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千雪呆若木雞。
劍都不要了?
你還真是對情如對劍,一往無前,別無他物?
別說羅千雪一個星月小妖女了,就算讓薛清秋站這兒,也未必能說得明白這種極端化的道,無論是對劍,還是對情,如此決絕,一旦注目,便是全心。
一般人是很難這么極端這么決絕的,但他們問劍宗出品的奇葩就有可能。
這樣的拋開一切全心全意,一旦有朝一日真的放下,那是真就再也不可能起漣漪了。
這便是得而忘之。
若是忘不掉?
那就忘不掉!
“那、那既然是這樣,你不吃醋的么?”羅千雪也開始結(jié)巴了:“你全心待他,他卻身處萬花叢中,你不會傷心嗎?”
慕劍璃眼眸里終于掠過一絲迷茫。
“對吧?”羅千雪又道:“真喜歡一個人,應(yīng)該是希望他也能全心待自己,對不對?要是任他跟別人卿卿我我毫不在意的,那真叫喜歡嗎?我們宗主那么大氣的人,那么不在乎男女事的人,也經(jīng)常會吃我們的醋呢,我覺得那才是真的喜歡公子的表現(xiàn)啊,你這個叫什么啊?”
“是、是這樣的嗎?”面對導(dǎo)師質(zhì)疑,慕劍璃終于有些慌了。
“當(dāng)然啦!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慕劍璃整個人都懵掉了,下巴無力地掛在桌子上,嗚嗚地嘟囔:“怎么會這么難的……比練劍難多了……”
“算了!绷_千雪也學(xué)她把下巴掛在桌子上:“我覺得吧,以你這樣的腦袋瓜,還是別考慮這么復(fù)雜的事了,做自己就好!
“為什么我覺得你也不懂誒?”
“我……老娘自幼修行,出師就跟在宗主身邊,還沒機(jī)會出去勾搭男人!”
“早說啊,那你做什么師父啊,把我教錯了怎么辦?”
“好心沒好報啊你!啊不是,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跟我搶相公。俊
“你們不是偽裝的么?”
“……哦,好像是的!
兩個妹子你看我我看你,各自一腦子漿糊。
那邊薛牧才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呢,他正在和虛凈說正事兒。
“我很樂意促成魔門參與天下盛會,走上臺面。星月宗始終是魔門一支,不管大家有多少齟齬,天然都是比正道親近的,也有更多的合作基礎(chǔ)。所以你們本該直接找我商議,我自會賣魔門面子盡力轉(zhuǎn)圜,這么算計我很沒意思!
虛凈微微一笑:“貧道不過因勢利導(dǎo),在這場局里,薛總管的決定會是水到渠成,正道的阻力直接沒了,玉麟石磊慕劍璃反倒會鼎力支持。缺了這一場,薛總管要做這件事怕也是很難的!
薛牧沒好氣道:“那也可以先知會我一聲,我會出賣你們嗎?”
虛凈嘆了口氣:“薛總管可知,這場劫道之事本是天數(shù)一環(huán),只是如今天機(jī)亂了,已經(jīng)面目全非。我都不敢確認(rèn)此事到底會變成什么模樣,知會總管又有何益?”
“嗯?”薛牧認(rèn)真起來:“天機(jī)本當(dāng)如何,又亂成怎樣,請道長明言,或許有些事與我有關(guān)亦未可知。”
天數(shù)天機(jī)這玩意兒,他本不該信,但這個存在問道的世界,很多東西玄之又玄,加上自己穿越帶來的改變,還在那兒梗著脖子堅持我不信我不信那才叫犯蠢,反倒應(yīng)該好生參考一下這些“窺測天機(jī)”者的說法,才是應(yīng)有的態(tài)度。
虛凈搖頭笑道:“薛總管果然海納百川,令姐基本是對我們的天機(jī)嗤之以鼻的!
“說重點(diǎn)!
“天機(jī)不可盡測,每個人都只能看見只鱗半爪,但是集本宗所有人的窺測,看見的這場局里都繞不過一個岳小嬋!碧搩羯裆珖(yán)肅,一字字道:“而今岳小嬋安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