媽的怎么又想到岳小嬋了……他知道再下去怕是自己真要成變態(tài)了,必須斬斷這個念頭。于是找了個話題,轉(zhuǎn)移自己的注意力:“我們星月宗到底是修的什么功?”
本是見薛清秋的虛幻感而好奇,薛清秋聽了以為他是有意習(xí)武,搖頭道:“星月宗功法繁多,不過并沒有適合你的,你元陽早失,這倒罷了,關(guān)鍵是體內(nèi)毒素深入膏肓,練什么都無法筑基。不過我下午已經(jīng)讓青青去找趙大公子,此人一生試毒,應(yīng)該對你的狀況有些幫助!
薛牧怔了怔,略有點失望,卻也不是太糾結(jié)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小嬋說過當(dāng)今武道百家,各自爭鳴,我想知道,我們星月宗何以為道。”
薛清秋倒驚異于他居然會問這個話題,既是有人問道,作為一宗之主當(dāng)然會認(rèn)真回答:“我們星月宗認(rèn)為,人體便如宇宙星空,浩渺神秘。識海是夜,丹田如月,竅穴似星,探究的是人身和宇宙的奧秘關(guān)聯(lián)。自身是天地,宇宙是天地。虛者,虛空也,洞察宇宙,便是洞虛,身合宇宙,便是合道。”
薛牧愣了,這聽起來好高大上啊,怪不得總能感覺她們身上有縹緲神秘的氣質(zhì),如星似月嘛,這個洞虛比自己的猥瑣用意可是格調(diào)高了十萬八千里去了。
可是這為什么是魔道?
薛清秋輕易猜到了他的困惑,笑了笑道:“世上本沒有什么魔門的稱呼,所謂魔是被他們叫出來的。如滅情道以殺伐無情入道,在人們眼里便是魔,其實在他們自己看來不過礪其氣、養(yǎng)其志,做得理直氣壯。”
薛牧自以為懂了:“我們自稱圣門?”
“這是哪聽來的?沒那回事。”薛清秋白了他一眼:“星月宗就是星月宗,合歡宗就是合歡宗,滅情道就是滅情道,非圣非魔,不必臉上貼金,也不必妄自菲薄。倒是被世人叫慣了,我們倒也開始自稱魔門中人,不過圖個統(tǒng)稱方便而已。所謂魔門共有三宗四道,各自修行大相徑庭,可不是同門!
“呃……”薛牧暗道這回真被武俠小說家們坑慘了,世界不同,可不能生搬硬套。
話又說回來了,這個世界的魔門好像挺高端的,主要體現(xiàn)在他們每一宗都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宗旨,并且為之貫徹,也許宗旨壓根就是歪的扭曲的,可好像不是由于性格上殘忍陰毒的反人類缺陷而稱魔。
但星月宗那個高大上的宗旨,怎么看也是正的啊,這世界的人連這個都不能接受么?
“其實正道中也有與我們類似的道,玄天宗便很接近。至于為何我們是魔……”薛清秋還是淡淡地笑,笑容里有些譏嘲:“我們認(rèn)為既然探究的是身體的奧秘,首要拋開那些無謂的廉恥。譬如媚術(shù)、雙修術(shù),那是生命最本源的神秘,連陰陽和合的本質(zhì)都不去探索,還談什么探索身體的奧秘?”
薛牧瞠目結(jié)舌無言以對,真特么神轉(zhuǎn)折,高大上的人體和宇宙奧秘怎么變成這樣了?可仔細想想好像也沒什么不對……要是把現(xiàn)代的人體解剖學(xué)拿到古代去,那十成十也是魔道中的魔道,只是她們這個生理衛(wèi)生學(xué)聽起來更那啥一點。
見薛牧從驚愕變成若有所思的模樣,薛清秋淡淡道:“沒被嚇到?”
“沒!毖δ列Φ溃骸捌鋵崏焊鶝]什么不對,畢竟與合歡宗那類還是不一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