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遠看他,面色平靜道:“六品官我當然想,就是之前已經(jīng)報了營首都尉的試煉,總不能臨陣脫逃,那可是重罪!
“還有,玄甲衛(wèi)試煉也要開始了,我也是報了名的!
“然后就是蘇啟雄大人回廬陽府時候已經(jīng)安排了……”
沒等張遠說完,章仕常瞪眼低喝一聲:“滾蛋,跟我扯這些,我還不知道你小子,看不上我這巡衛(wèi)軍是真的!
“大人息怒,過兩日我領(lǐng)著黑布給大人和白云好好賠罪。”張遠拱手,然后將手中木盒遞給邱明山。
“邱大人,這是我準備的壽禮,春夢了無痕,云深不知處,還有一盒九州風(fēng)雷動!
將木盒塞在邱明山手中,張遠轉(zhuǎn)身就走。
邱明山皺眉,看看手中木盒,轉(zhuǎn)頭看向章仕常。
“章大人,怎么回事,你與張遠熟識?”
他可是官場摸爬滾打的老鳥,剛才張遠與章仕常說話,他已經(jīng)聽出些東西。
章仕常面色復(fù)雜的點點頭,又搖搖頭:“邱大人,這家伙的前途哪里需要我們操心!
“以他的本事和潛力,他日就是我也要仰望!
邱明山面上閃過驚異神色。
他對張遠的了解,在邱錦書推薦時候,當時張遠在軍演中展現(xiàn)出了極為酷烈的殺伐手段。
后來他問過邱錦書,邱錦書說張遠確實是個果敢剛毅之人。
前些時候邱明山也再見過張遠一面,只是大概問了些出身等事情,不過他知道邱錦書與張遠私下還是有些交情的。
只是此時怎么看,這個張遠都不該是尋常人物!
此等人物接近自己,為的是什么?
還有,自家兒子知不知道張遠其他訊息?
不遠處的后院方向,薛夫人領(lǐng)著玉娘緩步走來。
“邱大人,章某就不打擾了。”章仕常向著邱明山拱拱手,低聲開口,“大人,這些禮物你要不要,若是不喜歡,我?guī)ё甙桑俊?br>
他的目光落在張遠送的木盒上。
邱明山雖然不知他什么意思,但還是擺手道:“既然是張遠送的壽禮,我留著就是。”
章仕常面上帶著幾分怪異神色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邱明山看他離去,方才轉(zhuǎn)頭看向薛夫人和同來的玉娘。
薛夫人走上前,低聲道:“夫君,這就是我跟你說的,薛家,雨凝。”
玉娘低身施禮。
邱明山打量一下,輕聲道:“孩子,苦了你了!
“往后你就將這里當成自己的家!
“有什么需要的,跟你姑姑說。”
自家舅兄薛文舉若是能入禮部,那就是天官預(yù)備。
有官在朝,他邱明山怎么也算多一份靠山。
雖說他自己這郡丞是一步步憑本事爭來,可官場總是講幾分人脈交情的。
面前這小姑娘,說不定就是往后與薛家牽線的紐帶。
自家夫人已經(jīng)多次提過這事情。
聽到他的話,玉娘輕輕點頭。
“夫君,雨凝可是有本事呢,青玉盟你知道吧?”薛夫人將玉娘送的玉簪拿出,面上帶著得意,“青玉盟就是雨凝執(zhí)掌!
“你看,她送我的玉簪,可漂亮?”
聽到青玉盟之名,邱明山雙目之中閃動一絲晶亮。
他與不問城中俗事的自家夫人可不同。
青玉盟與鍛器堂,還有滄瀾江上商道,以及通政副使何瑾之間,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(guān)系。
青玉盟起于廬陽府,鄭陽郡城中段家精英段玉參與其中。
“廬陽府……”邱明山低語,看著面前的玉娘。
“大人,前面幾位重要賓客已經(jīng)到了。”
“宴席已經(jīng)安排好。”
廊道轉(zhuǎn)角處,穿著青袍的文士拱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