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任務(wù)失敗了?”
搖著折扇的白衣人衣袂飄飄,顯得格外的瀟灑。
“屬下辦事不利,請賜罪!弊詈筇踊貋淼乃膫黑衣人都跪拜道,發(fā)抖的身體充滿了恐懼。
“唰”的一聲,扇子一收,白衣人語帶疑惑的道:“袁楚恒,你的武功也算的上一流了,也奈何不了那沐天青?”
“首領(lǐng),沒交手前還不覺得什么,可一交手后屬下才發(fā)現(xiàn)蹊蹺,這純陽的紫霞功當真邪門無比,屬下的內(nèi)功在經(jīng)脈中甚至運轉(zhuǎn)不起來,丹田之處猶如……屬下都不好形容,總之處處掣肘,十分實力能發(fā)揮出六分就不錯了!痹阌魫灥牡,如果不是武功夠好,沐天青那招“一劍隔世”下或許也會多了他一個。
“葉飛羽,驚濤決六重境,沐天青,紫霞功六重境。”折扇輕輕的在手里敲著,雖然被鐵制的面具擋住了容顏,但卻擋不住白衣人聲音中的焦慮,“還有霜天訣六重境的柳云峰,再加上機關(guān)無雙的唐門唐笑,這可是當今武林中最為出色的四個俊杰了。柳云峰和唐笑還好,這沐天青和葉飛羽是估計拉攏不過來的,可現(xiàn)在看來,要除去他們兩個也麻煩啊。”
閉著眼睛沉思了一會兒,首領(lǐng)一揮手中折扇道:“都下去吧,這次是你們力有不逮,也有本首領(lǐng)考慮不周,就不責罰了!
“多謝首領(lǐng)!”感激的磕了三個頭,袁楚恒和另外三個人趕緊的退下,生怕首領(lǐng)反悔。
“首領(lǐng),我們提前啟動那個計劃如何?”白衣人身邊的一個年輕人道。
“現(xiàn)在就啟動,準備充足嗎?”白衣首領(lǐng)問道。
“給了他們那么多的高手,如果還不足夠的話,那還要他們什么用?”年輕人輕描淡寫的說道。
“也對,如果這么多的高手還是不行的話,我們還要那幫廢物有什么用!卑滓率最I(lǐng)點點頭,當即喚過一個一直守在旁邊的侍衛(wèi)吩咐了幾句,那個侍衛(wèi)迅速的拱手然后打馬疾馳而去。
看著遠去的侍衛(wèi),白衣首領(lǐng)伸了個懶腰,然后“唰”的一下再次打開了折扇:“南疆,也該起點風雨了!
“饒命啊,織蘿!”看著張牙舞爪的金色小蝎子,躲在樹上的葉飛羽瑟瑟發(fā)抖。
“下來!敝竦言谛∈稚系瘟锪锏霓D(zhuǎn)著,織蘿的小臉繃得緊緊的,這該死的家伙,一言不合就上樹。
另一棵大樹下,沐天青右手扶額一副不忍卒睹的樣子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自從上次的刺殺事件后,葉飛羽和織蘿就成了這副樣子,一個時辰內(nèi)不出一點小事故沐天青就覺得三清顯靈了。至于出事的后果嗎,呶,樹上的葉飛羽已經(jīng)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做天然壓制。
“兩位大人,再這么玩下去我們可就五天內(nèi)趕不到五圣教的總壇了!便逄烨鄬嵲谌滩蛔〕雎暤,沒辦法,金蠶子這種東西只有五圣教的總壇有,畢竟這是煉制金蠶蠱后才有的東西,而除了五圣教總壇外,別的分舵是禁止煉制金蠶蠱的。
還好,接下來的幾天這兩位大神總算收斂了點,但奇怪的是一路上竟然平安無事,這也太奇怪了點,不過沐天青和葉飛羽心里都門兒清,暴風雨前總是寧靜的。
五圣教總壇。
看著那大大的玉蟾、圣蝎、天蛛、靈蛇、風蜈雕像,再看看一路上五毒弟子那凝重的面孔,沐天青和葉飛羽還沒覺察出什么,但織蘿卻愣住了。往常的總壇不是這樣的,以往的山歌竟然聽不到了,代之以的是一陣陣的肅殺之氣。
“鳳玉姐姐,出了什么事?”走到大門前,正好撞上了一臉怒氣的天蛛使鳳玉,織蘿趕緊問道。
見是最小的織蘿回了總壇,鳳玉微微一愣后擠出一絲苦笑道:“那些叛徒,又來了?”
織蘿吃了一驚,要知道她之所以這么年輕,就在于前任圣蝎使靈瑤死于叛徒的暗殺,除了這些,那些叛徒還盜走了圣教中最重要的經(jīng)典。萬幸的是叛亂被迅速的鎮(zhèn)壓了下去,可惜的是經(jīng)典沒有找到,這也是這些年教眾一直不敢松懈的緣由,畢竟當年那部經(jīng)典流落在外,掀起的血雨腥風影響到的可不止南疆,而且也讓圣教的惡名很難在中原武林消除掉。
沐天青和葉飛羽一臉茫然,沒辦法,織蘿和鳳玉的對話是用苗語說的,你指望兩個第一次到訪南疆的漢家子能聽懂苗語那是絕對不可能的。
鳳玉也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兩個漢人,頓時嗔怪的看了一眼織蘿,不過鳳玉對于漢人并不排斥,五圣教要想發(fā)展壯大就必須融入武林中,而要想被中原武林接納,就必須要讓中原武林了解圣教。鳳玉怪織蘿是來了人都沒通知一聲,結(jié)果讓客人一來就看到了不好的一面。
“鳳玉姐姐,這個是純陽弟子沐天青,這個是藏劍弟子葉飛羽!毕仁菍P玉介紹了下沐天青和葉飛羽,然后織蘿對兩人道:“這位是我圣教天蛛使鳳玉,是我教中的第三高手哦!
“純陽沐天青(藏劍葉飛羽),見過鳳前輩!便逄烨嗪腿~飛羽當即見禮道。
聽到其中一人竟然是來自純陽,鳳玉的臉上露出了笑容,當年可是由一位純陽的道長幫助苗家擺脫了一場大疫的。另一位來自西湖藏劍更是讓鳳玉開心,作為在武林中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大門派,藏劍真的可以說跺一跺腳,中原武林的地皮都會震一震的。
“原來是純陽和藏劍的貴客,請!”迅速的喚過一個守衛(wèi)弟子讓他去通報,鳳玉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“多謝前輩!
走進了總壇大門后,沐天青和葉飛羽也感覺不對勁了,尤其是看到幾口藥鍋后,對比了一下腦海中的幾本藏書,沐天青的臉色瞬間大變,同時雙足也如同生了根般不動了。
“天青,怎么了?”葉飛羽看著臉色鐵青的沐天青,不解的發(fā)問道。
沐天青沒有回答葉飛羽的問話,而是定定的看了看織蘿后就將目光轉(zhuǎn)到了鳳玉的身上:“鳳前輩,為什么要熬制那些東西,難道五圣教要重現(xiàn)當年的腥風血雨嗎?”
鳳玉吃了一驚,沒想到都這么多年了,中原甚至都改朝換代了,可這件事竟然還有人記得,而且記得這件事的竟然還是一個小輩。
“天青,什么腥風血雨什么的,呃,那些罐子里熬得是什么東西,那么難聞?”正好一陣風吹來,將那些罐子的味道吹了過來,葉飛羽當即捂住了鼻子。
“五圣教,又要煉制尸人了嗎?”
沐天青背后劍鞘里的劍,發(fā)出了“嗡嗡”的劍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