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馳越想越不安,竟是再也待不下去。
于是他直接跟司徒竟請了假。
司徒竟心情極好,所以沒有為難他,非常爽快地批了假。
眼看著姜馳轉身離去,他搖了搖頭,有些幸災樂禍:娶妻不賢禍三代,還是他的眼光好!長公主可比那賈氏強多了!還給他生了個寶貝兒子!
想到自家財神爺兒子,司徒竟就忍不住傻笑:“果然還是老子會生!”
親隨:“……”
姜馳趕回家的時候,賈氏已經(jīng)先一步回了姜家。
她聽了賈晟的話,一回到姜家,就帶著女兒去見婆母盧夫人,還從娘家?guī)Я艘恍┎枞~和精致點心,親自給盧夫人泡茶。
盧夫人默默靠坐在羅漢床上,面上淡淡笑著,瞧著十分和氣,仿佛早已忘記先前的不愉快。
賈氏見她并未甩臉色,只當她還跟以前一樣好說話,于是偷偷放下了懸著的心。
姜馳趕回家的時候,看見的就是賈氏伺候盧夫人喝茶,旁邊姜雪小小人拿著糕點吃的溫馨場景。
他先是心頭一松,隨即想到賈氏上次犯了錯,直接帶著孩子躲回了娘家,心里又忍不住生氣。
只是當著母親和女兒的面,他到底維持了體面,沒有將心里的不滿顯露在臉上。
盧夫人卻笑起來:“既然馳兒回來了,你們夫妻回去好好說說吧,讓雪兒留在這里陪我這個老婆子就行!
賈氏面頰一紅,眼含期待地看向姜馳。
姜馳正好也有話想要同她說,于是點點頭,又跟女兒打了招呼,就帶著賈氏告退而去。
賈氏想到自己先前帶著孩子偷跑回娘家,心中難免有些緊張。
只是很快她又想起姜馳這些一直始終沒去找她,心里又有些生氣。
這氣性一上來,她倒是沒了緊張,反倒理直氣壯埋怨起了姜馳。
于是一回到兩人住的院子,賈氏就率先發(fā)難:“你為何一直沒去接我和雪兒?你在生我的氣?是不是在你心里,也覺得我錯了?”
姜馳本就一直壓抑著心中怒火,此時見她還敢惡人先告狀,當即怒不可遏地沉下臉色:“什么叫我覺得你錯了?難道你覺得自己沒錯嗎?”
賈氏不滿:“我哪里錯了?你弟弟亂花家里銀子,難道我身為大嫂,連說他一句都不行嗎?”
姜馳不禁冷笑:“你也說了,那是我弟弟!他花的是姜家的銀子,又不是你賈家的銀子。
別說他沒有亂花,即便亂花了銀子,也有爹娘去說,爹娘要是不管,我身為兄長自然會管,哪里需要你來操心?
你究竟是擔心他亂花銀子,還是不希望他花家里的銀子?賈萱,那是我親弟弟!當初你哥哥出事,你也知道心如刀割。
怎的到了我弟弟這里,你就將他當做了外人?你在意你哥哥,我也在意我弟弟。你自己捫心自問,我可越界管束過你哥哥?”
賈氏被他說得面頰通紅,心中愈發(fā)不滿。
她憤怒地反駁:“這如何能一樣?我嫁到了姜家,就是姜家人!難道我身為大嫂,還不能管教弟弟?”
“我說過了,二弟有爹娘管,用不著你操心。你有功夫操心二弟胡鬧,不如多管管你那好哥哥。
他上次為了爭搶歌姬將人打死,雖說說被人算計,可他若是不去爭,別人又如何能夠算計了他?”
姜馳不屑地扯出一抹冷笑,又接著說道,“更何況,你這次是為了什么回來,你我心里都很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