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們作為親衛(wèi),秘事知道得比誰都多,也很清楚薛牧這時候心里在郁悶什么。
薛牧嘆了口氣:“青青,我有點想喝酒!
卓青青微微一笑:“那青青陪公子喝酒。”
薛牧看著遠(yuǎn)方,搖頭道:“所以說有時候挺厭惡自己的,因為我便是要喝酒也非圖一醉,而是兼具其他的目的性!
“公子的意思……要找別人喝酒?”
“嗯!
“找誰?”
“鄭浩然!
……
此時的鄭浩然對心意宗怨念無比,對薛牧倒是非常欽佩,始終參與謝長生事件的他非常清楚,要不是薛牧事先發(fā)現(xiàn)了問題,提前引發(fā),這次真是很可能所有人都要栽在這一場小小的剿匪上,薛牧這也等同于變相救了所有人一命,包括他鄭浩然。
這讓他對薛牧的好感達(dá)到了頂點,見薛牧跑來找他喝酒,他的心情倒是挺好的,調(diào)侃道:“難得,薛兄居然有這樣滿腹心事的樣子!
一直都被薛牧裝逼裝得內(nèi)傷,難得有調(diào)侃他的機(jī)會倒是挺不容易的。
另外從“薛城主”變成了“薛兄”,也凸顯了此時關(guān)系的密切。
薛牧仰頭一飲而盡,嘆了口氣:“也不算什么心事,不過作為一個正常的人,被某些事情引起一時情緒總是會有的,我們可不是問劍宗把自己練成劍的破樣子!
“不錯,這樣的薛兄鮮活了許多!编嵑迫还Φ溃骸按饲把b得很累吧,包括故意打擊我。”
“哈,你居然看出來了!
見他爽快承認(rèn),鄭浩然也不計較,笑道:“做人時時刻刻都去算計,總是累的。不妨放開懷抱醉一回,喝酒!”
兩人痛快地喝了一大碗,薛牧抹著嘴角大笑:“痛快。老實說,我真的很久沒這么喝過酒了!
鄭浩然道:“讓我猜猜,今天能讓薛兄心情不佳的事……大概只有夏侯總捕的別離?”
薛牧輕輕一嘆:“你說,人們別離,總是道一聲珍重,是否珍重了就能重逢?”
鄭浩然搖搖頭:“道一聲珍重,不過期待重逢。然而江湖風(fēng)波險惡,道一聲珍重卻從此天人兩隔的事,隨處可見,又豈能必然重逢?”
“那么,若當(dāng)真重逢,那時卻成仇了呢?”
鄭浩然怔了怔,半晌才道:“我以為你傷的是離別,卻原來你怕的是重逢。”
薛牧也是一怔,繼而舉杯相敬:“概括得真好!當(dāng)為此語浮一大白!”
兩人痛飲一碗,鄭浩然倒是被惹起了幾分文青氣,擦著嘴角悵然嘆息:“有些事若是太過違背本心,那縱是勝利也形同虛設(shè),薛兄不可執(zhí)迷!
這話就真有了朋友規(guī)勸的意思,可惜他不了解薛牧的心事內(nèi)情,猜錯了重點。實際上要是為了夏侯荻停止計劃,那才叫違背本心。
“鄭兄誤會了,薛某沒有違背本心!毖δ翛]有多解釋:“反正……世間安得雙全法,薛某總算是有了幾分體會。隨緣吧,將來怎樣是將來的事。”
“說得好。喝酒喝酒。”
兩人又喝了幾碗,薛牧發(fā)現(xiàn)即使不運功抵抗酒意,這酒量也是明顯見長,體質(zhì)大幅度提升真不是開玩笑的,往日的自己喝幾碗也該掛了,現(xiàn)在卻只是有點兒微醺。
鄭浩然喝著酒,忽然想起什么,開口道:“那個風(fēng)烈陽……我今日贈刀,看此人龍行虎步,信念堅定無匹,心中極有主見,是個人杰,可不是靠送把好刀就能籠絡(luò)下來的!
其實近期的炎陽宗幾乎人人皆大歡喜。
濮翔和田龍尋求了李應(yīng)卿的技術(shù)支援,真的搞出了新的防偽木牌,此時也開始投入銀莊通兌的試點項目。薛牧的優(yōu)點是自知,不懂絕不裝懂,不會做外行指導(dǎo)內(nèi)行的破事兒。有田龍和濮翔主持這件事,他便不再過問,以免添亂。濮翔確實是比薛牧更清楚異地通兌的意義所在,天天干勁十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