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元鐘大師也是謹(jǐn)慎為上,并不是質(zhì)疑蕭仙子……”
“謹(jǐn)慎個屁!”薛牧拂袖道:“放人!蕭輕蕪是我魔門救下的人,無咎寺有什么資格扣?人我?guī)ё吡,有什么問題讓元鐘找我說!”
薛牧這回真不是腦子發(fā)熱的要在美人面前逞霸氣,他對蕭輕蕪并沒有什么感覺。讓他發(fā)怒的確實是他說的因素——整個局是他看破的,應(yīng)對是他做下的,人是魔門出力救的,完完整整送到你無咎寺手里。轉(zhuǎn)頭來你們把人當(dāng)賊防?把老子的顏面往哪擺了,真以為魔門出力是給你們做小弟的?
其實元鐘的謹(jǐn)慎他能理解,換了他多半也是監(jiān)視一手再說。但這回成了他作為魔門大佬該維護(hù)清楚的身份顏面問題,沒得退讓的。否則魔門各宗知道這事都會笑他失了魔門面子,成了為正道打雜的狗腿子,以后還混個毛哦。
見薛牧動了真怒,女尼們哪里敢攔他,眼睜睜看著薛牧一手拉著蕭輕蕪大步離去。
薛牧拉著蕭輕蕪的手腕,帶著她一路出了靜心庵,還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批道:“我說你也是,你堂堂醫(yī)圣傳人,當(dāng)自己是什么很好欺負(fù)的江湖民女嗎?直接指著元鐘的鼻子跳又怎么了?這么副嬌嬌怯怯的樣子是怎么回事?”
蕭輕蕪被拉扯得踉踉蹌蹌,聽著薛牧的話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她和元鐘跳什么啊……本來就懶得出門的說,躲屋里有什么不妥嗎?住幾天就回去了的……要說被軟禁委屈,她一點都沒感覺,倒是被人懷疑不信任這一點更委屈,問題在于她也不見得信任別人啊……哎呀反正躲屋里就是了,他氣什么氣啊?
最終她的反應(yīng)是這樣的:“薛……薛總管,你能不能放開我的手……這樣不好!
薛牧差點打了個趔趄,神色古怪地看著自己握著的纖腕。龍小釗站在一邊,斜著眼睛盯著他手的位置,不知道是不是想喊放開那個女孩讓我來;卓青青護(hù)衛(wèi)在側(cè),也是斜著眼睛看,不過看的是蕭輕蕪的姿容,然后撇撇嘴,心知這個真是美人,不知道公子是不是真有些故意?
反正氣氛怪異無比。
“咳!毖δ梁芸焖砷_手,下意識放在身后:“你、你特么……關(guān)注的是這種事兒?我握這么用力,不是吃你豆腐吧?”
蕭輕蕪低聲道:“輕蕪素知薛總管……十分好色……”
“……”薛牧極尷尬地僵在那里,自我感覺天上是不是有一只烏鴉飛了過去,卓青青撲哧一笑,差點沒打跌。
薛牧惡狠狠地瞪了一眼,卓青青干咳兩聲肅然不動了。
“好好好!”薛牧氣得叉著腰:“我薛牧就是個淫賊,現(xiàn)在綁架你出海,你敢不敢去吧?”
蕭輕蕪小心翼翼地看薛牧的模樣,忽然覺得薛牧好像跟她想象中的下流好色不太一樣誒?應(yīng)該并不可怕?想了想,還是回答道:“既是綁架,哪有輕蕪敢不敢的余地!
“那就得了,走走走,我找六扇門要個船,早去早回!
卓青青道:“公子直接出海?不帶上夤夜她們?”
薛牧愣了愣:“應(yīng)該沒什么問題吧,我又不是什么一碰就碎的瓷碗。龍小釗這點修為還遠(yuǎn)不如我呢,不也好端端回來了!
卓青青點點頭,也不多言。她身為親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,總想依賴別人來保護(hù)公子,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。確實連龍小釗那點修為都安然無恙的來回,這趟行程按理說沒什么危險的,就算有,那也是她的職責(zé)而不是夤夜的,否則要她何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