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凈天教真能按口號做事倒還好了,問題是他們沒有那么好心,還是欺天本質(zhì),面上道貌岸然,背地里男盜女娼,民眾真被他們坑得信了,以后有得苦的。
唯一的阻止方式是用洞虛者們的強(qiáng)勢武力去鎮(zhèn)壓,但你下得了這個手嗎?朝廷那邊夏侯荻宣哲做得出這種事嗎?冷竹做得出嗎?都做不出。即使是六道之盟都不會做這種事兒,你真去鎮(zhèn)壓人們安定家園的理想,那就真成魔頭了。
所以沂州的局勢已經(jīng)開始演化成人心爭奪戰(zhàn),凈天教走在了前頭。
合歡宗女子又在說:“我輩習(xí)武之人,所為何事?不是薛牧妖人掛在嘴邊的揚名立萬,而是為民立命,護(hù)佑一方!
林楓被說得熱血沸騰:“仙子說得是,不知林某要怎么做?”
女子淡淡道:“沂州之亂,禍?zhǔn)卓刹粌H是薛牧,自然門狂沙門亦是合謀。到了如今戰(zhàn)亂不休,豈不是冷竹私欲造成的結(jié)果?公子若能驅(qū)逐自然門,下可為自家復(fù)仇,上可為萬民安定,兩不相誤,何樂而不為?”
林楓真覺得找到了人生的方向,壯志滿懷,再也不復(fù)先前的迷茫。
正當(dāng)他抬頭挺胸打算說幾句擲地有聲的宣言時,側(cè)方山林里傳來男子賤兮兮的問話聲,猶如在女子耳邊輕問:“蝶蹁躚加蠶纏綿,加五兩銀子如何?”
女子一陣恍惚,下意識應(yīng)了句:“少了,十兩!”
林楓:“……”
女子頓覺失言,怒喝道:“何方妖人鬼鬼祟祟!”
林中傳來另一女子的撲哧笑聲,女子沖進(jìn)林中,卻發(fā)現(xiàn)早已鴻飛冥冥,渺無人跡。
林楓有些尷尬地?fù)蠐项^,他感覺這個仙子好像也有點什么問題,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圣潔的樣子?
他清醒起來,沒再去向仙子表忠心,悄悄離去。
但話說回來,雖然這個仙子好像有問題,但她說的話是真有道理的。自家的仇不知找誰報,但自己學(xué)武一生,總能做些有益的事情,讓沂州人不再有自己的悲劇,為之而奮斗。在這個過程中尋找仇敵,也兩不相誤。
而這個過程,確實是針對自然門進(jìn)行最有道理。因為沂州從來就不屬于自然門!
少年下定了決心,大步離去。
薛牧和岳小嬋早都跑得不見影了,直到竄出了老遠(yuǎn),岳小嬋還在捂著肚子笑:“你真損,什么蝶翩躚,蠶纏綿……”
“嘿嘿……說明那女的就算不是在合歡青樓賣過也是做過老鴇的,那下意識反應(yīng)杠杠的!
岳小嬋斜睨著他:“那你怎么這么清楚這些詞兒?去過合歡青樓?”
“哎喲,我和夢嵐她們對著圖譜練過好不好……”
“不信,肯定什么時候偷偷去過,要不然怎么連價格都知道?”
“老實說,我用得著去嗎?”
岳小嬋氣結(jié),半晌才轉(zhuǎn)移了話題:“你怎么不干脆殺了這個女人?”
“殺了一個有什么用,現(xiàn)在沂州境內(nèi)遍布凈天教的這類圣子圣女了吧,殺她一個猶如杯水車薪,改變不了任何事。留著這個女人,我們還可以跟著她走,看看她還去做些什么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么破解?”
“單單破解他們煽動人心的套路,那是不難的。但你知道我的想法,姬無憂和虛凈要分開看待。我認(rèn)為這種明面上的行為都是出于姬無憂的設(shè)想,而不是虛凈真正想要做的事,所以我們沒必要現(xiàn)在破解這些,先觀察有沒有更特殊的情況再做判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