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牧失笑道:“說好聽的意義不大的。青青,你和別人不同,有過管事經(jīng)驗,眼光見識全面比她們強,以后遇事多提點我?guī)追,我個人見識,還是有些吃力。”
卓青青柔聲道:“我會盡力!
“對了,說到這席酒,我倒是有事問你。”
“公子請說!
“我以前酒量不怎樣,可練了這么幾天功,喝起酒來都沒什么感覺了。如你們這樣的強者,都修到魂魄了,喝酒能醉?”
卓青青嫣然笑道:“公子莫非不知,喝酒分兩種的。”
“嗯?哪兩種?”
“應(yīng)酬酒,與真心酒!
薛牧哈哈大笑:“懂了!
他此刻的笑真是挺開懷的,是屬于那種解開困惑的舒暢。
自從穿越后,他一直在探究這個世界的各個方面,只是由于時間不長,接觸面不大,并且事有輕重緩急,所以很多事情明明擺在眼前也沒有深究。
比如飲食。
他初來乍到的時候,就留心過百花苑的飲食。當(dāng)時的感覺是味道很不錯,酒釀也很有特色。這事終究不是什么急切的,便置之腦后了。
實際上他一直很好奇,在強者如同自走核彈的世界里,酒真能醉人么?
若是醉不了人,酒和茶水飲料又有什么區(qū)別?
卓青青很簡單明了地告訴他,只要真心想體會酒意的,那就不會運功抗酒。應(yīng)酬嘛,那或許便如同果汁了。
薛牧輕聲嘆了口氣,喃喃自語:“一定要找個日子給自己放假,好好醉上一場!
卓青青有些驚奇:“公子竟有這樣的想法?”
薛牧低聲道:“你知道嗎,我自幼心中的江湖夢!
卓青青停下了按摩,眼睛一眨不眨:“是什么?”
“仗劍江湖載酒行,楚腰纖細(xì)掌中輕!毖δ凉恍Γ骸坝行┤俗硇挠谖,我笑他們偏頗。而我薛牧如今卻是偏頗,又能好到哪里去?終歸是不得兩全!
卓青青纖手繼續(xù)按摩起來,良久才道:“公子的江湖夢,會實現(xiàn)的。青青愿陪公子仗劍江湖!
說到最后,聲音變得細(xì)如蚊吶,卓青青越說越有些后悔,臉上也有些發(fā)燒起來——在薛牧這句語境里,她說愿陪他仗劍江湖,那他掌中纖腰該是誰?
枉自笑別人狐貍精,自己還不是差不多德性?唯一能說服自己比別人好點的是,她是真的很佩服薛牧,不是別人那種懷有目的的勾搭。
正忐忑不知薛牧該是什么反應(yīng),然而久久都沒個回音,低頭一看,薛牧已經(jīng)靠在桶沿上睡著了。
卓青青默默把他扶起來擦干凈抱上床,心里倒是暗自松了口氣,沒聽見更好,免得尷尬……還是好好做個親衛(wèi)統(tǒng)領(lǐng),別去想那些有的沒的。
這一夜卓青青是守衛(wèi)到下半夜才換班去睡的,到了她的修行,需求的睡眠時間并不多。然而早上醒來,卻看見薛牧已經(jīng)早早練完武技,正坐在屋里,拿著一顆藥丸在研究。
他真是挺用功的,看這情況,怕是不到卯時就起來了,并沒睡多久。
卓青青一眼就認(rèn)出他手里那是星月宗自己獨門的凈月丹,效果就一個,專門解除欲火焚身的,不管是身中淫毒引發(fā)的,還是中了媚術(shù)引發(fā)的,這丹藥效果都很好。畢竟星月宗研究媚術(shù),又常年與合歡宗互別苗頭,對付這種破事的水準(zhǔn)向來很高。
“公子這是……”
“哦,這是黑蛟血,我吸收了一點,以毒功解析,感覺這玩意很厲害。”薛牧笑著遞過一個玉瓶:“我這種以毒功筑基的人,吸收了一滴都覺得渾身燥熱,那種本能欲望幾乎無法以真氣壓制。換了別人的話……我估摸著即使你的修為沾上一點也得服解藥,很難自行驅(qū)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