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策府。
“剛剛得到消息,呼雷越獄了。”
景元面色凝重道,“幽囚獄已經斷開了與外界的聯(lián)系,曜青使者和兩位無名客,以及兩位十王司判官被困其中!
懷炎說道:“老夫在來的路上也曾遇見了步離人的獸艦,引渡呼雷在即,這些孽物自然也坐不住了,只是沒想到他們的動作會如此迅速!
飛霄匯報情況道:“我聯(lián)系不到貊澤和椒丘,想必他們已經被潛入幽囚獄的步離人挾持!
景元略一思索,當即判斷道:“能瞞過羅浮官方進入幽囚獄,對方必然有來自羅浮的內應,眼下當務之急,還是要控制住呼雷越獄的事態(tài),不能任由它逃出羅浮仙舟!
飛霄點頭道:“那我就以元帥特使的身份調動羅浮云騎,展開獵狼行動!
懷炎撫須道:“呼雷越獄必然會有步離人接應,老夫會幫你們守住玉界門,嚴防豐饒孽物趁機進攻羅浮仙舟,不會放走任何一艘步離人的星槎!
景元說道:“有勞兩位將軍,景元會傳令天舶司清空天上所有的星槎,只留下競鋒艦,呼雷想要離開羅浮,除此之外沒有別的選擇,我們就將那里作為他的葬身之處,請君入甕!
“除此之外,我會親自前去丹鼎司,揪出那藏身幕后的內應,為羅浮仙舟激濁揚清!
懷炎和飛霄點頭,三位帝弓天將達成了默契。
云驍帶著彥卿和云璃走了進來,他語氣急切道:“怎么回事?呼雷怎么會突然越獄,椒丘和貊澤也聯(lián)系不到了。”
呼雷可是治療飛霄身上月狂癥的關鍵,如果讓他跑了,再想抓到可就難了。
當年羅浮云騎為了制服這頭兇獸,付出的代價極為慘重,若非前任劍首劍術超絕,以寒冰封住呼雷的行動,只怕還會折損更多的云騎將士。
景元說道:“你們來的正好,呼雷越獄之后,必然會在街道上引起慌亂,甚至一些隱藏在暗處的步離人也會趁機有所行動,彥卿,云璃,你們二人務必保護好羅浮的百姓。”
彥卿和云璃點頭道:“是!”
景元看向云驍,鄭重道:“帝弓天將的身份太過顯眼,呼雷必然會避開與我們面對面,云驍,我請求你暗中鎖定呼雷所在的位置,確保被挾持的曜青人質的安全,必要時候直接動手,飛霄將軍會及時趕到與你一同制服它。”
云驍點點頭,看向飛霄。
姐姐,時隔許久,我們又要并肩作戰(zhàn)了。
飛霄也有些懷念他還在曜青云騎的時候,不知如今的云驍,實力到底強大到了何種地步。
“我們走吧,速戰(zhàn)速決!
“好。”
四位將軍分工明確。
懷炎攘外,景元安內,飛霄在明,云驍在暗。
與此同時,幽囚獄中的丹恒前去相助景元,貊澤逃了出來,重新取得和飛霄的聯(lián)系。
羅浮街道上開始出現(xiàn)步離人,彥卿和云璃并肩作戰(zhàn),阻攔每一個步離人進入鬧市。
天羅地網已經布下,只等獵物被逼入死地。
另一邊。
偽裝成狐人的呼雷,正在從椒丘口中獲取飛霄的相關信息。
“呵呵,沒想到,你們那位天擊將軍,竟然和我出身于同樣的獵群——【蝕月】獵群!焙衾啄抗饫镉兄蕾p:“【蝕月】獵群弱肉強食,是最為兇狠善戰(zhàn)的獵群,只有我們自己才最了解自己的弱點!
步離人末度有些不耐煩道:“呼雷大人,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再關心那位天擊將軍的出身了,三位帝弓天將頃刻出動,留給您回到獵群的時間不多了!”
呼雷聲音驟冷道:“末度,步離人的戰(zhàn)首,從不聽從比自己弱小之人的進言,你已經忘了狼之古訓!
末度連忙低頭道:“屬下不敢,屬下只是希望您能重回獵群,帶領步離一族走向復興,重新稱霸星海!”
呼雷說道:“末度,我問你,如今的六大獵群,情況如何了?”
末度顫聲道:“【蝕月】獵群十不存一,【白狼】和【犀犬】損失慘重,【鑿齒】獵群失去了巢父,【腥風】和【玄爪】被曜青與公司大破,您若再不回歸,步離一族即將因此衰亡!”
呼雷冷哼道:“六大獵群如此軟弱,失去了戰(zhàn)首便因此衰落,即使我回到了獵群,又有多少都藍的崽子還記得【茍且偷安,無處得生;抵死鏖殺,萬世長存】這一狼之古訓?”
末度說道:“大人有所不知,我們此番前來,正是奉長生主【蟒古思】的指引,接引您回去重整旗鼓,統(tǒng)領步離獵群的。有了令使級別的強者坐鎮(zhèn),我們步離人便再也不用擔心被帝弓天將壓制!”
呼雷呵斥道:“愚蠢!”
“賜狼以窮途,令其尋得前路。飼狼以死數(shù),令其食能果腹。”
“一味尋求外部庇護,我們與那軟弱的狐人何異?你太讓我失望了,如今的步離獵群,太讓我失望了!
椒丘在一旁默默旁聽,如果拋開立場不談,他對呼雷這種豪杰還是心生尊敬的。
只可惜他犯下了太多的罪過,殺死無數(shù)狐人,甚至拿活生生的狐人血肉用來煉制丹藥,在他還統(tǒng)治步離人的年代,狐人對這個名字深惡痛絕,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。
呼雷一日不死,狐族一日不得安寧。
但若他死的太過輕松了,又難解狐族千百年來的血海深仇。
此時,貊澤已經找到了椒丘的位置,正在給飛霄和云驍發(fā)送信息。
呼雷的目光看向墻壁上的一團黑霧:“出來,躲躲藏藏的家伙!
九階豐饒命途行者巔峰的氣息,瞬間壓制了貊澤,斷絕了他試圖逃走的想法。
椒丘苦笑地看著貊澤:“你也來了啊!
貊澤面無表情道:“嗯!
一道腳步聲傳來,末度忽然看向門口,不知何時一位灰白頭發(fā)的狐人少年出現(xiàn)在那里。
椒丘和貊澤瞳孔緊縮,但隨后在心底重重地松了一口氣。
云驍這家伙,早不來,晚不來,偏偏這個時候來。
有他在,就代表著貊澤和椒丘兩人絕對安全。
狐人少年高舉雙手道: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,走錯了,你們繼續(xù),我先走了……”
末度吩咐兩位偽裝成狐人的步離人攔住他的去路:“來了還想走?給我雙手抱頭,蹲在墻角!”
云驍立即照做,蹲在墻角的時候,還朝著貊澤和椒丘眨眨眼。
與此同時,天空中的星槎開始被清空,只留下一艘競鋒艦,如此顯眼。
末度急忙道:“戰(zhàn)首大人,我們得抓緊時間了,錯過了這艘戰(zhàn)艦,我們將失去唯一能夠逃離的羅浮的機會!”
呼雷緩緩舒展筋骨道:“我當然知道,但在最后的戰(zhàn)斗開始前,我還需要進行一項古老的儀式。”
椒丘面色凝重道:“戰(zhàn)前【飲血酒】。”
末度舔了舔嘴唇,露出狼牙,就要一口咬在椒丘的脖子上。
呼雷卻率先察覺不對,將椒丘口中的毒藥強迫其吐出:“好一個舍命也要算計對手的狐人,我欽佩你的勇氣,【飲血酒】的儀式,我會換個狐人進行!
“末度,把那小子帶過來!
椒丘和貊澤一愣。
呼雷已經一口咬在了云驍?shù)牟弊由,將他體內的鮮血吸食殆盡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