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肥水流了外人田加上鮮花插了牛糞上,仇恨值巨大無比,臉都沒露就起手OT。
最氣人的是這不是江湖路遇想砍就砍,而是大典貴客,你還得保護(hù)他的安全不能讓他被別人砍,那個憋氣程度就別提了。你讓所有問劍仇敵一起過來開嘲諷,恐怕一時半會都搶不走他薛牧的仇恨。
好在問劍之道的趨勢從來是走向忘情,像藺無涯那樣并不影響到宗門立場,反而會是生死仇敵,千年來類似狀況也不少,所以不至于因為這個戀情影響到宗主資格,宗門中高層也不會像年輕弟子那種心情。
將心比心換了他薛牧自己是問劍門下年輕弟子的話,恐怕態(tài)度也差不多,說不定更陰狠的要玩陰謀借刀殺人之類的弄死那個妖人再說,這個守衛(wèi)頭領(lǐng)還算是比較正常的了,只是態(tài)度差而已……
早先薛牧是起意過夜探慕劍璃香閨的,不去看別人的臭臉。可問劍宗就算再逗比,它在武力方面還真是沒空子鉆,薛清秋巔峰期來都探不了,別說他靠個岳小嬋了……只能老老實實前來拜山,這會兒他倒是很擔(dān)心羅千雪她們團(tuán)隊怎么來?
到了大殿門口,又有一對守衛(wèi)左右站在門前。岳小嬋笑嘻嘻的表情里也略帶了些許嚴(yán)肅,這兩個守衛(wèi)可就不是山門守衛(wèi)等級的了,而是問劍內(nèi)門精英,劍意驚人得很,她認(rèn)真了起來,開始把心思放在保護(hù)薛牧安全上。
而這兩個守衛(wèi)的見識也不凡,見薛牧和岳小嬋無人引路,先是有些詫異,又很快認(rèn)出了這兩位是誰,各自對視一眼后,開口通傳:“星月宗薛總管,岳少宗主到!”
大殿內(nèi),原本有些對話的聲音忽然安靜。
薛牧就在一片靜默之中,攜著岳小嬋踏入大殿,拱手而笑:“星月宗恭賀慕宗主!
在大殿正向,一片衣冠似雪,很多問劍宗高層分列左右,中間慕劍璃豁然站起,略帶憔悴的俏臉上竟是久別重逢的喜意,那櫻唇微微顫抖著,似是想敘別情,卻不知從何說起,最終變成了一句:“謝謝!
薛牧笑了笑,目光落在慕劍璃左首,藺無涯平靜地坐在那兒看著他,他也平靜對視。片刻后,藺無涯微微一笑:“問劍宗謝過貴宗心意,薛總管、岳少宗主請坐!
“等等!”有不和諧的聲音從大殿右邊傳來。薛牧轉(zhuǎn)頭看去,卻見一個錦袍中年神色鐵青地站起身來:“問劍大典,怎么有妖人入場?”
賓客實在大殿左右安坐的,各人一張案幾,椅子不定數(shù),有人帶了一些門下蹭臉熟,有人獨自前來。說話的這位似乎是獨自前來的,薛牧打量一眼,笑了笑:“閣下是?”
“這位是神槍門凌門主。”慕劍璃道:“凌門主請安坐,星月宗已非魔門,是我……是本座親邀!
那凌門主冷笑道:“無知少女,被妖人蠱惑,戀奸情熱,天下皆知。不意竟公然請了奸夫到宗門了?”
問劍宗集體色變。便有暴脾氣的老者拍案而起:“凌百戰(zhàn),你什么意思!”
“沒什么意思,畢竟貴宗內(nèi)事,別人管不著!绷璋賾(zhàn)淡淡道:“在下脾氣直了點,有一說一,雖不好聽,也是善意勸誡!
“你!”問劍宗長老正要發(fā)作,卻聽薛牧悠悠地插了進(jìn)來:“這位凌什么,說話可負(fù)責(zé)任?”
凌戰(zhàn)天斜睨著他:“本座浩然男兒,一口唾沫一個釘,可不像某些魔門妖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