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女不得肆意交歡,自無夜始。
而這一次秦?zé)o夜回歸,似乎要把這個“始”,推向更遠(yuǎn)的終點。
秦?zé)o夜風(fēng)塵仆仆歸來,落在街面一間商鋪門前。左右路人與商鋪中人齊齊俯首而拜:“參見圣女。”
人人五體觸地,姿態(tài)虔誠無比。
如果薛牧在此看見,就會知道,無論是為權(quán)還是為道,秦?zé)o夜就不可能是居于人下者。慣常都是別人跪她,會在他面前俯首逢迎,那是合歡宗覺得是“普通姿勢”而已,并不在乎。而在床笫之外,秦?zé)o夜至今也不算聽話的,合作者的姿態(tài)更濃郁些。
那是領(lǐng)袖群倫的驕傲,在日常的妖媚形態(tài)之中潛于骨髓。
然后摻雜了復(fù)雜的情感糾葛,欲辯難明。
秦?zé)o夜理都沒有理會他們,在眾人跪拜之中走進商鋪,直入內(nèi)堂,接著很神奇地直挺挺向著一面死墻走了過去,直接消失在墻后。
合歡宗的幻境,一般人當(dāng)面都認(rèn)不出路徑。
進入墻后,景色便與外界大不同。
真?zhèn)是叫做金碧輝煌、酒池肉林,男男女女輕紗遮蔽,反倒更加誘人。絲竹靡靡之音四起,飲酒高歌放縱而歡者隨處可見,各種姿勢幕天席地肆無所忌,靡靡之音在絲竹之中夾雜,聽著讓人心蕩神馳。
這是“大歡喜境”,新入教的男子最容易在此流口水了。
秦?zé)o夜面無表情地穿過大歡喜境,繞往后方。
后方建筑極廣,共同之處就是奢華無比,白玉雕成的屋子,以珍珠為簾,黃金為徑,比比皆是。各類花樹沿途而去,雖不像忘憂園里都是天材地寶,卻也是難得的名品。中央有湖,奇珍異獸徜徉于湖間或湖邊草地,仙鶴翱翔,仙樂四起。沿途男女俊美絕倫,男的風(fēng)度翩翩,女的妖嬈嫵媚,名貴釵飾隨身可見,華美異常。
新入門女子多半進門先看這邊。
合歡宗知道她們想要什么。
說來合歡宗的確要比原先的星月宗有錢得多,千載青樓連鎖,不是鬧著玩的。所以那時候秦?zé)o夜游說薛牧,便是認(rèn)為合歡宗能比星月宗給他更多,此言不虛。
“參見圣女。”這邊的男女級別較高,倒是沒有下跪,但也是深深作揖,恭謹(jǐn)敬畏。
“大長老何在?”秦?zé)o夜隨口問。
“當(dāng)在自家潛修之所,今日有幾位長老入內(nèi)共歡!
“知道了!鼻?zé)o夜移步而去。
過不多時,來到一間青玉院落,院外花香撲鼻,院內(nèi)絲竹亂耳,有飲酒調(diào)笑之聲傳來,也有各樣的喘息。
秦?zé)o夜踏入殿中,目光落在主位上。
她的師父靳流云……前圣女,如今退位成大長老,身著輕紗靠在軟椅上悠然聽琴抿酒,有兩名男子跪伏左右捧她的玉足。前方有宴席,宴席左右的客人有男有女,此刻也沒在吃東西,而是在歡好。靳流云便悠悠看著,好像欣賞美景。
此即合歡宗。
靳流云的形態(tài),原本是秦?zé)o夜認(rèn)為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變成的模樣。
但如今她怎么看都不順眼,總覺得此非大道。
“圣女回來了?”靳流云放下酒杯,踢開腳邊男人,很鄭重地站起身,讓出主位:“請坐!
雖為師徒,合歡宗并沒有倫?裳裕F(xiàn)在是秦?zé)o夜的下屬,無禮的話秦?zé)o夜可以殺她。
包括左右的客人們也停了動作,齊齊行禮:“圣女安好!
秦?zé)o夜點點頭,也不謙讓,直接坐上了師父原先的位置,靠在椅子上默默看了一陣場中的狼藉,嘆了口氣道:“此番云州之行,殺了一批黑蛟,其中有王,部分給薛牧鍛體而用,重要部分本座帶了回來,有些部件適合師父與諸位使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