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差不多!
“那我的無情之道,分明是對的!
“呃……”薛牧實在無語:“你在想的居然是這個?”
“當(dāng)然是這個,難道莫雪心的下場不該反思?自身沒有破綻,破綻卻盡在身外!
“確實應(yīng)該反思,但我反思的方向與你不同!
秦?zé)o夜頗感興趣:“嗯?說來聽聽。”
“莫雪心都慘成這樣了,身邊依然有長老和弟子追隨,有嫡親徒弟為她心疼哭泣。換了你們合歡宗的人,豈不是識時務(wù)者為俊杰,轉(zhuǎn)頭就入谷跟叛黨混一起去了?你身邊還能剩誰?這就是她比你和藺無涯強的地方!
“有什么用?還不是照樣被人叛亂趕走?”
“叛黨不可能是大多數(shù),只是趁著空虛之際發(fā)動,有很多人是無奈脅從,比如守鼎長老那種不問世事的,為什么會愿意承認(rèn)叛黨?還不是眼看莫雪心大勢已去,只能先為了宗門穩(wěn)定著想。實際上肯定是有很多人看不慣這種叛亂的,真讓莫雪心有了一定程度的優(yōu)勢,我敢打賭谷內(nèi)大半人愿意為了她反戈一擊,叛黨根本站不住。這也是我有把握幫她的原因!
秦?zé)o夜若有所思。
薛牧又道:“換了藺無涯,或者是你,只能仗著自己實力強,活活把他們?nèi)看蚍?上,除非你們能合道,否則實力尚不足以造成這樣的結(jié)果,最終還未必比得上莫雪心有戲。”
秦?zé)o夜眼睛眨巴了半天,忽然道:“說得好,我選擇合道!
薛牧啞然失笑,伸手去撓她癢癢:“叫你皮!
秦?zé)o夜咯咯地笑。
葉孤影始終在旁邊默默聽著,沒去管那倆打情罵俏的。她覺得薛牧說的很有道理,嘗試腦補了一下,比如她葉孤影勾結(jié)薛清秋發(fā)動叛亂……策劃好了,影翼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,就算逃出去了,無痕道的德性,別人只會繼續(xù)依附新主,根本沒人為影翼叫屈張目。
可不像七玄谷,還能有滿滿的懸念。
當(dāng)然薛牧并沒有必要對無痕道發(fā)動這樣的策劃,影翼本身就是薛牧很長期的合作者,加上她葉孤影,這一道基本是穩(wěn)在手了……
那秦?zé)o夜呢?葉孤影轉(zhuǎn)頭看去,薛牧和秦?zé)o夜的打鬧也已經(jīng)停了,繼續(xù)恢復(fù)了三人并肩躺著看天花板的姿態(tài)。薛牧躺著躺著,眼皮正在打架,好像今天也累了,有點迷迷糊糊的睡意。而秦?zé)o夜的臉上已經(jīng)沒有了剛才被撓癢癢時的嬉笑,眼眸幽幽,深邃無比,誰都無法看出她到底在想什么。
薛牧說她純真……還是怎么看都看不出來啊……那模樣,分明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妖女啊……
正在此時,秦?zé)o夜又說話了:“薛牧……”
薛牧半睡半醒地應(yīng)了聲:“嗯?”
“我如果遭逢絕境,真的不會有人為我哭泣嗎?”
薛牧迷迷糊糊道:“有啊……”
“誰?心兒她們可沒你想的那么忠實呢!
“心兒誰。俊毖δ拎洁斓溃骸皶䴙槟憧薜娜,當(dāng)然是我啊……”
葉孤影驚奇地發(fā)現(xiàn),秦?zé)o夜那幽深的眼眸忽然變了個樣子,變得亮晶晶的,那喜滋滋的味兒差點就要溢出來了。
魔門六道在薛牧的安排下四散而出,全面運作,整個云州城驟起風(fēng)波,山雨欲來的氣勢就連小攤販都感覺得出來。
云州日報大篇幅報道七玄谷叛亂事件,屁股歪得十分清晰,差不多把莫雪心塑造成了一個完美的圣人。
首先是為了云州通軌,耗費了大量心力、貼補了大量財物資源、派出了大量精英,導(dǎo)致身邊空虛——這是事實,整個云州都看得見,略微有點偏差的在于,派出協(xié)助鋪路的弟子并不是什么精英,不影響戰(zhàn)力傾斜。當(dāng)然,民眾看不出這點小貓膩,總是會覺得,莫谷主正在為云州謀福,而后方被人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