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青童把一枚玉簡遞給了杜思雯,催促她快走。
“那你呢?”
“我暫時呆在這里,靜觀其變,若有不妥,我自會逃命!”許青童道。
杜思雯有心留下來,陪著許青童,但若真是王昆山來此,她留在此處,不僅幫不上許青童,反而有可能拖累到他。
杜思雯銀牙一咬,御起飛劍,向著東南方飛去。
“四師兄,你帶黃怡清、陳茜往西,去與郭天宇長老會合。雷威,你帶丁佳悅往東,與莊圣仁師兄會合?熳撸 痹S青童吩咐一聲,催促幾人趕緊動身。
幾人領命而去。
許青童把王昆海幾人的物品收拾一番,一把火將幾人尸體化作灰燼。找了個干凈的地方,盤膝坐在地上。
他把神識催動到極致,緊緊盯著忘憂谷方向,心里琢磨著接下來可能發(fā)生的事情。
少頃,許青童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玉符,拿在手中,斟酌一番,最終逼出一滴精血,滴在玉符上。
這枚玉符正是他在風谷堂掌柜那里買的亡命玉符,雖然名字不好聽,正如張青所言,亡命之時,卻能派上大用場!
幾人剛走沒多會兒,靜坐中的許青童,突然臉色大變,“噌”的一聲,站起身來!
許青童正在打坐,突然,神識之中出現(xiàn)一股強大的氣息。這股強大的氣息,絕非筑基修士能有!
他毫不猶豫,猛地站起身來,摸出一張傳音符,低語了一句。然后施展無影遁,法力涌入踏風靴,整個人如風般飄出宅院,向著北面沖去。
這是他之前就算計好的路線!因為往東會與來人迎頭,往南必會把來人引到莊圣仁那里,住西則是郭天宇。所以,他只能往北,北面則是畢羅宗或蒼海門的地盤。
許青童遁速全開,如流星墜地般向北疾馳,眨眼便出了鎮(zhèn)子。
東面的來人似是已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了許青童,正飛行間,突然變了方向,直奔西北方向追來。許青童已經(jīng)顧不得留意周圍的情況,只是悶頭向前急沖。
盞茶工夫,許青童已經(jīng)跑出了幾十里地。后面的來人,與他的距離在不斷地縮短,已經(jīng)不足五百丈。
許青童已經(jīng)能清晰地感受到來人,一看之下,正是忘憂谷掌門王昆山。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袍子,黑夜之中,就像一只巨大的蝙蝠,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后。
又跑了一陣,許青童體內(nèi)的法力在迅速下降,與后面之人的距離卻逐漸縮小。他祭出墨云梭,跳了上去,放入一枚上品靈石,全力催動,急速向前飛去。
王昆山心里感到十分郁悶,自己堂堂金丹修士,追了這么半天,竟還抓不住一個筑基小修,傳出去都是個笑話。
正郁悶間,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前面的筑基修士上了一艘飛舟。最關鍵的是,飛舟的速度竟也只比他慢那么一絲,想要短時間趕上,卻非易事。
王昆山在后面追的辛苦,前面拼命奔逃的許青童更是煎熬。他已經(jīng)把速度發(fā)揮到極致,仍然無法拉開兩人的距離,反而在一點點地縮小。
想靠速度擺脫對方,已是不可能了。許青童在賭,賭王昆山不可能置宗門安全于不顧,一直追蹤下去,F(xiàn)在的他,腦海中只有一個字:逃。
什么時候王昆山繃不住了,他也就安全了。但目前看來,王昆山暫時沒有放棄的打算。
又過了將近半個時辰,王昆山已經(jīng)把距離拉近到了兩百丈。許青童的頭上開始冒出了汗水。倒不是因為法力消耗過大,而是他太過緊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