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東西在廬陽府直接就是通天了。
一刻鐘后,鎮(zhèn)撫司司首韓長載親至,知府于長安到來,府學祭學楊昌趕到。
半個時辰后,一只仙秦軍伍傳訊用的赤羽鷂鷹飛出廬陽府城,一隊皂衣衛(wèi)策馬奔行離城。
一個時辰后,滿城戒嚴,城中所有官員一律許進不許出,所有商行禁制通行。
一隊隊巡衛(wèi)軍,皂衣衛(wèi)踏上城頭,布設城門。
這些事情張遠都沒有參與。
他回到丁家巷時候,小院中亮著燈。
玉娘看他回來,紅著眼眶撲上來,將他摟緊。
她用盡全部力氣,似乎是要身體與他融在一起。
“小郎,你,你教我修武道吧。”咬著唇,渾身顫抖的玉娘抬頭。
“我今日才知小郎艱辛。”
“我要幫你。”
張遠持刀當街廝殺的身影刻在玉娘的腦海,等待張遠歸來的時間,她的心里怕極了。
她怕張遠哪一天走出家門,便不能活著歸來。
從前時候,她真的不知道張遠做皂衣衛(wèi),是這般兇險。
將玉娘臉上淚珠擦去,張遠輕笑點頭。
“好啊,我教小娘修武道!
“不過,這武道修行有些特別,還很辛苦!
玉娘重重點頭:“我不怕苦!
下一瞬,她的身軀已經(jīng)被張遠打橫抱住,往廂房中走去。
“不,這,這不是習武吧?”
“咦,我能感覺到身體里有氣血力量游走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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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癲狂。
小院之中,張遠一拳一拳緩緩演示招式。
他身后,穿著短衣的玉娘有些笨拙的跟著修行。
動作慢,但玉娘練的很認真。
她身上還有一絲氣血力量在游走。
這是張遠努力了一晚的結(jié)果。
光是這一絲氣血流轉(zhuǎn),就抵得上尋常初學武者十天半個月的苦修。
當然,玉娘這氣血也是“苦”修來的。
教授幾遍拳法,讓玉娘自己練,張遠走到一邊,提起木架上的長刀。
昨晚兩場廝殺,特別是大街上的那一場生死拼斗,對他的武道熬煉實在太大。
此時長刀在手,他已經(jīng)感覺面前天地都不一樣。
先天真元灌注經(jīng)脈,每一刀斬出都是帶著撕裂空氣的震響。
江湖刀法靈動,重意境。
軍陣刀法沉穩(wěn),重大勢。
不同的刀法交融,身形靈動,招式穩(wěn)重,背后有層疊的山巒虛影浮現(xiàn)。
鎮(zhèn)岳刀法,離大成不遠。
刀法如滾滾滔滔的江河,奔涌不息,身軀之中的氣血力量也翻涌激蕩。
昨日耗費那么多的氣血,真元,還有儒道浩然之力,在身軀之中積存都化為修行資糧。
這讓張遠的修為在隱元大成之境穩(wěn)固之后,又推進不少。
只是他現(xiàn)在專心打熬先天真元品質(zhì),不急著踏入洞明境,硬是用鎮(zhèn)岳功消磨了不少氣血修為,化為先天真元。
昨晚廝殺一場,又擊殺羅尚虎,也收獲了一些氣血珠子。
如今他的腦海中,有血色的氣血珠子七十三顆。
真元珠子還剩八顆。
浩然之力的珠子有十二顆。
倒是三十顆妖氣珠子,浮沉之間,多出幾分燥熱。
這么多的資糧,足夠張遠慢慢修行,將修為根基打磨到極致。
從前底子薄,沒有選擇,現(xiàn)在有機會,他當然不會放過。
一邊出刀,張遠回想昨晚翻看的羅尚虎記憶。
羅尚虎,廬陽府人,在鎮(zhèn)撫司中當值二十多年。
但他并非如張遠一樣是世代皂衣衛(wèi)軍職,而是在二十多歲時候參加武試,成為鎮(zhèn)撫司中軍卒,后來轉(zhuǎn)司獄獄卒。
在成為鎮(zhèn)撫司中軍卒前,他是在城中開過武館,還跑過鏢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