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藥王谷的歸玉膏,效果很好,你敷著睡一覺,大約明天也不會有什么大礙了。到時候我們再弄些好藥滋補一二!崩w手在薛牧胸口輕柔地抹藥,清涼的感覺從火辣辣的傷口慢慢傳開,散遍四肢百骸,散進心田。
“你……”薛牧伸手按著她的纖手,低聲道:“我自己來吧,你的傷其實最重,卻讓你做了最多……”
“各司其職,談判不是你在絞盡腦汁么?”薛清秋看著自己的手,此刻正按在薛牧赤裸的胸膛上,被他的大手按著不動。手心是他心跳的頻率,手背是他手心的溫熱。薛清秋靜了幾秒,搖頭笑笑:“莫非你此刻還有心思占我便宜?”
薛牧道:“之前不是時候,眼下算是安全了,所以我也該……”
薛清秋似笑非笑:“該什么?”
“該罵你!”薛牧也放下手,語氣冷了下來:“自恃武功高強,提醒你風向不對了還不當回事,出門了連去哪都不說,我們倒要從敵人那里尋找你的蹤跡!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牛氣?不要門下,不要幫手,只你一人便可以只手擎天?”
薛清秋愣神著眨巴眨巴眼睛,好半天才反應過來,他在教訓自己……
她竟然覺得有些好笑,可看著薛牧認真的表情,卻沒笑出來,柔聲道:“好啦,是我不對!
薛牧板著臉問:“你的傷重到什么程度?多久能復原?”
“有宣哲剛才送來的聚元丹,留下隱疾的可能性就不大了,這點要承情。至于復原,怕是需要一段時間。一會先去閉關,多久能出來我也不能確定。”
薛牧抿著嘴,很是心疼,本是想說幾句柔情蜜意的,卻忍住了沒說出來,反而板著臉道:“都是你瞞這瞞那惹出來的,早讓我知道宮中事,怕也沒這么容易被人設計!以后不許對我有秘密!”
面對這霸道言語,薛清秋不置可否,還是微微笑著,她知道薛牧這是打算趁機“一振夫綱”的意思呢。但她此刻卻完全沒有和他來一場對局的想法,反倒俯身在他臉上輕輕一吻:“別生氣,發(fā)火對傷患不好,等你傷好了再慢慢罵。我閉關時間不定,你自己在外也多加小心!
這爆棚的溫柔姐屬性倒讓薛牧不好意思板臉了,聲音轉(zhuǎn)柔:“早點出來!
“嗯。我盡量!
……
此刻在另一處地方,還有另一個姐屬性爆棚的人。
皇宮,御書房。
皇帝姬青原坐在椅子上,神色不知道是疲憊還是失望還是興奮,總之非常復雜,帶著神經(jīng)質(zhì)的色彩。
魚弦渾身浴血地跪在御桌前,聲音也有些沙啞疲憊:“老奴無能,沒能……”
“總管的傷也不輕!奔嘣驍嗔怂恼堊铮骸把η迩镎娴倪@么強?”
魚弦身為和薛清秋同級的洞虛巔峰,卻一大早就被設計傷了,一直就沒有發(fā)揮多大作用,連鎖反應就是保護不了姬無用,導致最終崩盤,這對他來說確實感覺十分恥辱。魚弦很是慚愧地深深叩首:“薛清秋魔功超凡,心計奸狡,老奴不如。沒能完成目標,雍王又生死難料,老奴有罪!
姬青原嘆道:“此役雖然沒有實現(xiàn)目標,但卻似意外的得到了更好的結(jié)果?偣苡泄o罪。”
他身邊盈盈立著一個宮裝美婦人,年紀約莫三十歲上下,眉目如畫,容色絕美,此刻帶著極其溫柔的淺笑,提醒道:“陛下,魚總管受傷不輕,該讓人家先去休息療傷,有什么事也等傷好了再說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