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在補,等明天)
“為何……”
“為何……”
“你們究竟為何要救我啊——!”
深邃如淵的擬鶴雙膝跪地,仰望著那片冷漠無情的蒼穹,發(fā)出撕心裂肺的怒吼。
那一聲咆哮,震蕩在荒蕪的天地之間,不帶絲毫劫后余生的慶幸,反而充斥著對“活著”這一殘酷命運的深切憎惡與無盡不甘。
仿佛生命本身成一種懲罰,每一次呼吸都是對靈魂的凌遲。
“巖王帝君!元帥!塵王!給我出來——!”
祂聲嘶力竭地吶喊著,聲音中夾雜著憤怒、絕望與被遺棄的孤寂,如同困獸最后的哀鳴。
祂渴望一個答案,渴望有人為這扭曲的命運給出解釋,渴望一場公正的審判。
然而,四野死寂,天地無聲。
回應祂的,唯有呼嘯而過的寒風,和那無邊無際、冷漠俯視的虛空。
最終,只剩下祂一人,在這層巖巨淵上,對著蒼天徒勞地嘶吼。
深邃擬鶴那悲憤而沉郁的模樣,仿佛深淵中凝結的寒霜,令原本劫后余生、正欲輕松交談的眾人也不由得噤聲,心頭一緊。
片刻之后,見祂神情漸趨平靜,眾人方才小心翼翼地重新開啟低語。
君烈輕嘆一聲,目光復雜地望向深邃擬鶴,緩緩道:“真是千鈞一發(fā)啊……方才那一刻,我還以為你要永遠留在那片廢墟之中了!
“起初只當你行事無心無緒,未曾想你竟會為他人至此——倒真是出乎意料的好人。”
“……”
深邃擬鶴靜立如夜,眸光幽邃似淵,對周遭言語毫無回應之意,仿佛靈魂仍滯留于那不可言說的過往中。
邪云雙手環(huán)抱于胸前,神色淡然,卻帶著幾分洞察與思索,輕聲道:“看這模樣,似乎比起被救出,祂更愿長眠于彼處!
她凝視著那道孤寂的身影,語氣微頓,繼而說道:“我或許能理解你為何如此選擇,也多少窺見你內心的執(zhí)念。但……”
話音忽止,她的視線不經意間落在雷劍身上——那與深邃擬鶴如出一轍的面容,讓她唇角微揚,浮現(xiàn)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:
“也罷。既然你的一切皆源于大哥,那么這份執(zhí)念與信念,想必早已根植多年,并非我們三言兩語便可動搖!
“如今你既已活下來,不如就此留下,與我們同行。”
“但在那之前——正因我們所有人得以從絕境中脫身,全賴你一人之力,所以我愿誠懇地說一句:謝謝你!
“不只是我,是所有人,都該向你道謝!
“……”
深邃擬鶴依舊沉默,宛如一尊矗立在暮色中的漆黑雕像,不染塵聲,不動分毫。
這時,熒攜著派蒙與伊牙緩步走近。她神色真摯,微微低頭,鄭重開口:“感謝你的援手,也為我先前的懷疑與誤解,向你道歉!
最初,她從未真正信任過這位化作雷劍模樣的存在,始終認定這詭異的復制體必有圖謀。
即便在對抗古斯托特的時候,深邃擬鶴挺身而出、并肩作戰(zhàn),熒心中依然存有戒備,暗自籌謀應對之策。
她在暗中始終藏有一份力是用于應對深邃擬鶴的突然暴起的。
然而她未曾料到,從啟動太威儀盤到開啟傳送陣,整個逃生計劃竟全由祂一手策劃、步步為營。
更是在最后關頭,祂毅然舍身,以自身為盾,將眾人推向生路——
正因如此,他們此刻才能安然站在這片光明下,談笑風生。
派蒙仰起小臉,笑容明媚,說道:“真的非常感謝你!多虧你,大家才得救呢!”
“咿呀咿呀~”(謝謝阿鶴哥哥~)伊牙揮舞著小手,用稚嫩的聲音表達著最純粹的感激。
隨后,夜蘭與久岐忍也上前致意。
“謝謝你,救下所有人!币固m語氣溫和,眼中閃過一絲敬意。
“我也要謝謝你,救下我和老大!本冕陶J真地補充道。
君璃亦想上前表達謝意,卻被君莫離輕輕按住肩膀。他搖搖頭,聲音低沉卻清晰:“現(xiàn)在還不是時候!
“祂的心結還未解開!
另一邊的李曉和夭夢也沒有任何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