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坐并沒有讓他進(jìn)入物我兩忘的境界,反而讓大腦變得更加活躍,
記憶一下子就跳到了前世的種種,
前世父母去世得都早,不然他也不可能成為一個釣魚佬,畢竟沒有家長允許自己的子女是個混吃等死之人,
想到了拆遷時,自己那幫發(fā)小的嘴臉,似乎領(lǐng)到拆遷款后,天老大自己就變成老二似的,
接著的時間,就看到他們一個個的敗落,真正守住這筆富貴的人,好像身邊一個都沒有。
記憶越來越遠(yuǎn),接著就到了他小時候,在村中偷雞摸狗的時候,老媽煮的整雞,自己忍不住咬了幾口,
結(jié)果老媽以為是老鼠啃的,然后把整只雞給丟掉了,那個心疼喲,
在小伙伴的慫恿下,偷了家里的活雞,然后到后崗沒人的地方學(xué)著做叫花雞,沒鹽沒調(diào)料,甚至都沒怎么熟的雞肉,幾人還是搶著吃了,
當(dāng)老媽發(fā)現(xiàn)雞少了一只時,自己就推給了黃大仙,說看到黃大仙叼了一只雞,
對不起大仙,你也為我背過一次鍋!
猛的一驚,發(fā)現(xiàn)東方已經(jīng)泛起了魚肚白,剛剛好像陷入了夢魘一樣,怎么就沉浸了這么了長的時間?
趕忙跑到舵室看了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一切正常,他這才稍稍松了口氣。
這個游艇雖然不大,但還是有個小冷庫的,趙勤來前又怕真搏到大物不好放,還打了大量的冰塊放在里面,
這會打開,從里面挑出兩尾長壽魚,打算殺了做早飯。
一尾蒸出來,另一尾做魚粥,想喝這一口了。
弄好之后,他先做魚粥,這個更耗時,先將剔下的魚骨用來熬湯,然后用湯底煮粥,等到粥煮到濃稠時,再將片好的魚肉倒進(jìn)去,
剩下的就是調(diào)味了,胡椒粉來一點(diǎn),底味只要鹽就行了,再切點(diǎn)蔥花和香菜,色香味俱全。
等到三人起床,剛好可以開飯,
不新鮮的海魚大部分很腥,但新鮮野生的,幾乎是吃不到土腥氣的,當(dāng)然有些魚例外,比如野生的巴浪,還有那個鬼頭刀,就是怎么做都一股子腥氣。
“這要是在京城,冬天早上來一碗就太美了。”章億明感嘆。
趙勤笑了笑,“飯后,你們可以接著睡,畢竟昨晚沒休息多長時間。”
“不必了,回途可以好好睡,今天白天我們多釣會。”
趙勤倒是打算睡一會,想著瞇個兩個小時,吃完他就下了底艙,洗漱完往床上一躺,還掏出手機(jī)定了個鬧鐘,
結(jié)果迷糊間剛睡著,就被人給晃醒了,“阿勤,快起來,海面上出事了!
趙勤愣了愣,等反應(yīng)過來,心中咯噔一下,海上無小事啊,他麻溜的翻身下床,本想問一聲,就見章億明已經(jīng)跑出去了,
緊跟著來到中層甲板,看到眼前的一幕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,
奶奶的,差點(diǎn)被嚇出心臟病,原來是碰到了魚群。
“哈哈,阿勤,這場面太壯觀了!闭聝|明見他上來,指著海面興奮的手舞足蹈。
場面確實(shí)壯觀,朝陽鋪照,被染上一層金色的海面上,星星點(diǎn)點(diǎn)的躍起,折射出一道道金光,然后又快速的消失,
就像是天上的流星一般,一閃即逝,又像是一個個元寶被撒到了海里,
這是因?yàn)轸~群太密集,受到擠壓或者掠食者的攻擊,一部分魚選擇躍出水面所致,魚尾是黃色的,陽光折射,就產(chǎn)生了這樣的景色。
“阿勤,這魚該怎么釣,它們好像不吃鉤。”老王有點(diǎn)急,這得多少魚啊,可就是釣不上來。
趙勤沒好氣的拿出旁邊的抄網(wǎng),放到海面,快速的一抄,然后收回,抄網(wǎng)中就有四五尾魚,
將抄網(wǎng)正對著老王,意思是這玩意還用釣?
“對,用抄網(wǎng)!闭聝|明反應(yīng)過來,開始往船另一側(cè)跑,那邊也有個抄網(wǎng),
“別費(fèi)心了,這魚咱不要!
“為啥?”章王兩人異口同聲。
“這是青占魚,味道還行吧,但太常見,而且魚個頭不大,撈上來也只是占空間罷了!
趙勤又給兩人仔細(xì)的科普了一番,青占魚屬于鯖魚的一種,各地叫法不同,北方又叫鮐鲅或者油桶魚的,
海南等地又稱黃尾鯧或者黃占魚,
分布范圍極廣,近遠(yuǎn)海都能看到魚群,而且多以數(shù)萬或者數(shù)十萬尾大魚群,目前的價格估計(jì)也就四五塊錢,比野生巴浪稍高些,
說到這里,趙勤心思一動,這種魚雖然賣得便宜,但在海里,可是不少大魚的天然飼料,
想及此處,他立馬跑到竿盒邊,拿出一根路亞竿。
“阿勤,你這是要干什么?”
“沒事,你們接著正常釣就行了!辈荒茏屨峦鮾扇藢W(xué)著來,要是真碰到大魚,一方面他們的線鉤不一定承受得住,
就算線鉤行,就他們的體格子,估計(jì)被魚拉下水的可能性更大些。
這次他沒有上串鉤,也沒有用普通的路亞擬餌,直接大號單鉤,掛的是剛撈上來的青占魚,
接著用力一甩,將餌甩出去有幾十米遠(yuǎn),沒有急著收線,而是讓餌下沉,不斷的給線,因?yàn)槭腔铕D,如此釣法,反而比擬生餌更方便一些,
覺得下沉差不多,他這才有序的抖動收線,
“樹哥,把我的肚頂腰帶拿來!彼兄庇X,能上大魚,最好是金槍,因?yàn)榻饦屢残U鐘愛青占魚的,
老童從竿盒里把肚頂找出來,從前繞到身后,給趙勤系在了腰間,
這邊剛忙完,趙勤就感覺竿尖猛的一沉,下一刻線輪唰唰出線聲便響起。
“我去,真行啊!闭聝|明驚呼,
“看這樣子,中的魚還不小!崩贤跬瑯拥纱笱,手有點(diǎn)癢,還蠻想學(xué)著玩一玩的。
趙勤不敢給魚如此的發(fā)力,不然線杯里的線很快會被拉空,開船攆過去也不大現(xiàn)實(shí),所以他只得一手頂著竿,
另一只手冒著風(fēng)險(xiǎn),開始鎖卸力,
魚在狂躁時,鎖卸力極易斷線的,他仗著系統(tǒng)的線才敢這么玩,隨著線杯出線變緩,趙勤開始硬扛了,
用力揚(yáng)竿,竿子順勢下壓時快速收線,
一時之間,他和大魚也只戰(zhàn)了個旗鼓相當(dāng),不管他收多少,大魚又會很快的拉出線,但只要大魚拉得稍猛,趙勤也會加速收線,
僵持了近20分鐘,要是普通人,這會早就繳械了。
“這么大的力氣,到底是啥魚啊?”三人壓根沒心情再釣魚,此刻都站在邊上,看著他與魚捕斗,
老童看著這力道,臉上滿是期許的回應(yīng),“說不準(zhǔn)真是金槍,不知是藍(lán)鰭還是黃鰭?”
“不是金槍!边@是趙勤從牙縫中擠出的四個字,
這個魚雖然力道猛,但還是比金槍差了些,最主要的是,金槍的發(fā)力往往有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,而這魚好像是怪物,一股子蠻力不僅大還很持久,
雖然沒看到魚,但趙勤大概能猜到是啥魚,因?yàn)橹八炦^一回,但很顯然,這次的這一尾更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