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頭看向張遠,陸長言點點頭,低聲道:“張遠,我老陸一般不服人的!
“你張遠,第一個!
唯有經歷過鐵甲覆身之苦,才知一直云淡風輕的張遠意志強到何等程度!
其他人都是默默點頭。
此時的張遠,在他們眼中再不是之前那個靠著兩樣特產被記住的張遠。
此時的張遠,在所有人眼中,是一位意志如鐵,潛力無限的武者!
站在涂皓身前的蕭然舉也是微微點頭。
“陸大人那戰(zhàn)獸不但已經是妖獸,其身軀更是雄壯,承載之苦痛遠超張某,該是我佩服大人!睆堖h輕聲說道。
這話在所有人聽來,不過是給陸長言戴高帽而已。
陸長言那痛苦模樣,怎么能跟張遠神色如常的狀態(tài)相比?
陸長言苦笑搖頭,深吸一口氣,再看向魏林,躬身一禮。
“魏先生,本來陸某沒將鐵甲獸煉制改進之事當成回事!
“我以為所謂改進之法,也不過是讓鐵甲獸多些靈智。”
“如今看看,魏先生,還有你出身宗門,該是有大功德的!
不經歷鐵甲覆身之苦,不知煉制鐵甲獸是何等殘忍事情。
陸長言此時可以想象到,那些神魂入鐵甲獸的人族,所承受的苦痛。
改進的鐵甲獸不需要以人族修行者神魂接續(xù),這是大功德。
他的話,讓所有人目中閃動精光。
站在前方的何瑾與蕭然舉更是目光深邃。
改進的鐵甲獸煉制之法,可不止是功德那么簡單。
這辦法用好了,不但能獲取戰(zhàn)功,財富,還能是通天大道!
此法還有弊端,可也已經有大規(guī)模推廣的可能!
魏林面上閃過感慨之色,嘴角輕動,終微微低頭,雙拳握緊。
此時,他不需要說什么。
只要將他的事情做好,其他事情,自然有人去做。
鍛器門,鑄靈道,覆滅不遠了!
“諸位老哥,莫不是慫了?”
張遠的聲音響起,帶著戲謔。
一眾武者相互看看,面上神色凝重。
“老子先來。”
“沙場上七進七出都殺出來了,還怕這鐵甲覆身之苦不成?”
“要想得一頭好戰(zhàn)獸,還怕熬這一場苦?”
幾道聲音響起。
這一晚,鍛器堂的爐火沒有停過。
魏林硬撐著,煉制出了三爐鐵甲獸鱗甲,差點癱在煉器爐邊。
一共七頭各種體型的野獸和妖獸被抬上石臺。
戰(zhàn)力最強的是一頭已經妖氣凝聚的白狼,被郡府巡衛(wèi)軍掌軍副使,半步開陽境的章仕常所得。
為這頭半丈高的白狼披甲,章仕常耗費氣血與真元,加上承受其覆甲之痛,整個人完全汗?jié)瘢瑵M臉蒼白,從石臺邊走過時候,腿腳都打擺子。
不過伸手扶著那隨他步步前行的鐵甲戰(zhàn)狼,章仕常臉上的笑意難以掩飾。
這頭白狼只要操控好,多加訓練,與他配合,至少能發(fā)揮出不遜于瑤光境的戰(zhàn)力。
如此助力,讓他輕易碾壓所有開陽之下,可稱開陽之下最強。
之前出聲想買下張遠那鐵甲豹獸的鄭校尉得到的是一頭三尺青狼,身形矯健。
當這青狼披甲完成時候,鄭校尉是被身旁其他幾人攙著走回的。
“老鄭啊,你這不行啊。”
“當年你在花坊一夜七次狼也沒有這等模樣,怎么,慫了?”
眾人話語之中雖然輕松調笑,但轉頭看向一旁的張遠時候,面上都透出敬佩之色。
越是看別人這般痛苦,再對比張遠的表現(xiàn),更顯得意志之堅,非常人能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