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角聞言一愣,隨后閉目感應(yīng)。
“哈哈哈,他居然也依舊滯留在人世間,我道不孤!”
話音剛落,只見一個干瘦、黝黑的老僧赤腳行來。
脖頸上掛著一串嬰兒頭顱制成的人骨念珠。
干瘦、黝黑的老僧雖然長得奇丑,甚至可以說是恐怖,但神色卻格外安詳。
平靜中帶著無盡的慈悲。
等他似緩實急的走到松樹下的時候,張角已經(jīng)起身微笑著迎接。
“福生無量黃天!
“千年不見枯骨佛祖一向安好?”
老僧一絲不茍的鄭重回禮。
“南無阿彌陀佛。”
“有勞教主牽掛,貧僧惶恐!
隨后又恭敬地朝松老行禮:“南國小僧枯骨拜見樹神前輩!
“前輩慈悲普度,蒙陰萬千生靈!
松老并沒有立即回應(yīng),而是沉默許久嘆息一聲。
“不必多禮!
“兩千年前,你就是坐在我的腳下發(fā)下十二大宏愿,勵志普度天下!
枯骨大僧聞言一愣,隨后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華蓋一般的松樹。
果然見到樹干中下段,隱約刻著十二個佛門卍字。
這不正是自己當(dāng)年的手筆么?!
如此情況下,枯骨大僧平靜了兩千年古井無波的心態(tài),也不禁泛起陣陣漣漪。
趕忙整理衣冠,匍匐在地對著松老頂禮膜拜。
“南無阿彌陀佛!
“小僧當(dāng)年未曾得道才做出如此孟浪之舉,拜謝樹神前輩成全之恩!”
能遇到“故人”,松老顯然十分開心。
充滿生機(jī)的綠光浮現(xiàn),將枯骨大僧緩緩?fù)衅稹?br>
“你心有善,老樹才準(zhǔn)你在我腳下悟道,這是你的善緣......”
松老雖然如此說,但枯骨大僧顯然是個執(zhí)著的人。
雖然被托了起來,但是再次重新恭敬的跪了下去。
直到三叩九拜才恭敬起身,落后一個身位默默坐到松樹下面。
從脖子上摘下骷髏念珠,一邊捻動一邊口誦金剛伏魔經(jīng),協(xié)助松老鎮(zhèn)壓亡人地宮下面的“東西”。
他這次感受到有大兇之物即將出世,本是抱著“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”的大慈悲匆匆趕來,沒想到居然遇到松老和張角。
如此一來倒也不用再“舍身成仁”了。
在這位佛門大僧心中,本以為三人合力,再加上空中懸浮著的大陣,就算不能永鎮(zhèn)兇邪,但困他個千百年還是輕而易舉。
然而他不知道的是,下面鎮(zhèn)壓的“東西”,還有葬了半個天下的青石棺!。
......
另一邊,和眾位“大家”分開后,華九難幾人謝絕了錢多多“擠一擠”,送他們回酒店的美意。
把依舊昏迷的周道人交給紫衣道尊吳永明后,選擇自己打車回去。
這讓一心想順路賺點(diǎn)外快的錢五百十分惋惜,就像普通人錯過五百萬大獎一樣。
因此非要在亡人地宮附近再等等,順路拉一個散客回市區(qū)。
畢竟現(xiàn)在自己的破出租車上,目前只有雄獅一般的孫陽明和大儒荀毅兩個人。
“跑空車”可不是他錢多多的作風(fēng)......
至于為什么沒帶上容慧、普能兩位大師......你什么時候見過和尚向外掏錢的?無論是吃飯還是住宿!
或者干別的......拉他們不是白白廢油么?錢多多又不傻,相反還精明著呢。
在精打細(xì)算方面,也就是一屁股饑荒的常八爺能和他并肩!
對于老友的執(zhí)著,大儒荀毅只是淡淡一笑,隨后掏出古卷認(rèn)真閱讀。
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,一心只讀圣賢書的模樣。
其實是在默用秘術(shù),把良渚發(fā)生的一切告知京城里的特殊部門。
畢竟此時的亡人地宮就像一顆定時炸彈......還是核彈級別的。
一個處理不好后果不堪設(shè)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