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鬼佛這種狀態(tài),盤瓠不免暗暗叫苦。
剛剛才見好的瘋子,怎么好像更瘋了......
不等他過多反應(yīng),鬼佛已經(jīng)呼嘯著撲了過來。
沒有招式、不用法器,就如同動物那般想要撲到盤瓠身上撕咬。
咬斷他的喉嚨,扒出他的內(nèi)臟,一縷縷的扯斷他每一條肌肉!
仿佛唯有這樣,才能將無面心中的扭曲、憤怒盡數(shù)發(fā)泄出來。
若是以前的盤瓠國主,當(dāng)然無懼這些。
拼命而已,犬封國便是他當(dāng)年一刀一刀砍出來的。
但經(jīng)過五千多年的無間煉獄折磨,盤瓠的膽氣早就散了。
如今他只想趁著至人一脈虛弱、取而代之。
然后盡情享受天下所有的美女。
放著大好生活不去享受,誰愿意和一個瘋子玩命?!
這樣的心態(tài)趨勢下,盤瓠本能的選擇了避讓。
他躲開了,可他身邊的狗頭人就慘了。
染血的書信圍繞在鬼佛四周,瞬間帶走了十幾條生命。
皆是割斷咽喉鮮血狂噴。
“老祖救命”的呼聲和慘叫聲夾雜在一起,不絕于耳。
悲憤的苦藤部落見狀,自然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。
紛紛咆哮著殺向犬封族。
大薩滿獨臂環(huán)抱著巨人繭的尸體,羊頭法杖骷髏中,紅光閃爍。
“先祖的亡靈啊,您的子民正在被邪惡屠戮。我們的血已經(jīng)染紅了大地,我們的憤怒已經(jīng)沖破了天空!”
“不肖后人懇請您從沉眠中醒來,帶領(lǐng)我們走出這片血肉沼澤!”
咒語完畢,山谷里頓時陰風(fēng)呼嘯,陰風(fēng)中一個堪比山高的巨人虛影出現(xiàn)。
巨人似乎已經(jīng)沉眠了很久,正在努力的睜開雙眼。
盤瓠見此頓時大驚,一邊躲避瘋狂的無面一邊大聲喊道。
“薩滿,你竟然敢觸犯禁忌召喚先祖亡靈,就不怕引來亡靈之怒、剝奪你的一切么?!”
大薩滿因為臉上畫滿了各種詭異的符號,所以看不清表情。
但聲音中卻滿是悲憤。
“剝奪一切?!”
“我們苦藤族現(xiàn)在不過是茍活在世,不人不鬼、不陰不陽,還有什么好剝奪的!”
“只有拼盡一切殺光你和你的犬封國,至人才會繼續(xù)垂憐我們!”
“至少......至少能讓我苦藤部落的孩子們,有尊嚴(yán)的活下去。而不會再被瓊神那種家伙奴役!”
盤瓠還想再說什么,卻被一聲驚天的怒吼打斷。
只見那尊巨人虛影已經(jīng)醒來,怒睜著堪比太陽的雙眼。
就像盤瓠說的,巨人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無差別的攻擊。
而首要目標(biāo)就是打擾自己沉眠的大祭司。
大祭司并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,而是輕輕放下巨人繭后,張開手主動迎上。
“打擾了先祖沉眠,我該死!”
“只希望我的死能平息您的憤怒,然后帶領(lǐng)您可憐的孩子們走出黑暗!”
巨人虛影并沒因大祭司的話而有絲毫猶豫,那雙大手繼續(xù)朝著他重重砸了下來。
反觀大祭司已經(jīng)緊閉雙目,靜靜等待死亡的那一刻。
因為歷代祭司最大的禁忌就是喚醒先祖亡靈,這就像普通人刨自己的祖墳。
不孝不說,這樣的亡靈被喚醒后,每分每秒都要承受比凌遲更劇烈的痛苦。
非要比喻的話,相當(dāng)于將生物剝?nèi)ニ型馄,就這么血淋淋的泡進濃硫酸里......
而且亡靈想繼續(xù)沉睡并不容易,要經(jīng)過很長時間。
如果出現(xiàn)意外不能沉睡的話,靈魂烙印會徹底消散,再也沒有一絲重來的可能。
那種死亡將不再是輪回,而是真正的終點......
就在大薩滿要被巨人虛影掐死的時候,鬼佛無面桀桀怪笑著攔在了前面。
這還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主動出手救人,當(dāng)然華九難不算。
怪笑聲中,鬼佛單手恰著巨大淚佛的脖子,像論石頭一樣掄向居然虛影的腦袋。
“桀桀桀桀!”
“本座剛說過:從今日起‘佛不渡苦藤我來渡’,你這是在懷疑本座的殺戮之心么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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