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一陣,薛清秋低聲道:“我能感到你的體質(zhì)越發(fā)強韌,希望有朝一日我可以不用約束自己,能夠放開懷抱,跟你恣意盡歡。”
話雖柔情蜜意,薛牧聽了反倒欲望消退了一些,畢竟是要依靠人家控制自己的力量被動承受,無法恣意,想來是有些不是滋味的。頓了片刻,又反問道:“你這次閉關(guān),可有所得?”
“有!毖η迩锏吐暤溃骸澳呐挛覀兾丛p修,不知是否也有些陰陽和合之效,確實能感覺到瓶頸松弛,道門晃動。從你身上,我竟似能有幾分天道體悟,強于自己苦修!
薛牧怔了怔,很快想到了自己的花紋。如果是這樣的話,真正跟自己雙修之日,說不定就會是薛清秋合道之時?
薛清秋顯然跟他想到一起去了,微不可聞地喃喃道:“有些人自以為是,說不定會反蝕把米!
薛牧沒明白她在說誰,只是很奇怪地,下意識地心中就浮起了藺無涯的身影。
薛清秋又認真了幾分,說道:“我這回過來,真不是為了破壞你和夢嵐。明日之事很重要,你真沒什么跟我說的么?”
“確實沒有,明天你只需要一副威凌天下的冷臉,那就是最大的作用了。倒是今晚我約了章家的人,談得怎樣或許對明天會有些影響!
“要我在場震懾么?”
“你不能露面,那是掉價才對。”薛牧懷抱著軟玉溫香,輕笑道:“縱橫道和無痕道不同,要是讓他們覺得太過重視,他們只會把屁股翹上天去。一手蘿卜一手大棒才是正理!
薛清秋明明知道他在說什么,卻還是故意笑道:“又是屁股又是棒的,為什么你的話總能讓我想歪?”
薛牧樂了:“這就對了,妖精看棒!”
深夜,那天送了戒指的章博濤一身黑色斗篷,悄然出現(xiàn)在城主府偏廳里。
他的感受和白天影翼幾乎一模一樣,四周都是漂亮的小妖精端茶遞水也就罷了,這薛牧還渾身都是女人的香味兒,也不知道剛剛和哪個妖精滾了床單剛起來。
如果讓他知道心中腹誹的妖精就是薛清秋的話,更不知道會是什么心情。
但他的想法和影翼不一樣,他對這種生活一點都不排斥,相反很習慣。他們章家是在心意宗和縱橫道兩頭下注,縱橫道的奸商們就不提了,光說心意宗,看潘寇之那六劍侍的排場,就知道從心意的宗門和慕劍璃那種劍道是兩回事,本身就帶有幾分浮華之氣。
而這章博濤自身也不是精研武學的那種。作為靈州本地大族,族中各種方向的人才很多,章博濤的研究方向是陣法,此外他還有一個身份:他是個士人。
此世的士人和薛牧的世界概念也不相同,朝廷取士不是科舉制,而是類似于察舉制,由地方官員考核推薦。推薦的依據(jù)也是無視詩賦文學的,除了品德之外,主要依據(jù)的是民生才能,勸農(nóng)務(wù)桑水利賑濟等等各方面的。作為傳世家族,顯然會是更加側(cè)重這類方面,和朝廷的屬性直接吻合。
換句話說,除了江湖上的布局之外,這些家族是天然對應(yīng)薛牧城主本職的,這位章博濤直接就是可以在薛牧手里推舉入仕的那種,所以當初薛清秋曾說過,如果薛牧是個合格的城主,到靈州第一天就該見見這些世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