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悚然動容!
孟飛白臉色陰晴不定,忽然一頓足,向人群內(nèi)沖了進去。風烈陽正盯著他呢,正要砍過去,身邊卻忽然各種刀光劍氣襲來,風烈陽擋了一招,孟飛白已經(jīng)鉆進了人群里。
薛牧在臺上簡直想笑,他分析了一堆又沒個證據(jù),所謂避毒丹里的毒藥也可以是他自己注入的,換句話說孟飛白只要死撐著不認,誰也拿他沒轍。可這么一跑就真是全暴露了,這是無咎寺地盤,他拿頭來跑?真當無咎寺是吃干飯的?
都用不著無咎寺出手,數(shù)萬憤怒的武者就能把他堆成肉泥了。
無咎寺維持秩序的和尚們開始擒拿孟飛白。孟飛白安排在人群里的死士開始制造混亂,四周煙塵四起,人仰馬翻。孟飛白鉆在人堆里,和尚們擔心誤傷,一時倒也不好辦。臺上的元鐘微微搖頭,正準備親自出手,就見到孟飛白慘叫一聲,仿佛被什么萬斤巨石砸了一下,整個人飛了幾丈高,然后一條繩子靈活地鉆了上去,把他捆了個結(jié)結(jié)實實。
眾人的目光落在玩繩子的人身上,只見一個黑衣少年,露齒一笑:“此地武者數(shù)萬,孟少門主可莫當天下無人。江湖小蝦米楚天明,見過孟少門主!
孟飛白被捆得粽子一樣,卻不擔心,反而癲狂大笑:“元鐘,你若不放我,整個鷺州都要給老子陪葬!”
“鷺州陪葬?”薛牧奇道:“靠你白鷺門?你爹此刻要出門都難,我家夤夜盯著呢。”
孟飛白大笑道:“只要蕭輕蕪一死,中毒者病重無救,你薛牧治得了嗎?若是放了我,說不定還能換蕭輕蕪一命!”
元鐘神色大變:“不好!醫(yī)仙子有危險!”
“醫(yī)仙子研究出新藥的那一刻,我就知道她會有危險。你們還有很多后續(xù)計劃,不會愿意讓她安穩(wěn)救人的!毖δ翢o所謂道:“老子既然早想到了,蕭輕蕪就出不了事。真當我薛牧沒牌打了?”
孟飛白的笑容僵在臉上。
薛牧嘆了口氣:“我倒是還有很多困惑……比如毒源在哪,你們下一步的計劃什么的……不知孟少門主可否解惑?”
孟飛白冷笑道:“你做夢。”
薛牧對著場中數(shù)萬人士拱了拱手:“薛某不善逼供,此地英雄無數(shù),想必有不少人對此頗有心得?”
無數(shù)人排眾而出,不懷好意的笑容在孟飛白臉上掃過來掃過去。孟飛白蒼白著臉,看著周圍碧油油的眼睛,感覺自己像一只落入狼窩的小白兔。
正在此時,臺上魏如意飛掠而下:“魏某最有心得,還是我來吧!
“咚!”
一個大鐘莫名其妙地出現(xiàn),當頭把魏如意扣在鐘下。元鐘嘆了口氣,雙手合十:“老衲始終不動,等的就是賢侄!
這個變故讓所有人始料未及,冷青石失聲道:“怎么回事!”
看那大鐘,原來只是元鐘修為幻化鐘形,形成一道真氣護罩,把魏如意扣在里面。魏如意怒道:“大師這是何意!”
元鐘嘆了口氣,指了指剛才出手的楚天明。
這少年已經(jīng)渾身抽搐地躺在地上打滾,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。
薛牧嘖嘖兩聲,跳下臺去為他吸收毒素:“明明中著毒,還忍不住出手秀繩技,這是何苦?”
楚天明勉強一咧嘴:“沖動了沖動了。”
薛牧淡淡道:“你看看你,少年人沖動行事,毒氣發(fā)散,差點玩完。以后可別這么沖動了,尤其是別為了逼供別人這種小事兒,妄自動氣,飛掠而下,簡直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