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入星月記者站,果然夢嵐等人在這里。對于夏侯荻放了鴿子的行為,妹子們沒說什么,反而笑著招待:“總捕頭回來了啊,坐坐,喝點茶。”
“不坐了,事兒還很多!毕暮钶肚敢獾匦πΓ骸叭雽m后另有要務(wù),延誤了,抱歉!
“總捕頭肩挑社稷,可不像我們無所事事。”夢嵐笑道:“我們歌舞團還來叨擾總捕頭,也是添了麻煩!
“這算不上什么麻煩,星月宗能從這個方向安身立命,是本座樂見之事!毕暮钶兜溃骸捌鋵嵕瓦B陛下也樂見!
夢嵐笑笑,沒回這話。
夏侯荻似是無意地問:“薛牧近期如何?心意爭鼎,他很忙的吧?”
“爭鼎?”夢嵐很是驚奇:“這個夢嵐不知,公子倒是跟夢嵐說過要做兩件事,一是要在靈州籌建一個專職的演藝場館,另一個就是做靈州日報。光這兩件,倒是也夠公子忙的。”
爭鼎的事夢嵐確實是真不知,她從沒涉及這塊,也就是知道薛牧組織人馬踏破了心意宗而已。
夏侯荻看得出她是真的一無所知,心中略松一口氣,臉上露出笑容:“京師日報已經(jīng)即將發(fā)行,這件事我們可做到靈州前面去了,說不定我們做得還比薛牧自己做得更好,到時候笑他一場!
夢嵐笑道:“公子曾跟夢嵐說過,只要日報興盛,便是他之所求,本宗記者的土壤就是基于這個。總捕頭能做得更好,他求之不得才是,真拿這個去笑他,怕是反要被公子笑小家子氣,婦人之見!
“你倒是護主得很。”夏侯荻微微一嘆:“薛牧的胸襟遠(yuǎn)見,足為夏侯之師,受教良多!
夢嵐笑道:“聽說總捕頭也在讀書?”
“無書可讀,盡學(xué)些酸腐文字,已經(jīng)被我拿去墊桌腳了!毕暮钶豆恍Γ骸氨咀戎慵夜拥男伦鳎綍r候再拜讀!
“新作啊……恐怕公子真沒空!
………
薛牧是真的沒空。
夢嵐說的建場館和做日報,這兩件事岳小嬋帶著一幫星月門人分擔(dān)過去了,興致勃勃得很,薛牧自己忙的不是這些。
秦?zé)o夜走了后門提前去參鼎了,同時參鼎的還有夤夜與卓青青。虛實鼎立于密室,薛清秋在構(gòu)建關(guān)聯(lián),秦?zé)o夜夤夜卓青青三人分坐另外三角,各自參詳感悟,已經(jīng)有兩天了。
也就只有參鼎之時秦?zé)o夜和夤夜沒打架,一旦停下來就是打得噼里啪啦,薛牧頭疼無比,索性讓她們都沉浸在天道之中,世界終于清靜。
他就在一片清靜之下,琢磨聯(lián)盟運作規(guī)則。
這個顯然沒別人能幫他的忙,不但立規(guī)艱難,要和各家取得一致共識也是個頭疼扯皮的過程。
扯了好幾天,定案下來,幾乎是沒有懲罰制度,只有鼓勵措施。薛牧也知無可奈何,魔門各宗桀驁一生,真不是能輕易拿捏的。目前的狀況,不讓他們參鼎就是懲罰,暫且還能把持。別的事只能慢慢來,一口吃不成胖子。
基本核心還是確立了:各宗照常自治,聯(lián)盟絕不干涉;各宗之間若有紛爭,盟主有協(xié)調(diào)之責(zé);對外紛爭,同進同退,損同盟之利而謀自身者,取消參鼎資格;自相殘殺者,逐出聯(lián)盟。
其中一三四項都屬于題中應(yīng)有之義,而第二項協(xié)調(diào)之責(zé),則埋下了很多伏筆。從協(xié)調(diào)之責(zé)演變到干涉內(nèi)政,古今中外都有很多前例,能不能走到這一步,看的終究是你有沒有這個本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