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是嗎?這化血池連神識都能腐蝕,你是怎么看到他的?”
杜思雯默不作聲,只把神識一遍遍地沉入同心蓮吊墜中,不斷地嘗試著。
谷中的戰(zhàn)斗,漸漸接近了尾聲。最后兩名鬼修見逃跑無望,選擇了自爆金丹。
大長老發(fā)現(xiàn)情況不對時,再想出手,已經(jīng)晚了。一名巫靈境和三名巫師境弟子,被自爆波及,當(dāng)場殞命。其他的十?dāng)?shù)名弟子,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。
大長老在冷淵的元嬰逃走時,從化血池中抓出了他的殘軀,然后用秘法提取了冷淵的氣息。
此刻,他想用千里追蹤術(shù),前去追殺冷淵的元嬰,又擔(dān)心許青童的安危!
正在他兩難之際,杜思雯突然臉色一喜,說道:“大長老,青童沒事兒,他正用化血池錘煉肉身,然后再想辦法出來,你不必?fù)?dān)心啦!”
“那好,你守在此地,隨時關(guān)注青童的情況。我要去追殺冷淵的元嬰,這次務(wù)必要將此獠除去!”
說罷,大長老取出一個羅盤狀的東西,又從冷淵的殘軀上取下一滴血,念動咒語,再把血滴在了羅盤上。
須臾,羅盤光華一閃,射出一道白光,向北面大澤海方向飛出。
大長老收起羅盤,身形飛起,轉(zhuǎn)眼不見了蹤影。
“郭長老,莊師弟,你們帶人把這蒼海門全面排查一遍,不要留下任何可疑之處!”杜思雯說道。
“好,我們這就去!可是,青童他……”
“不必?fù)?dān)心,有我在此就行了!”杜思雯道。
眾人走后,杜思雯在化血池邊,盤膝坐下,心里默默念叨著:青童,要挺住,千萬不要出岔子!
化血池中的許青童,隨著天火鍛體術(shù)的運轉(zhuǎn),肉身的恢復(fù)速度與化血池的腐蝕速度,漸漸地持平,疼痛感也慢慢變?nèi)酢?br>
“沒想到在這血池中,也能用天火鍛體術(shù)錘煉肉身!”許青童一邊運轉(zhuǎn)功法,一邊琢磨著。
“看來,并非只有天火才能鍛體!那它為什么要叫天火鍛體術(shù)呢?”從功法記載上看,無論是藥草,還是天火,似乎都與火屬性有關(guān),可這血池跟火也不沾邊呀!
驀地,他想到了兒時在舅舅家習(xí)醫(yī)時,曾在醫(yī)書中看過:心主血,五行屬火,乃陽中之陽!
“是了,就如赤焰草一般,看似草木,其實卻是火屬性!血也一樣,看似像水,但卻是火屬性!”
想通之后,許青童的天火鍛體術(shù),運轉(zhuǎn)速度驟然快了不少!
如此一來,他肌膚再生的速度,大大超過了消融的速度,肉身在慢慢地恢復(fù)著。
許青童大喜,不管這天火鍛體術(shù)能不能淬煉身體,但至少目前不會有性命之憂了!
許青童運轉(zhuǎn)著天火鍛體術(shù),不斷地錘煉著肉身,心里不斷地琢磨:“冷淵去哪里了?把我弄進(jìn)這個血池,為什么沒有殺我?”
他嘗試著將神識放出體外,結(jié)果,泥丸宮中的劇痛再次傳來,嚇得他只好趕緊把神識收回。
也不知外面是什么情況?神識放不出去,無法與外面聯(lián)系,許青童的心里,總是不踏實。
突然,他想到了同心蓮吊墜,可以與師姐溝通,便急忙把神識沉入吊墜之中。
許青童發(fā)現(xiàn),吊墜正不停地閃爍著,正是杜思雯一遍遍地聯(lián)系自己。他急忙把自己的情況,烙印進(jìn)吊墜之中。
化血池外的杜思雯,察覺到許青童留下的信息,心里踏實了不少,便讓大長老他們各自離去,自己守在血池旁,靜靜地等待著許青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