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這一次還是因?yàn)榻?br>
姜二是盧夫人的小兒子,盧夫人對他難免要更寵愛些。而且姜二既沒有正經(jīng)的差事,又沒有娶妻生子,盧夫人難免要操心他的前程跟親事。
因?yàn)榻耸幉涣b的名聲在外,盧夫人想要給他尋個好親事都不容易。
如今姜二好不容易有了上進(jìn)的心思,想要買塊山林種藥材,盧夫人哪里忍心拒絕?
她巴不得小兒子趕緊上進(jìn),好給他求個好親事。
偏偏賈氏這個做大嫂的不肯體諒小叔子,竟然為了五千兩銀子,帶著孩子跑來哭鬧。
盧夫人心里難得有了怒火。
她皺起眉頭,臉色不悅:“萱兒,我一直當(dāng)你守規(guī)矩,知道輕重,即便偶爾發(fā)泄怨氣,我也由著你。可這次的事情,你實(shí)在讓我非常失望。
這個家里還沒有分,騁兒是家里的男丁,他花用一些銀子怎么了?那五千兩銀子,他是拿去買地,可不是拿去花天酒地,你有什么好生氣的?”
她越說,臉色越是難看,說出的話也越發(fā)嚴(yán)厲:“難不成在你眼里,騁兒不配花用家里的銀子?”
賈氏拿帕子輕輕擦了擦臉上的淚痕,抬頭看向盧夫人:“母親這是冤枉我了,我不是不講理的人,二弟要拿銀子辦正事,我作為大嫂自然支持。
可他拿著家里那么多銀子,去買一片價值不大的林地,分明就是在胡鬧!
那里就是一片荒林,有點(diǎn)價值的樹早已被砍伐得差不多,只剩下一些沒甚價值的小樹和野草。
二弟竟然花了足足三萬兩銀子買下來,還說什么要種藥材,他哪里懂什么種藥材?不過是跟著那個不孝子謝修胡鬧,被人算計(jì)罷了!”
姜二聽說賈氏跑到盧夫人這里哭鬧,氣得著急忙慌趕過來。
誰知剛到門口,就聽見賈氏的這番話。
他氣得一把掀開門上用來擋風(fēng)的厚簾子,大步?jīng)_進(jìn)屋內(nèi),不悅地瞪著賈氏:“大嫂不在自個兒屋里寫詩作畫,倒是跑到母親這里搬弄起是非來了!
謝修為了生母,不愿繼續(xù)認(rèn)賊作父。寧可背上不孝的罵名,斷絕前程,也要跟謝允斷親。
如此至純至孝之人,在大嫂眼中竟然成了不孝子。難道大嫂覺得,兒女漠視生母慘死,為了利益認(rèn)賊作父,才是應(yīng)該的么?
莫非這就是賈家的家教?”
賈氏當(dāng)即面色大變:“我何曾有過這樣的意思?我只是不滿二弟胡鬧罷了!”
姜二冷笑:“不錯,我的確花了三萬兩銀子,買下一塊林地?赡怯秩绾?這三萬兩銀子,我只從公中支取了五千兩,剩下的二萬五千兩,都是我自己想法子籌措,跟公中可沒關(guān)系。
大嫂若是不滿我從公中拿錢,這五千兩銀子,就當(dāng)是我借的,我會盡快還上!
只是從今以后,那塊林地便歸我一人所有,不算公中財產(chǎn)。不管是賠是賺,都由我一人承擔(dān)!”
“這可是你自己說的!”賈氏立刻說道,“你胡鬧可以,但也有個限度,總不能隨意揮霍家里的銀子。你在外頭借的債,也不該讓家里替你還!
盧夫人一聽這話就急了,張口想要阻止,誰知姜二的嘴更快:“可以!”
“你……”盧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瞪著自家兒子,“騁兒,不許胡鬧!你大嫂不過是在說氣話,你怎么還當(dāng)真了?”
她想將這事糊弄過去,畢竟姜二向來是個混子,哪里去掙那么多銀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