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經(jīng)病……”姬無行忍不住罵了一句,忽然又笑了:“嗯,也好,你出去了最好!
夏侯荻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。
姬無行又道:“其實(shí)這事吧……自然門搶地盤我可以理解,謀刺總督簡直莫名其妙,你確定是他們做的?”
“總督親衛(wèi)匯報,陛下真正驚怒也是源于此,夏文軒只是個引子!毕暮钶兜溃骸叭绻耸掠胸埬,更是需要我去調(diào)查了!
“倒也是……那祝你此行順利吧,京師的妖魔鬼怪本王鎮(zhèn)著!
夏侯荻失笑:“你鎮(zhèn)得了誰?”
姬無行微微一笑:“薛總管會幫這個忙的,對嗎?”
看了半天好戲的薛牧悠然道:“對。”
夏侯荻沒好氣道:“他自己就是最大的妖魔鬼怪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接觸到底是想干嘛。”
姬無行淡淡道:“那位置可不是老八預(yù)訂,你別太偏心!
夏侯荻抿了抿嘴,嘆了口氣道:“你們兩個……根本不合適。”
姬無行瞪眼道:“又不是成親,你管我們合適不合適?”
“噗……”薛牧忍不住笑。
“笑什么笑?”夏侯荻道:“吃完了沒?”
薛牧笑道:“你要干嘛?”
“陪我走走!毕暮钶恫活櫦o行變得怪異的目光,淡淡道:“就我倆走走。”
薛牧愣了半晌,轉(zhuǎn)頭吩咐卓青青:“你和夤夜先回去。”
卓青青遲疑道:“公子……”
“沒事,跟夏侯總捕在一起,怕什么妖魔鬼怪?”
卓青青下意識看了看薛牧身后,心知葉孤影依然潛伏,還是猶豫著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………
離開酒樓,已是夜涼如水。寒冬的京師,夜晚也很是靜謐,有雪花安靜地飄灑,大街小巷一片粼粼的反光,清幽且冰寒。偶爾有梆子聲傳來,有人冒雪歸家,幾聲犬吠相和,恍惚間讓人覺得這是在某處鄉(xiāng)間,柴門聞犬吠,風(fēng)雪夜歸人。
薛牧和夏侯荻并肩而行,走了很久都沒說話,氣氛并沒有什么曖昧之感,而是很復(fù)雜的敵友交纏,讓人欲辯難言。
過了好久,夏侯荻才嘆了口氣:“你寫那書,什么意思?”
“你居然還有閑工夫聽我新書?”
“讓人了解了一下!毕暮钶兜溃骸澳愕降紫氤脕y干什么?”
“寫書的時候我可不知道姬青原出事。”薛牧答道:“本來也就只是為了我六道拉扯一個名目,我剛才也跟唐王說過,書是否有壞影響,看的是朝廷自己。”
“如果是以前我可能會氣沖沖上門找你麻煩?涩F(xiàn)在我很累,也沒有心情跟你鬧!毕暮钶秶@道:“薛牧,能不能別給我添麻煩!
這話顯然意有所指,不是指書,而是他和姬無行接觸的舉動。
薛牧抬頭看了看飄雪,淡淡道:“我就在這里,誰都能找我,為什么來的不是祁王,而是唐王?”
夏侯荻沉默。
“只因?yàn)槠钔跤貌恢。他多半在朝野風(fēng)評也挺好,又有你的支持,只要好好去經(jīng)營一下李應(yīng)卿他們的關(guān)系,那得位正得不行,沒有必要找正魔兩道!毖δ辆従彽溃骸澳阒С炙,也與此有關(guān)吧,你也并不希望新的皇儲帶著太過濃重的正魔兩道烙印!
“是。而且祁王能力確實(shí)不錯,又不像唐王匪氣那么重……我支持他并不只是為私。”夏侯荻的聲音柔了下來:“薛牧,我讓他給你一些有利承諾,你別摻和太深好不好?”
薛牧嘆道:“姬青原又沒死,你們想干嘛?挾大勢直接擁立?”
夏侯荻低聲道:“我知道這也不好,有違君臣之道。但是現(xiàn)在朝野一片混亂,這真是不行的,我只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完成這個過渡,穩(wěn)定朝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