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天明聽得愣了一下,轉(zhuǎn)頭去看鐘里的魏如意。魏如意也愣了一下,薛牧這后半句話說的可不是楚天明,分明是針對他說的。魏如意的神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,冷青石已經(jīng)反應(yīng)過來了:“魏兄你也沒有中毒!”
這回人們也明白過來了,魏如意也沒有中毒!如果沒有楚天明的參照對比,大約別人還能理解成魏如意功力深厚壓制了毒素,可楚天明位列新秀譜,絕非一般少年,實力絕對不比魏如意差幾分,他妄自動氣都栽成了這樣,何以魏如意一點事都沒有?
退一萬步說,就算他真的是強行用什么秘法壓制了毒素,可就為了去逼供?值得嗎?大概不是為了逼供,而是為了尋機滅口吧……
難怪薛牧連冷青石的毒都肯去吸收,偏偏漏下了魏如意,根本沒動他,原來就等在這里呢!
原本他還能裝下去,可眼見孟飛白要被人逼供,隨便來個什么攝魂搜心的,必將暴露出他來,他再也按捺不住,想要下去借著逼供悄悄滅口,卻被元鐘等了個正著。
元鐘嘆著氣,對薛牧道:“施主原先讓老衲留意魏師侄,老衲還不敢信,真不知施主是怎么判定的。就算你懷疑八宗有人參與此事,按理說也該懷疑針對你最厲害的冷師侄,不是么?”
薛牧笑道:“很簡單啊,他們要當(dāng)眾把這件事栽給我,我若是被正道各宗排擠得參與不了,人都無法出現(xiàn)在這,怎么栽給我?所以除了我信任的幾個朋友之外,有哪些本來不該支持我的奇怪地轉(zhuǎn)而支持我,就必然有問題!
海天閣和狂沙門的人面面相覷,冷青石倒吸了一口涼氣,看著薛牧的眼神都變了。
薛牧沖他笑笑:“冷兄針對我,可以理解。你我敵對是另一回事,要打架以后打過。”
冷青石苦笑搖頭,被這件事一弄,以后他見到薛牧還有沒有敵意都不好說了。
元鐘神色嚴(yán)峻地問魏如意:“魏師侄為何要這么做?”
難怪元鐘這么嚴(yán)峻,魏如意不同于孟飛白,他是正道八宗嫡傳子弟!朝廷某人加上心意宗,這背景已經(jīng)恐怖到一定程度了,其目的不可能只是為了陷害薛牧,而是有某件大事讓薛牧背黑鍋,真正重要的是背后這件事。
魏如意盤膝閉目,一副你們拿我沒辦法的模樣,漠然道:“薛大總管如此算無遺策,讓他說不就得了!
薛牧奇道:“你這會兒不怕我們逼供孟飛白了?”
魏如意淡淡道:“孟飛白也就只能攀扯出我,我既然暴露,你們逼死他也沒有意義!
“那不怕我們搜你的魂?”
魏如意冷笑道:“你們真動了我,醫(yī)仙子就真沒活路了。莫說什么你還有牌,這話也就哄哄孟飛白,哄不了我!
“那你就等著吧,我先幫人們解毒!毖δ磷叩饺巳哼吷,忽然仰頭看了一陣,說道:“對了,讓我想想……如果醫(yī)仙子失蹤,我薛牧又被冤枉砍頭,這時候鷺州城內(nèi)數(shù)百萬人口突發(fā)大疫,要靠什么解?和尚們結(jié)陣念佛不夠吧?有底牌么?”
元鐘豁然道:“必須請出鎮(zhèn)世鼎!難道他們瞄準(zhǔn)的是……可本寺之鼎不認(rèn)潘寇之的氣息,他就算忽施偷襲也無法靠近鼎身啊!
薛牧悠悠道:“若是潘寇之負責(zé)牽制,另有沒氣息的偃師人偶出手呢?哦對了,若是毒瘴之中,旁人運氣避毒戰(zhàn)力大損,唯有洞虛與戰(zhàn)偶不受影響,勝算真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