,沐天青就已經(jīng)閃到一遍去了,這些四海居的殺手的機關(guān)弩的弩矢全都射了個空。
“不好!”為首的一個殺手低吼一聲,可是這也是他說出的最后兩個字了。
一道寒光一閃而逝。
這些發(fā)現(xiàn)不妙的四海居殺手還想退回大殿注定是個空,以他們的實力要想躲開“一劍隔世”完全不可能。
看著沐天青對這些小角色用這么恐怖的一招,夜二站在夜一身邊輕聲道:“這沐天青也太小題大做了吧?”
“獅子搏兔尚且都用全力,以沐天青的性格,他不用這一招我都覺得奇怪了!币挂坏。
看到不看那幾具尸體,沐天青就那么靜靜的站在大殿前的空地中,看著夜風卷起地上的枯葉和月光下那斑駁破敗的佛像朗聲道:“惡人谷弈劍堂堂主沐天青,特來會會此地的主人!”
片刻后,只聽“呼呼”聲響起,然后一盞盞的燈火亮了起來,將這個破敗的佛寺照耀的如同白晝。
與此同時,數(shù)不清的四海居的殺手頃刻間就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,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,一會兒就把沐天青的周遭給圍的死死的。
又過了片刻,只見大殿周圍的四海居殺手散了開來,十來個身穿白色服侍帶著白色面具的人走了出來,走在最前面的一個人顯然是四海居的閣主了,只見那閣主道:“沐天青,你的膽子可真的一點都不小啊,你難道不知道,你的那顆六陽魁首已經(jīng)有人出價到七十萬兩銀子了嗎?”
“這個我當然知道,而且好像就是在你們四海居里發(fā)布的!笨茨侨说你逄烨酂o所謂的緊了緊護腕,“相比起那七十萬兩雪花銀,我更計較的是你們當初在那個峽谷圍攻我,一群實力最多八流的殺手卻憑借機關(guān)和各種埋伏手段硬生生的要了我差點半條命,弄的我差點在龍門客棧折戟沉沙,這個仇,我一直記著呢!
“可惜的是,還是沒能殺了你。”四海居的閣主略帶著惋惜道,但很快話鋒一轉(zhuǎn),“但沒想到的是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。”
沐天青笑了笑,慢條斯理的將背后長劍拔了出來,屈指一彈道:“與其這么興奮的關(guān)心貧道的腦袋,不如關(guān)心下你們的退路吧。還有,如果只有貧道一個人的話,真的能將你們外面所有的明暗哨全都悄無聲息的干掉嗎?”
閣主的身形微微一晃,感覺有點不妙,身邊的一個人見狀趕緊退后,不一會兒就焦急的走過來附在閣主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。聽了那人的耳語后,閣主的臉色有什么精彩沐天青不知道,畢竟有面具擋著,但從那晃動的身形來看,顯然是氣的不輕。
“好好好。”閣主怒極反笑,“好一個沐天青,好一個弈劍堂堂主!這手段,老夫佩服!”
沐天青沒有接話,只是再次屈指彈了一下手中長劍,“!钡囊宦曉谶@月夜中竟是這樣的清脆。
聽到了沐天青的信號,夜一微微一笑道:“該我們上場了,走!”
隨著夜一這聲斷喝,只聽悉悉索索的聲音中,數(shù)不清的人影從草叢樹上冒出來,很快就將這駱靈寺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。
鎖鏈、飛鐮,看著那夜煞殺手標志性的裝備,四海居的閣主深吸了一口氣,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道:“夜一,想必你也來了吧!”
“哈哈哈!”長笑一聲,夜一大步走進駱靈寺,將一直穿在身上的兜帽披風解下,“老伙計,追了你這么多年,可算將你追上了!
沐天青微微一愣,扭過頭看著夜一道:“你認識他?”
夜一點點頭道:“認識,當然認識,這家伙的人頭可是標價了八萬兩銀子,當時那單正好是我接的。可惜啊可惜,我當初將這老家伙打下了懸崖,沒想到被他半路逃了,害的我在懸崖下找了半個月的尸首!
“八萬兩銀子?還是你接的單?這么說,這四海居的閣主是當年的‘索魂手’林超了?”雖然沐天青是在問,但語氣卻很肯定。
林超大驚,要知道這事都過去近五十年了,五十年的時間不長,但足以讓一個人的名字消失在武林的記憶中,但沒想到這沐天青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。不提林超的驚訝,夜一也一臉奇怪的問道:“咦,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?”
沐天青摸摸鼻子道:“哦,在六扇門里翻東西時看到的,夜一前輩,您知道的,只要是武林中的重要人物,六扇門基本上不將你的祖宗十八代查清楚是不會罷休的,正好被我給翻到了!
搖搖頭,夜一看著林超道:“怎么,林兄,是咱們兄弟找個地方先比劃比劃呢,還是群毆。俊
“哼。”林超冷哼一聲,眼中精光閃動,似乎在醞釀著什么。
“別白費力氣了!币挂慌牧伺碾p手,“夜九、夜十五、夜十六、夜二十,將你們臉上的面具摘下來吧!
隨著夜一的話語落地,只見夜一點到的四個人站了出來,然后將面罩拉下,將臉上的人皮面具給撕了下來。
“還有,也別指望你安插的那些人了,沒有一個活口,跟你聯(lián)系的,都是我的心腹或是我的兄弟易容的。真當夜煞像你的四海居一樣,是個到處漏風漏雨的破屋啊。”夜一冷冷的譏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