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他把鍺銅石丟進太清陰陽鼎,接著便是一連串眼花繚亂的手訣打出。同時,神念控制著地火,時大時小,在鼎下變幻不定。
鼎內漸漸升起一股青煙,鍺銅石一分為二,在許青童的控制之下,慢慢發(fā)生著變化。
盞茶工夫過去,許青童收住火勢,將兩塊顏色不同的鍺銅石取出,呈現(xiàn)在眾人面前。
“諸位學子,大家看一看,同樣的材料,提純之后有什么不同?”
臺下的學子聽了,便都把頭伸得老長,望向臺上的兩塊材料。
“巡教,兩塊材料顏色不同!”一名學子大聲說道。
許青童聽了,氣得差點背過氣去!這不是廢話嗎?只要不瞎,誰看不出兩塊材料顏色不同?
他強忍著心中的不適,繼續(xù)問道:“除了顏色,還有什么不同?”
這時,一名二十歲左右的男子站起身來,說道:“巡教,我能近距離看看嗎?”
許青童點了點頭,示意他到近前來。
那名男學子走到臺上,拿起余溫尚存的兩塊材料,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大一會兒,又把材料還給了許青童。
“巡教,據我觀察,那塊赤紅色的材料,是精純的金屬性材料,適合煉制飛劍一類的法器。而另一塊,則是金和土雙屬性,用它煉制盾牌更為合適!”青年男子道。
許青童贊許地看了他一眼,說道:“這位學子分析得極好,所說分毫不差!同樣的材料,為什么會有如此大的差別?這就是材料的學問!”
隨后,許青童又給學子們講了十多種基礎材料,并對每種材料的提純,作了詳細地解說。
在他講解的時候,不知何時,學堂后面,又多出了一人。
這人四十多歲的樣子,長發(fā)盤起,挽成一個發(fā)髻,用簪子插住。幾縷短須貼在唇邊,雙目內陷,卻顯得十分有神。
許青童注意到此人時,那人對他微微頷首,笑了一笑。許青童用望氣術一觀,感覺此人約莫有金丹初期修為,心里不禁一驚。
待他講完最后一種材料之后,許青童急忙走下講臺,來到那人面前,躬身抱拳說道:“在下許青童,不知前輩到來,有何見教?”
那人微微一笑,說道:“我乃煉器閣供奉,我叫周文玉,今日慕名而來,聆聽許巡教高論。聽君一席語,果然不虛此行呀!”
“前輩謬贊啦!在下胡言亂語,不足稱道!”許青童謙遜地說道。
“許巡教不必過謙,你所說的,的確有過人之處!特別是你提純材料的手法,應該不是時下的煉器之術!”周文玉說道。
許青童聽了,心里暗自佩服,這個周供奉不一般呀!竟能一眼看出自己提純手法的特別之處。
“前輩慧眼如炬!在下的煉器術,得自一處上古遺跡,應是上古時期的煉器之法!”既然被人家看出,許青童也就沒有什么好隱瞞的!
周文玉見許青童如此說,便沖他拱了拱手,說道:“我就不打擾許巡教授課了,日后有機會,再向你討教,你先忙吧,告辭!”
說罷,他轉身出了學堂,飄然離去了。
許青童目送周文玉離開,沉吟了片刻,然后走回了臺上。
“諸位學子,大家還有什么不明白的,可以問我!若是沒有什么疑問,我們今天的課就到此結束啦!”許青童看看天色,準備結束今天的授課。
哪知,他話音剛落,便有學子站出,開始提問!把步蹋粔K材料,你是怎么提煉成兩種不同結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