吊客厭煩的看了一眼黃五郎,那樣子就像正常人看到一坨“陳年老屎”。
“呸,真不知道你這么個東西,是怎么活到現(xiàn)在的!”
喪門擔(dān)心吊客厭惡之下,用招魂幡搖散了黃五郎魂魄......畢竟他還沒玩夠呢。
于是哈哈一笑,將目光望向孤女墳方向。
“說起來這次還多虧了五郎!
“要不是他害人精魄,范丞相也不能借機(jī)布局,引出小院里的人,讓咱們各個擊破!
黃五郎聽喪門夸獎自己,咯咯咯笑的更加嫵媚。
“大人,看您這話說的,我哪里害人了!
“咱和那個賭鬼,不過是愿賭服輸、公平交易罷了。”
吊客一聲冷笑。
“好一句‘愿賭服輸、公平交易’,你這副不要臉的樣子,本座倒是十分欣賞!”
“不過就是本事太差!”
“要不是我們兄弟及時趕來救你,恐怕那只孤女早就送你進(jìn)輪回了!”
黃五郎被懟的滿臉通紅,吭哧半天才憋出一句。
“哼,孤女!”
“我黃五郎早晚有一天要把她玩弄至死!”
吊客不再搭理黃五郎,而是對著喪門說道。
“一會兒到了午夜,我對付對面的老鼠!
“孤女和那三個生人,就交給你了!
喪門顯然沒把灰老六他們放在眼里,頭也不抬的繼續(xù)和懷里的黃五郎調(diào)笑。
小院內(nèi):
送聾婆婆、胡菲兒、蟾如玉她們進(jìn)麻衣山后,華九難總覺的心中煩躁。
睡不著之下,干脆坐在小院中青石桌邊,和常懷遠(yuǎn)二人對飲。
有酒有熱鬧,自然少不了陳大計。
陳大計要是不睡,杠精張超自然也得陪著。
此刻正帶著自家“親戚”軍訓(xùn)。
領(lǐng)頭的正是新任僵尸大隊(duì)“大隊(duì)長”,金甲尸。
那原本讓張超羞恥萬分的口號,如今倒是越喊越自然了。
“有屁不放,憋壞心臟;沒屁硬擠,鍛煉身體!一二一,一二一!”
群尸:“吼!吼!”
可憐翩翩君子常懷遠(yuǎn),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么“奇葩”的口號。
剛喝到嘴里的酒,噗的一聲吐了出來。
正好全噴在陳大計的臉上,一點(diǎn)都沒浪費(fèi)......
常家家主看著陳大計那無辜的死魚眼,趕忙取出手帕遞了過去,并開口道歉。
“大計小友見諒,常某失禮了!”
“實(shí)乃貴府操練兵丁的口號太過......太過另類,在下一時沒能忍住。”
要是說到口號,陳大計可就來了精神。
“常大哥,這個是我自己編的,厲害不?!”
君子當(dāng)與人為善。
對自己人,常懷遠(yuǎn)更加不會惡語相向。
君子當(dāng)直言不諱......
于是憋了半天,常懷遠(yuǎn)才紅著臉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的擠出一句話。
“少將軍......少將軍果真非同凡人,常某佩服......”
陳大計這輩子......所有輩子,都極少被人夸獎。
聽常懷遠(yuǎn)這么說,頓時開心壞了。
扭頭朝張超大聲喊道。
“超兒啊,讓親戚們再大點(diǎn)聲,口號喊起來!”
這廝不覺的丟人,華九難怕!
聞言趕忙阻止:“大計還是算了!
“這么晚會影響鄰里休息的!
陳大計這才作罷,不過還是對常懷遠(yuǎn)說。
“常大哥要是喜歡聽,明天早早的咱就帶著超一起給你喊!”
常懷遠(yuǎn)“被酒”嗆的連連咳嗽,第一次深深意識到,地府這么怕陳大計,還是有一定道理的......
華九難見常懷遠(yuǎn)忍的辛苦,趕忙岔開話題,請他講講孤女墳的傳說。
陳大計酷愛聽故事,果然不再胡亂插話。
誰也沒注意的是:
等常懷遠(yuǎn)講完孤女墳的來歷,金甲尸原本干澀的雙眼中,居然流出兩行血淚。
隨后猛的站在原地不再動彈,以至于他身后的僵尸,紛紛噼里啪啦的撞到一起。
就在幾人不明所以,齊齊看過來的時候,金甲尸仰天發(fā)出一聲悲鳴。
金甲,尸中之尊。
他這么一吼,其余僵尸也跟著仰天咆哮。
這一幕,可嚇壞了在一邊自己煮面的常八爺。
甚至黑鍋都不要了,“嗖”的一聲竄到松老身邊;
隨后大尾巴一卷,把華九難也拉了過來。
“大哥,你小心點(diǎn)!”
“小癟犢子,你......你保重!”
常懷遠(yuǎn)依舊從容不迫,笑著朝常八爺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伸手把沒反應(yīng)過來的張超拉到自己身后。
陳大計依舊彪彪呼呼,非但不怕,反而走到尸群前面上下端詳。
“臥槽,超兒啊,這是咋地了?!”
“你家親戚嫌咱家食宿不好,集體起義啦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