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的車駕到達京城周王府,得到消息的安寧縣主已經(jīng)蒼白著小臉,親自站在影壁前相迎。
楊秀是被林蕭攙扶著下的馬車,他的臉色帶著一股病弱的蒼白,看得安寧縣主十分詫異。
她原本已經(jīng)準備好一肚子說辭,就等著向楊秀告狀,此時看到對方蒼白的臉色,她連忙咽下滿肚子的委屈,關(guān)切地問道:“哥,你的臉色怎么如此難看?是趕路太累了嗎?”
“咳咳!睏钚闾撊醯乜攘藥茁暎用帕子捂住了嘴,一副病弱的模樣,“別站在這里說話,你有傷在身,小心著涼,咳咳,進去再說!
安寧縣主嚇了一跳,連忙要去扶他,卻被楊秀不著痕跡地躲了開去。
她只能眼睜睜看著林蕭扶著楊秀走在前頭,小心跟在兩人身后。
其實她的傷口尚未愈合,每走一步都會牽動傷口,帶來撕裂般的劇痛。
但她不敢在楊秀面前放肆,讓護衛(wèi)抱她進去。
別人不清楚楊秀的可怕,她身為對方的親妹妹,卻是十分清楚!
早在很多年以前,她就親眼看見楊秀笑容溫和地將她養(yǎng)的波斯貓活生生剪下爪子,剝皮挖心。
那貓生了一雙鴛鴦眼,她十分喜歡。
只是因為楊秀抱著它的時候,被它撓了一爪子,它就落得如此下場。
她當(dāng)時被迫看完了全程,連著做了好幾日的噩夢,之后就對楊秀十分畏懼。
對方雖然是她一母同胞的哥哥,可在她心中,卻比地獄中的惡鬼還要猙獰可怖!
安寧縣主強忍著傷口的劇痛,一步步跟著楊秀來到了王府正堂。
林蕭扶著楊秀坐在了左側(cè)第一個位置,安寧縣主見狀,連忙走上前關(guān)切詢問:“哥哥,你的臉色……”
她剛說到這里,楊秀突然抬起手,狠狠甩了她一巴掌!
“啪!”
安寧縣主當(dāng)場被打得歪過臉去,加上傷口的疼痛,她很快身子一歪,跌倒在了地上。
所有人默默地看著,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攙扶。
安寧縣主姿勢扭曲地摔倒在地上,她不敢起身,只是抬起頭,可憐巴巴地望著楊秀:“哥哥,我真的知道錯了,你別生我的氣……”
此時的她像極了一條搖尾乞憐的狗,哪里還有先前的半點囂張模樣?
楊秀用雪白的帕子輕輕擦拭著右手。
他垂眸看著安寧縣主,嘴角笑意溫和,就連那雙眼睛都仿佛溫柔得能夠滴出水來。
“你說你知道錯了?”他柔聲問道,“哪里錯了?”
安寧縣主痛哭流涕:“哥哥,我錯了!我不該輕視那謝修,更不該在宮中亂來,可我……可我并沒有拿毒蛇取樂,我也不知道,那條毒蛇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,定是有人栽贓陷害!”
楊秀笑得更為溫和:“那你覺得,誰有這個本事,在宮里栽贓陷害你?”
安寧縣主突然打了個哆嗦,她害怕地問:“哥,你說狗皇帝會不會是知道了什么?”
楊秀突然朝她招了招手:“爬過來!
安寧縣主再次打了個哆嗦,然后乖乖爬到了楊秀先前。
楊秀抬起腳,用力踩在她的臉上,鞋底死死碾壓著她嘴唇的位置,疼得安寧縣主瞬間扭曲了面容。
但她不敢躲,更不敢哭叫和求饒,只能默默忍受。
否則惹怒了楊秀,等待她的只會是更加可怕的折磨。
“看來我和父王交代你的那些話,你是一個字也沒記住!
楊秀輕輕嘆息一聲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“楊姝,你說我怎會有你這樣愚蠢的妹妹?當(dāng)年母妃生產(chǎn)的時候,莫不是讓人給調(diào)了包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