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桌的,還有岳青魚,還有難得從煉丹房里出來的林羽堂。
何忱殷切的叫師叔,不時送兩個菜過來。
岳青魚可是何忱真正的師叔。
“我東源劍派竟然還有這等生意,我在門中絲毫不知!眹L過幾種菜肴,岳青魚低聲感慨。
“大約是你們門派不想門下弟子被這些凡俗迷眼吧!绷钟鹛脫u搖頭,“別說你們修行武道宗門,就是我等仙道宗門,也有很多人被紅塵瞇眼,亂了修行。”
最近跟著張遠(yuǎn),他都有些心性動搖了。
張遠(yuǎn)和玉娘早吃過這些美食,張遠(yuǎn)將一碗銀月羹盛了,遞到玉娘面前:“小心些,燙!
玉娘滿臉都是笑意,拿白玉湯勺舀了,送到張遠(yuǎn)面前。
看兩人這般樣子,岳青魚微微低頭。
她等了那人十年。
她也愿素手調(diào)羹。
只是,那人怕是一輩子都不會明白。
隔壁桌吃的熱烈,酒過三巡,洛陽生分明有些醉意。
“從潛川書院出來,我洛陽生也沒佩服幾個人!
“我二叔算一個,十年沉寂一朝起飛!
“還有就是那以六品官身,去接了玉川書院教習(xí)長的歐陽大小姐,以她身份,便是去潛川書院,熬幾年做到教習(xí)長也不難……”
洛陽生沒看到,同席的幾人面色怪異,看向另一邊的張遠(yuǎn)。
看來那位大小姐臨走時候大膽行徑,并未傳到洲府啊。
就不知洛陽生要知道他敬佩的那位大小姐,似乎已經(jīng)被張遠(yuǎn)這家伙沾染,心中會有何感受。
“張遠(yuǎn),”微微沉吟的涂皓轉(zhuǎn)過頭,看向張遠(yuǎn),“財帛動人心,青玉盟的生意,越做越大啊……”
財帛動人心?
動誰的心?
鄭陽郡中,能動心,敢動心的,有幾人?
張遠(yuǎn)雙目之中閃動一絲精光。
他和涂皓的關(guān)系外人覺得不過是上官對下屬的看重,唯有他們自己知道,他們是完全的利益聯(lián)合。
當(dāng)時組建青玉盟,以廬陽府布匹入鄭陽郡城,涂皓他們這些廬陽府官員幾乎都是壓上前程。
青玉盟的收益,其中有至少三成歸于廬陽府。
這些事情連青玉盟的賬冊都不會記錄。
現(xiàn)在涂皓提醒,那就是真的需要籌劃了。
尋常凡俗物資運轉(zhuǎn),生意或許那些人看不上。
可拿到鎮(zhèn)守金殿的條陳,能經(jīng)營仙道物資,青玉盟已經(jīng)不能算是尋常行商。
該是叫,仙商!
“何掌柜,待會吃完飯,你帶我表兄,還有幾位大人往那三船四巷轉(zhuǎn)轉(zhuǎn)。”張遠(yuǎn)將一疊金券放在桌面上,開口說道。
何忱面上一僵,看看自家?guī)熓逶狼圄~,為難道:“這,張爺,我何忱是老實人,沒去過什么三船四巷啊……”
他話才說完,后面的洛陽生已經(jīng)開口:“老實人不能去的地方?那我是定要去的!
“諸位學(xué)兄,一起一起。”
別說,這性子有幾分洛陽盛的放蕩不羈,怪不得當(dāng)初洛陽盛會借他名字。
“那個,我家里管的嚴(yán)……”邱錦書猶豫。
“哈哈,那更要去,更要去!甭尻柹话炎プ∏皴\書的手臂,扯著就走。
張遠(yuǎn)面帶輕笑,看向一起走出的涂皓和齊長林。
兩人笑著走出云清軒。
今晚涂皓和齊長林一晚都在陪著潛川書院的精英洛陽生,沒有做任何其他事情。
張遠(yuǎn)如果做了什么事情,跟他們無關(guān)。
何忱將桌上的金券抓一把,跟著奔過去。
“三船四巷,小郎不去感受感受?”玉娘好奇看向張遠(yuǎn),眉眼間全都是笑意。
張遠(yuǎn)面上帶笑,握住玉娘的手,輕聲道:“我有你們就夠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