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“他”指的只能是姬無憂。輔國長公主和皇帝斗智斗勇,萬東流不搭這話,只是道:“鑄劍谷變不變是另一回事了,眼下我們必須派人援助鄭公爺!
“說得是。”夏侯荻道:“萬捕頭去一趟吧……唔,等等!
她左右踱了幾步,嘆道:“近期京師力量薄弱,凈天教尚有余孽未出京師,萬捕頭再一去就更是捉襟見肘!
萬東流也為難道:“今日曹侯府上又有兇案,這形勢……”
“近期你等確實不便離京!毕暮钶掇D(zhuǎn)頭道:“這樣,王伯你去一趟?”
王伯猶豫道:“老奴若是去了,公主的安!
夏侯荻搖了搖頭:“不要緊,萬捕頭鐵捕頭都在呢。去吧!
王伯看了萬東流一眼,點了點頭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萬東流目送王伯出門,眼里喜意一閃即逝,又拱手道:“關(guān)于曹侯府上的案子,屬下有點新的線索……”
“嗯,你說!毕暮钶短嫠沽吮。
這案子一聊就聊了大半時辰,眼見天色大暗,萬東流有些慚愧地起身告辭:“瞧屬下談起案子就忘乎所以……不打擾總捕休息了。”
夏侯荻起身相送:“萬捕頭這是公忠之舉……”
萬東流便跟在夏侯荻身邊往門口走去,眼見即將抵達門口,忽然一指繞在夏侯荻背心,制住了她的穴位。
夏侯荻被點了穴,卻不見驚慌,眼眸依然平靜:“你故意聊案子,是等王伯去遠?”
萬東流呵呵笑道:“果然是總捕頭,驟逢大變,理智還是很清晰!
夏侯荻眼里閃過悲哀之色,忽然道:“打算送我入宮?”
這個問題讓萬東流愣了愣,奇道:“總捕頭居然知道源頭是這種……這種事情,既不疑心是屬下叛變,也不認為只是陛下意欲除去輔國長公主!
“如果只是這樣,殺了我就可以了,點穴何用?”夏侯荻低嘆道:“其實有人告訴過我,告訴過我很多次……我只是一直不敢信,不敢信他居然是這樣的心。便是殺了我,也比這樣讓我好過!
門外傳來嘆息聲:“除了那個妖人,也不會有誰往這個方面去想!
夏侯荻淡淡道:“他只是想想,有人都已經(jīng)在做了,也不知誰是妖人!
一問一答之間,姬無憂微笑著踏入廳中。身后跟著影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雨清晨,以及好幾位入道影衛(wèi)。
看著夏侯荻定立不動的樣子,他贊嘆地嘆息著:“真美,被點穴都這么美!
夏侯荻冷冷道:“連等人送入宮中都等不及,非要親自出來么?”
姬無憂笑道:“此地挺好的,清幽僻靜,女捕頭在這里不管出了什么事情,也不會有人知道。薛牧當(dāng)初那篇小黃文,朕可是反反復(fù)復(fù)看了好久,每看一遍,心念就深一分,恨不得立刻效仿……”
夏侯荻聽得惡心至極,眼里依然平靜:“既然那么急,就憑你此時身邊帶著的力量,當(dāng)初申屠罪或是虛凈在時,你已經(jīng)足夠攻破我居所,為何還有耐心等到此刻?”
“這個問題虛凈也問過我。不過往日里被那妖人經(jīng)營,京師到處是他的力量,宣哲李應(yīng)卿鄭冶之陳乾楨,嘖嘖,一旦機事不密,漏了一點兒出去,朕會很麻煩。王公公半步洞虛,也不是好惹的!奔o憂不知從哪里摸了一把扇子,悠悠地拍著手心,笑呵呵道:“如今多好,邪煞亂世嘛,宣哲出了任務(wù),鄭冶之陳乾楨都走了,便是你不派王公公出門,朕今晚也是要行事的。你自己派他出去,那就更好了,說明你也下意識在期待朕嗎?哈哈……哈哈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