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牧一邊解她的衣帶,一邊調(diào)笑道:“如今你做這個還真要小嬋首肯了么?”
劉婉兮媚眼如絲:“其實該是誰首肯,主動權從來在你……”
薛牧怦然心動。
這意思分明是暗示自己直接擺平了小嬋,那誰是誰的,還由得著小嬋定么?
紗窗之外,岳小嬋咬著下唇看著屋內(nèi)的綿綿,聽著母親的言語也沒有什么羞惱之色,只是眼神之中水波迷蒙,如同夜色之中凄迷的月,倒映在水里,天地成對。
“稟太后……”
天剛蒙蒙亮,宮門外傳來李公公的傳音匯報:“記者站小艾遞了消息,安國公與幾名勛戚求見總管。”
薛牧睜開了眼睛。
右邊是劉婉兮靠在肩窩,柔軟的身軀無比熟悉。薛牧知道她醒了,只是故意閉著眼睛,睫毛微微顫動間,體現(xiàn)著內(nèi)心的復雜與慌亂,幾乎不敢睜眼。
左邊……已經(jīng)空空蕩蕩,仿佛從來未曾出現(xiàn)什么。
唯有空氣中殘留的不同清香,以及左肩記憶中的不同觸感,提醒著他昨晚有些事情并不是在做夢。
神識探入戒指,明白多了一條收藏,結成漂亮的花。
也不能怪她跑了,在意亂情迷的清醒之后,有些事情也很難坦坦然然地完全不在意。
有些東西就該藏在里面的好,比如番。
薛牧安靜地坐直,也沒去喊劉婉兮,自己慢慢地穿戴整齊,悄悄出門。
李公公站在門外,臉上帶著很異樣的色彩,似是想往屋里看又強行忍住了,低眉順目道:“小艾傳信,這些時日通過粉絲會,搭了一些勛貴與王族的線,有了些交情。今日他們突然來訪,想和總管談談!
薛牧若有所思:“這些人與靠向婉兮的人重合么?”
“有些重合,有些不是。”李公公低聲道:“這些人應該另有所求,是姬無憂給不了的那種。凈天教的妄為,大抵只是一個導火索!
薛牧點點頭:“那些官員,你替他們引見夏侯,接下來的時間慢慢的建立組織性,我個人見不見他們并不要緊了。倒是這幫勛戚,我有點想知道他們的訴求。”
李公公笑道:“那就來得正好。”
薛牧忽然提高聲音:“小嬋,走啦。”
熟悉的清香再現(xiàn),岳小嬋出現(xiàn)在身邊,低頭看著地板,小手略有些緊張地打著結。
薛牧直接拉起她的手,大步出宮。
里面劉婉兮睜眼看著天花板,鼓著腮幫子長長吁了口氣,鼓起的粉腮紅彤彤的,不施脂粉已是燦若云霞。
………
薛牧拉著岳小嬋,兩人出宮大步如飛,可出了宮門卻不約而同地放緩了腳步。岳小嬋的小手抽了一下,像是想抽回來,可薛牧用力握著,她又收了力,等到薛牧松了力氣,她又開始抽,跟雙方拔河似的。
薛牧終于不跟她玩小孩子拔河的游戲,開口道:“昨晚……”
“昨晚你在做夢!痹佬饶坎恍币,很篤定道:“嗯,你在做夢!
“嗯嗯,我在做夢!毖δ列÷曉囂剑骸昂芴鸬膲,今晚還想做!
話匣子打開,明明剛才羞澀得不行的岳小嬋這會兒卻不羞了,冷哼道:“那就繼續(xù)做。反正我終于是知道那些狐媚子為什么總愛黏著你了,簡直是人形鎮(zhèn)世鼎!
“狐媚子說誰?”
“都是!”岳小嬋并不落入話術,咬牙道:“有本事你就繼續(xù),我覺得再下去我能洞虛!”
“這是個悖論啊小嬋,那種時候,可不虛的!
“當然是做完了方覺洞虛,哪里悖了?”
薛牧驚為天人:“小嬋你長大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