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一會,陳長生將兩份拓片收了起來。
“‘天命’這東西果然將很多厲害的存在給釣出來了。”
“看樣子我的計劃要加快了,至少先弄明白‘天命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。”
“以及如何確定天命之人的身份!
說完,陳長生準備離開房間出去打探消息。
“長生大哥,你先把事情說清楚再走嘛!
宋遠山攔住了陳長生的去路,眼中的八卦之火已經(jīng)快把房屋點燃了。
身為夜月國的國師,自己對完顏月還是比較了解的。
這位銀月狼皇喜歡的是誰,自己當然也是一清二楚。
可是現(xiàn)在突然蹦出了一個木雕主人,這事情就相當有意思了。
面對宋遠山的八卦行為,陳長生鄙視的看了他一眼。
“你要是多看書,現(xiàn)在你就不會好奇木雕的主人是誰了!
“長生大哥,你這話就不對了!
“你都說了,這木雕是你親手雕刻,普天之下無人能仿造!
“你和木雕的主人要是不說,我們上哪知道!
聞言,陳長生眼中的鄙視神情更加濃郁了。
“為什么不能知道,這個木雕的主人你們應該聽說過,甚至還見過!
“大乾皇朝還在的時候,玲瓏宗差點和天佛寺聯(lián)姻,這個事情你不會沒有印象!
“因為這個事情在當時的大乾皇朝流傳了近百年!
聽到這,宋遠山不樂意了。
“長生大哥,我知道你博古通今,但也不能用這些修行界的趣事編假話騙我呀!”
“據(jù)我所知,這件事情是一休禪師年輕的時候鬧出來的!
“有一天我好奇的問過,一休禪師親口說,這只是一個誤會!
“玲瓏宗的那位仙子是一休禪師的長輩,當時只是起了愛才之心而已!
“說你腦子笨你還不相信。”
“既然你知道這件事,那你更應該知道,一休和玲瓏宗的仙子結(jié)緣是因為一個木雕!
“如果你的直覺再敏銳一點,你就會去調(diào)查當年一休送出的到底是個什么木雕!
“如果你調(diào)查之后,你就會發(fā)現(xiàn),一休送出去的木雕和我手中的這個木雕,是同一個風格!
聽到這,宋遠山一臉驚恐的看著陳長生。
“長生大哥,一休禪師送木雕的時候,你應該還沒加入上清觀吧!
“沒錯,這有什么問題嗎?”
“誰規(guī)定我只能在加入上清觀之后才能有朋友。”
“一休當年送的木雕,是我讓他送的,所以木雕的主人正是玲瓏宗的天驕,長生仙子。”
“還有,一休和我認識你們都知道,但一休應該從來都沒有說過,我和他是怎么認識的!
“這么多年過去了,你們就沒產(chǎn)生過一絲絲疑問嗎?”
宋遠山:“......”
你說的真有道理,我們當時確實應該產(chǎn)生疑惑的呀!
一休比我們大了快一百多歲,而你入上清觀的時候,只是二十歲的樣子。
無論從哪方面算,你都不應該認識他呀!
這就是老話說的,當局者迷?
整理了一下凌亂的思路,宋遠山繼續(xù)挖起了八卦。
“這也不對呀!”
“當年的長生仙子,乃是玲瓏宗千年難出的天才!
“因為一心修行,而且時常用‘長生’這個理由拒絕各路青年才俊,所以得名‘長生仙子’!
“她這樣的人,怎么會接受長生大哥你的木雕呢?”
“就算是你和他認識也不太可能吧,畢竟這東西很容易賦予一些另外的含義!
說完,宋遠山滿眼冒光的看著陳長生,似乎是在等待陳長生回答。
“我全名叫什么?”
“陳長生!
“知道就好!
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,陳長生直接離開了房間。
一個呼吸之后,宋遠山瞬間明白了其中的意思。
原來此長生仙子口中的“長生”一直有兩種意思,一個是人,一個是追尋的目標。
長生仙子應該早就知道陳長生能夠永恒,所以才執(zhí)著的追尋長生,其目的就是為了能一直陪伴某人。
想到這,宋遠山輕嘆了一聲,因為這房間里還有一個為情所困的“母狼”。
陳長生的背影消失的很快,但是完顏月的目光卻久久注視著陳長生離開的方向。
在一休還活著的時候,他曾經(jīng)隱約的勸過自己。
他讓自己不要繼續(xù)等了,因為陳長生不會為任何人停留,一直為執(zhí)念而活只會徒增痛苦。
曾經(jīng)有一個人更加執(zhí)著,但依舊沒能留住陳長生。
當時自己還沒明白,什么叫做“更加執(zhí)著”,可是現(xiàn)在自己明白了。
到底是怎樣的執(zhí)念,才會讓一個女子,去追尋那虛無縹緲的長生。
只為能夠更長久的陪伴在某個人的身邊。
......
一處別苑。
陳長生悄悄的敲響了一扇房門。
“女施主,我來給你送茶來了。”
說著,陳長生臉上浮現(xiàn)了一抹極其“猥瑣”的笑容。
沒辦法,因為這美妙的誤會實在是太好玩了。
如果自己等一下進去的時候,真的提出和她結(jié)為道侶的條件。
那么這位單身了七百多年的大齡女修士,又該如何應對呢?
正想著,房門打開。
冰冷的目光和陳長生猥瑣的笑容碰撞在了一起。
見狀,陳長生的臉瞬間就耷拉了下來。
因為開門的人正是紫府圣女,有小丫頭在場,調(diào)戲大齡女修士的事情就不太好玩了。
年輕人脾氣比較沖動,一言不合就會動手,其心性完全比不上哪些成熟的修士。
畢竟這種事情最精彩的部分,就是對方那種欲拒還迎,為了某件事情忍受屈辱的表情。
“你怎么也在?”
“我為什么不能在!
“進來吧,我?guī)煾冈诘饶恪!?br>
兩人十分冷漠的交流了幾句,隨后紫凝就將陳長生帶進了房間。
進入房間之后,陳長生看到了面帶薄紗,端坐在桌前的紫府圣主。
陳長生:(??°??????°)??
嘿嘿!
紫凝:“......”
好惡心,世上怎么會有這么惡心的人。
我真想打死他。
師父,您受委屈了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