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了,但有人總是睡不著的。
“你怎么看沐天青說的話?”
今晚沒有月亮,遠(yuǎn)方戈壁上吹來的寒風(fēng)使得圣墓山上格外的清冷,想到這段時間發(fā)生的事情,陸長空將薩沙給拖了出來一起在外面散步。
“有些話他沒說,但我們其實(shí)都知道!彼_沙緊了緊披風(fēng)將自己裹得更緊點(diǎn)。
陸長空默然,有些話還是不說開比較好,沉默了一會兒后陸長空道:“薩沙,那你說說內(nèi)奸是誰?”
“教主,還有必要多想嗎?”薩沙無奈的笑了笑,“除了圣女身邊的侍女還能是誰?我們這幫老家伙不可能,五行使者也不可能,下面的更別說了,一堆的不可能下來,只有服侍圣女的侍女了。畢竟她們并不是明教弟子,只是類似于外面那些大家族中仆役的存在!
“圣女的侍女一共有二十個,你說誰的嫌疑最大?”
“簡單,只要查查圣女出事前那段時間是誰點(diǎn)香就知道了?”薩沙隨口答道。
“為什么這么說?”陸長空詫異的問道。
“教主,難道你忘了嗎?”薩沙無奈的拍拍額頭,“圣女的二十個侍女是分成兩班的,每班十個,一月一次輪換,然后一年做一次考評,不合格的就會換下。從沐天青的話語來看,圣女所中的催情藥物并不深,而且熏香中的催情藥物的含量都相當(dāng)少,畢竟多了就容易露出馬腳!
“這么來說,那些含有催情藥物的熏香用的時間并不久,不會超過一個月!标戦L空打斷了薩沙的話語道。
薩沙沒有說話,只是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“將圣女所有的侍女都帶到明尊像前去,本教主和薩沙法王隨后就到!
“是,教主!
二十個侍女都集合在了明尊像下,陸長空和薩沙慢慢的踱步過來,然后立在了她們面前,高手的氣場讓這些侍女顫栗不已。
“參見教主,參見法王。”
“你們并不是我明教子弟,所以不用大禮參見了!标戦L空面無表情的說著,然后猛地雙眼攝出駭人的寒光,“你們是圣女的侍女,平時也不歸我這個教主管,以圣女的脾氣,好像對你們不薄吧。”
“回教主,圣女待我等皆有深恩,我等皆愿以死保護(hù)圣女!
“有這種心很好。”薩沙向前一步,“但可惜的是,世間從不缺少狼心狗肺之徒,你們二十人中,就有一個人竟然對圣女下毒!”
“什么?”侍女們驚呆了,要知道圣女待她們真的如同姐妹一般,可今天卻從法王的嘴里知道真的有人恩將仇報(bào)。
“傅香雪,你出來吧。”薩沙突然語氣淡淡的道。
“是。”
看著突然將傅香雪叫出去,別的侍女都有點(diǎn)不知所措,但卻不敢言語,沒人注意到的是,傅香雪的手握的緊緊的。
“本法王沒記錯的話,圣女出事前的那段時間就是你負(fù)責(zé)給圣女點(diǎn)香的吧!
“回稟法王,確實(shí)是奴婢。”
手腕一翻,一塊熏香就出現(xiàn)在里薩沙的手里,當(dāng)看到這塊香料后,傅香雪的臉色大變,不過由于低著頭,薩沙并沒有看到。
“剛才來的時候,本法王去查了查,發(fā)現(xiàn)以前的香料都沒問題。但是,就在圣女出事前的一個月以及現(xiàn)在所有的香料都有問題了,你能給本法王一個解釋嗎?”薩沙的眼中也出現(xiàn)了攝人的寒芒。
“法王,您這是什么意思,奴、奴婢不知道?”傅香雪的額頭已經(jīng)有隱秘的汗珠了。
“這些香料里都加了催情的藥物,只不過量相當(dāng)少,如果不是圣女突然走火入魔的話,可能根本沒人知道!睂⑾懔蟻G在了傅香雪的腳前,薩沙冷冷的道:“傅香雪,希望你能給圣教上下一個交代!
“好,奴婢這就給圣教一個交代!痹捳Z剛落,傅香雪的手就揚(yáng)了起來。
可惜的是,有人的動作比她更快,沒等傅香雪將手里的東西揚(yáng)出去,薩沙身影一閃,右手就將傅香雪揚(yáng)起的右手拳頭給包住,然后左手急點(diǎn)封住了傅香雪的幾處大穴。
傅香雪大急,張嘴就欲咬舌自盡,不料卻被薩沙直接一巴掌將下巴打落。見已經(jīng)徹底成了魚肉,傅香雪的眼神迅速的黯淡了下來,整個人的精氣神也瞬間消散了。
小心的將傅香雪的右手掰開,見是一顆黑黑的丸子,薩沙皺了皺眉頭,取下來仔細(xì)看了看后卻驚道:“霹靂堂的神火彈!”
“神火彈?”陸長空也吃了一驚,趕緊將黑丸子接過來一看,“沒錯,確實(shí)是神火彈。”
薩沙將傅香雪的下巴接好,然后眼冒寒光道:“告訴本法王,你究竟是誰派來的?”
傅香雪慘笑一聲,然后認(rèn)命般的道:“殺了我,我什么也不會說的!
“沒這么容易!泵钸吷系拿鹘痰茏訉⒏迪阊┑淖炖锶胍活w木球,薩沙拍拍傅香雪的臉道:“我鬼眼獄王別的法子不多,刑訊的法子卻是很多,本法王倒是想看看,你究竟能在本法王的手下?lián)味嗑?只可惜了這張還算是國色天香的臉了。”
傅香雪大驚失色,要知道“鬼眼獄王”折磨人的本事江湖聞名,本想硬氣的死去,看來是不可能了。
“你們對圣女很忠心,圣教會好生待你們的!笨匆膊豢慈缤拦芬话惚煌献叩母迪阊,陸長空開口道。
“謝教主,謝法王!
“都下去吧!
“是!
看著那些離開的侍女,一腳將那塊香料踩的粉碎,陸長空看著薩沙笑笑道:“薩沙,你唬人的本事精進(jìn)了不少啊。”
“也不知道這小妮子是怎么訓(xùn)練的?”薩沙嗤之以鼻,“不過嚇幾下就自動蹦出來了,只要是老成一點(diǎn)的都知道怎么推脫掉,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笨蛋。教主,這是小瞧我們明教了么?”
“沒有小瞧,這個傅香雪在教中可是呆了十二年了!标戦L空卻是搖搖頭,“十二年沒有露出破綻已經(jīng)夠難得了,大概是太過于順風(fēng)順?biāo)欧潘闪税!?br>“好了,教主,屬下先去休息了,明天還得會會她!
“也好!
看著離開的薩沙,陸長空仰天長嘆了一口氣,真的希望能安穩(wěn)些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