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靈州論武大會,六扇門已經掛出了榜文,今天縱橫道也開始到處發(fā)單子了。想不到的是,這第一屆靈州論武,竟是你星月宗主持。呵呵……這便是薛總管的韜略所在。別人以為只是一場比武,有識之士自然知道意味著什么。只是六扇門居然愿意配合,這倒是讓我很是不解,不知薛總管是怎么打動的夏侯荻?”
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,薛牧蛋疼道:“既然你心中有數(shù)那就行,此事若成,對無痕道也自有好處。”
影翼點點頭:“我會列席的!
當然會列席,什么事都不要做,只要露個面都能賺聲望的好事誰不會做?星月宗要做政治意義上的靈州之主,由得它去,此刻宗門不會爭這類事情。須知這種大會還有擴張勢力選拔人才的意義,星月宗不可能全吃下去,道不合是一回事,別人也不一定肯,他無痕道還有機會在這里撈點好處,收獲屬于自己的勢力或者人才。
“對了……有件別的要事!毖δ辽裆珖烂C起來:“希望無痕道多派人手去西邊,盡量收集心意宗的所有動向。那邊星月宗的人也會和你們配合。”
影翼瞇著眼:“謝長生那件事?”
“不獨那件事,我很懷疑心意宗在謀劃什么,謝長生這件事或許只是一個環(huán)節(jié)。你知道的,心意宗這種超級宗門,萬一有了動作,那就是排山倒海,提前防范總是不會錯的。就算探知的結果和我們沒關系,也要做到心里有數(shù)!
“知道了。”影翼簡單吐出三個字,頓了頓,又道:“此間事了,本座會親自前往!
這倒說得薛牧愣了一下,忽然意識到影翼這個并不是特別給自己面子,而是自己似乎小看了正魔之爭。作為和正道斗了千年的魔門宗主之一,影翼對這種事只會比他薛牧更上心更重視,足以在心中列為最高優(yōu)先級才對。正如縱橫道各種手段懟心意宗,那也是毫無壓力,千年來什么沒玩過啊……
薛牧不知道的是,如影翼這樣的修行,往往會在有些時候誕生一些冥冥的預感,他隱隱覺得說不定自己卡了十年的洞虛契機,就在此處。
作為一位尚未洞虛僅靠暗殺之術就能威脅洞虛的頂級強者,又是一道之主,他一旦洞虛,帶來的變化可比夤夜的突破影響深遠得多了……
靈州城的人們發(fā)現(xiàn),新城主上任之后,壓根什么事都沒有做,但靈州卻不知不覺地發(fā)生了很大的變化。
最大的體現(xiàn)在于能做的事多了許多,茶余飯后的談資多了更多。
比如說,胭脂坊已經沒做青樓了,原青樓關門歇業(yè)。這事本身已經很能引發(fā)人們的談論,再加上胭脂坊坊市里又出現(xiàn)了無數(shù)琴仙子的畫像,那就更是熱點新聞了。
那些畫像或立于檐下悵然遠望,或坐在花間輕撫琴弦,或坐在塘邊托腮微笑,各色各樣風姿各異,比人們看膩了的那張絕色譜畫像有趣多了,真不知道胭脂坊是哪里弄來的。普通人可不管這么多,尤其是夢嵐的粉絲,更是一擁而入搶購一空,誰還管胭脂坊做不做青樓?
有識之士卻心中暗驚不已,這星月宗似乎要轉變整個宗門產業(yè)結構,而且已經踏出了第一步!
星月宗的動作還不僅于此。炎陽歸宗大典還沒過去多久,許多人都還記憶猶新,星月宗再度宣布,在天下論武之前,由星月宗主持舉辦靈州論武,所有靈州宗門、家族、武館、散人,乃至于過客,都可以報名參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