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她很快便冷靜下來,讓人去請馮辛夷。
馮辛夷來得很快。
她在長公主府已經(jīng)住了些日子,不僅研究了司徒淵的醫(yī)案,還看了長公主這些年的醫(yī)案,心中愈發(fā)肯定,兩人中了某種奇毒。
聽聞長公主召見,她立刻趕了過來。
長公主對她十分客氣,不僅免了她行禮,還直接賜了座,將謝允求醫(yī)之事簡單說了一遍。
馮辛夷聞言有些驚訝:“那位謝公子的傷勢怎會突然惡化?”
長公主搖了搖頭:“這就不清楚了,不過謝允既然來求了,你就去一趟,看看那謝儀的傷勢為何突然惡化!
她雖然瞧不上謝允,也不在意謝儀的死活。
可謝允求上了門,她要是不讓藥神醫(yī)走一趟,萬一謝儀死了,她少不得要背上見死不救的罵名。
倒不如讓藥神醫(yī)去瞧瞧,正好看看那謝儀是怎么回事。
馮辛夷也想知道謝儀的傷勢為何突然惡化,于是直接答應(yīng)下來,回去收拾了藥箱,就出了長公主府。
長公主不放心她一個人,還特地派了兩名護(hù)衛(wèi),又安排了車駕。
謝允看在眼里,沒敢多說什么,客客氣氣地跟馮辛夷打了招呼。
誰知馮辛夷只是冷淡地應(yīng)了一聲,絲毫不將他放在眼里!
謝允心中不滿,卻不敢表露在臉上,只能裝作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,快步上了自己的馬車。
而馮辛夷坐在長公主府的豪華車駕里,不屑地勾起一抹冷笑。
她已經(jīng)知曉洛笙和洛家滿門的死都跟謝允有關(guān),對此人恨之入骨,又哪里會給他什么好臉色?
先前就給謝佳治傷,不過是因?yàn)閷Ψ秸谜疑狭怂,她也想瞧瞧謝家人的情況罷了。
她雖然幫謝佳縫合了傷口,用的卻是最簡單的縫合手法。
對方既然是她的仇人,就不配讓她用心去救。
她沒在對方的藥里動手腳,故意將傷口縫得歪曲,已經(jīng)是身為醫(yī)者的底線。
至于旁的,想都別想。
不過,謝儀的傷勢突然惡化,這事著實(shí)有些古怪。
究竟是謝儀用藥出了問題,還是有其他人動了手腳?
她故意沒給謝儀用止疼藥,還故意將話說得難聽,就是不想給謝家人治療。
謝家不得不請別的大夫給謝儀治傷,難道是那些大夫的藥有問題?
馮辛夷帶著滿肚子疑惑來到謝家,待看到謝儀如今的模樣,她的臉色當(dāng)即大變。
不過她什么也沒說,直接給謝儀診了脈。
然后起身就走。
謝允眼看情況不對勁,連忙將她攔。骸八幧襻t(yī),您這是什么意思?”
馮辛夷冷冷看著他:“人已經(jīng)沒救了,準(zhǔn)備后事吧!
“什么?這不可能!”謝允不愿接受,“允兒前些日子一直好好的,怎會突然傷勢惡化?到了藥石無救的地步?”
他狐疑地看著馮辛夷,“究竟是允兒已經(jīng)無可救藥,還是藥神醫(yī)嫌謝家落魄,不肯施以援手?”
早已守候在一旁的孔大夫也說道:“藥神醫(yī),身為醫(yī)者,你可不能見死不救!
馮辛夷可不會慣著他們,她冷冷看向孔大夫:“你也是醫(yī)者,為何見死不救?”
隨即又看向謝允:“這屋子里的氣味,真是讓人作嘔!你們給他用了什么藥,你自己不會忘了吧?”
謝允臉色大變!
孔大夫狐疑地看著謝允和馮辛夷,有些不解地問:“不知藥神醫(yī)說的是什么藥?”
馮辛夷淡淡瞥他一眼,突然意味深長地笑起來:“謝公子的傷勢突然惡化,原因恐怕就出在這藥上。謝先生若是愿意,不如將那藥取出來,讓我仔細(xì)瞧瞧。我懷疑,藥里被人動了手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