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?zé)o夜斜眼看著,不知為何略微有了些不舒服的感覺,繼而衣袖輕拂,灑然而去:“腳程快些,遠(yuǎn)著呢,小姑娘!
羅千雪一時沒聽出這話里有點雙關(guān)味兒,一路追了上去:“你也沒大我?guī)讱q!白骨精!”
………
“如果不是心知世上無人有這等筆力,老衲真的不敢相信此書是出于薛總管手筆!痹娋従徴碇段饔斡洝肥指澹骸氨闳邕@白骨精……紅粉骷髏,白骨皮肉?逼破つ,直指本相。這等警示,幾與薛總管的表現(xiàn)背道而馳,實在令人費解。”
慕劍璃坐在一邊點頭,別的故事也就罷了,她也覺得這一篇出自薛牧手筆簡直不可思議,薛牧的道完全是相反的好嗎?
薛牧有點抄襲被人抓包的心虛感,這文抄公可真不好做,這么沒文化的世界居然都能通過不同的道來質(zhì)疑你寫不寫得出來。還好元鐘這個不算質(zhì)疑,只是費解,他也就面上撐著一副理直氣壯:“知易行難,知歸知,做歸做,你管我怎么想?”
元鐘本來就不是懷疑薛牧,薛牧這么說了,他也沒去辯,只是輕輕拍著稿子,沉默良久才道:“薛總管在此書公然聲稱皇帝輪流做,今年到我家……這樣好嗎?”
薛牧冷笑道:“這不就該是我的思維?”
元鐘擺擺手:“老衲是說,薛總管的用意,是否太過明目張膽。”
薛牧還是冷笑:“你無咎寺對朝廷有過敬畏?何況姬青原派人荼毒你鷺州,你還畏首畏尾,莫讓薛某看不起你!
瘟疫的主使者是不是姬青原,薛牧還存疑,但也只是存疑,畢竟表面上只可能是姬青原,找不到其他懷疑目標(biāo)。沒證據(jù)沒指向的,好端端的懷疑不到姬二姬三姬八的誰身上去,只能說這些皇子每一個都有點嫌疑。最蛋疼的是這事最大嫌疑人是皇帝,不可能讓六扇門去查,再說天知道六扇門里多少皇子們的人,大概連總捕頭同志都算是姬八的人,讓他們查能查出什么鬼來……
薛牧只能讓星月宗京師分舵把關(guān)注重點放在皇子們身上,希望某天能有進(jìn)展。
反正對于元鐘等人而言,早就堅信是姬青原了。
元鐘認(rèn)真地看著薛牧:“老衲擔(dān)心的不是朝廷,老衲怕的是薛總管。”
薛牧怔了怔,搖頭笑道:“太看得起我了。孫猴子都被鎮(zhèn)壓了,真當(dāng)我能翻什么浪,喊喊口號有什么鳥用,最后還不是一股腦兒皈依你佛了!
元鐘失笑。就這么個毫不敬佛的人,寫了一本佛光四射的巨著……或許薛牧實際藏了反諷?元鐘暫時沒時間細(xì)細(xì)去揣摩,也知道沒必要,管薛牧到底什么意思呢,如果連他都要揣摩才能知道用意,世人就更看不出來了,這書也就只會為他布道,效果想想都知道會有多恐怖。
“薛總管這篇故事,堪稱煌煌巨著,千古不朽。老衲知道薛總管可不會好心為無咎寺布道,必有所求。還望薛總管對老衲實說,想要什么?”
薛牧認(rèn)真道:“我想上登天路!
“呃?”元鐘愣了一下。連慕劍璃都愣了一下。
但很快兩人都反應(yīng)了過來,元鐘豁然色變:“你要鎮(zhèn)世鼎!”
“不不不……”薛牧搖著食指:“別緊張,我只是想看看摸摸鎮(zhèn)世鼎。你們知道我就這點修為,到了鎮(zhèn)世鼎面前也不可能在你們重重守護(hù)之下做些什么,總不會連看看摸摸都不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