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,施警官,我先生復姓皇甫,他叫皇甫連烜!
薛小苒無奈開口。
皇甫連烜?!難怪查不到他的信息,原來連烜只是他的名字,施賢眼眸微瞇。
“皇甫連烜,名字還挺霸氣!
連烜淡然掃他一眼,“施警官,客氣了。”
“這是上次不告而別的理由?”施賢挑眉。
不告而別?眾人的眼神紛紛看向連烜。
薛小苒扯了扯嘴角,這位施警官還真是鍥而不舍呀。
“事出有因,施警官見諒!边B烜淡聲回應。
“上次事出有因,這次總能騰出時間坐下來談談了吧?”
好不容易碰上,施賢可沒打算輕易讓他們離開。
這話,就有些咄咄逼人了。
許方誠面色微沉,“這位警官,有什么事情,請和我家律師談。”
他身后的律師立即遞上了名片。
一旁的分局局長忙上前扯了扯施賢的衣擺。
施賢微愣,掃了眼名片上的頭銜,面色微凝。
許氏集團的律師團!
送走一行人,分局局長拉著施賢進了辦公室。
“哎,你這木頭棒槌,怎么還是這么不會看人臉色!
局長一臉恨鐵不成鋼,若不是他這臭脾氣得罪人,以他的能力,也不至于會被調(diào)離京都,跑到犄角旮旯的小地方待了三年。
“你家老太爺好不容易松口讓你調(diào)回來,別再這么犯二了!
施賢撇著嘴不以為然,“許氏集團又如何,犯了法一樣抓!
“人家犯法了么?”局長瞪他。
以他的性子,對方若真是犯了什么案子,他早就動手抓捕了,怎么還會和對方廢話。
施賢揉揉鼻子,悶聲回道:“沒有!
“那不就得了,非得把人得罪死干嘛?”
局長沒好氣地瞪他,“還有,休息日你不去約會,跑這邊干嘛?”
施家三代都是公職人員,局長也是看著他長大的長輩。
“老光棍一個,哪有人約!
施賢咂咂嘴,老家伙明知故問。
“上次不是有人給你介紹對象了?”
“人家看不上我!
“放屁,定然是你混不吝的沒把人家放在心上。”
施家在京都都屬實權人物,施賢長得也端正硬朗,女方只要不是眼瞎,怎么可能嫌棄他。
“白叔,你不懂,現(xiàn)在的女人眼光高得很,車子要求百萬以上的,房子最好三環(huán)內(nèi),年薪?jīng)]有百萬,你都不好意思去相親……”
施賢掏出煙盒,遞了過去。
白局長愣愣接過,“不會吧,現(xiàn)在的小姑娘心比天還高呀?”
“咋不會?要不我能這么閑嗎?星期六跑過來辦案!
施賢冷嗤一聲,他不就是開了一輛普通的奧迪去接人么,那女人的臉立馬就冷了下來。
什么海歸女博士,也就這點素質(zhì)了。
“這,車子房子你家又不是置辦不起,百萬年薪,額,你也差不太多吧……”
白局長忿忿不平,都是些什么人呀?施賢這么好的條件,居然還被嫌棄了。
“白叔,不是置不置辦得起的問題,是那種人不值得我耗費心思相處!
施賢點了煙,吐出一口白煙。
就是打一輩子光棍也不能娶了這種女人來惡心自己。
白局長嘆了口氣,“你都二十八了你媽天天叨咕著你的終身大事,你也別太挑剔了!
施賢無所謂地聳聳肩,問起剛才那一大波人來警局的事由。
白局長把事情經(jīng)過說了一遍。
“謀殺?這可是大案子呀!”
許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被人有預謀的謀殺,若是謀殺成功,不知會掀起多大的風浪。
“再大也不歸你管!卑拙珠L擺擺手。
施賢眼珠微轉(zhuǎn),攬著白局長的肩頭嘿嘿笑。
剛出警局不遠,許方誠就接到了他爸的電話。
許澤年乘坐專機,已經(jīng)趕回京都,打電話確定他們的行蹤,讓他們趕緊回去,他先去公司處理某些事情。
至于什么事情,許澤年沒有明說,但許方誠猜他是要去找那女人對質(zhì)。
“許總,最好先不要去公司。”
聽著他們對話的黎菲開口了,
“這種事情對方肯定不會承認,攤開來說,只會打草驚蛇,一旦對方起了戒備心,再想搜尋證據(jù)就會變得更困難!
“對、對、對,爸,你先回家,我給你看一些東西,看完以后你再發(fā)表意見!
許方誠連連點頭,對黎菲的話很是認同。
電話那頭的許澤年沉默了。
早上接到兒子打來的電話后,他就一直處于憤怒驚疑的狀態(tài)。
心中隱隱有了懷疑的目標,但他還不敢肯定,去公司的目的是想試探一下對方的態(tài)度。
可電話那頭,他們的態(tài)度似乎很篤定。
許澤年:“……”
有什么事,是他不知道的么?
很快,他就知道,他被蒙蔽的是什么事情了。
翻閱著手中的文件,許澤年的面色越來越沉。
“這些是誰幫你查到的?”
許澤年看著兒子眉目凝重。很顯然,這些資料不是他一個小孩子可以查得到的。
“我讓何三哥幫我查的!
許方誠沒有隱瞞。
若是何軒宸幫他查的,可信的程度還是很高的。
許澤年捏著頭疼的太陽穴,沉沉地嘆了口氣,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起身拍拍兒子的肩頭,好在他平安無事,眼神里總算多了幾分欣慰,
“這次多虧了你師父出手相救,晚上請他們一起過來吃頓晚飯,聊表謝意!
說起晚飯,許方誠想起了廚子的問題,于是,借機說了出來。
許澤年停留在他肩頭的手僵硬起來,
“……我記得,你媽媽還在世的時候,廚房就換了廚師,人不是你媽媽換的?”
能被推薦進他們何家,廚子的出身身份應該都經(jīng)過層層篩選,沒有問題才有可能被選中的。
“我問過管家了,當時推薦了三個人,媽媽病著,你忙著工作,當時是那女人定的人選!
許方誠和管家打聽過當時的情況。
這回,許澤年不僅頭疼,牙根也疼起來了。
若真是這么回事,那可真真是引狼入室了。
“這事,我會查清楚的,請客的事情稍微緩一緩!
若是客人吃出個好歹,他這主人也難辭其咎。
許澤年撥了個電話,捂著上火的腮幫子低聲吩咐了一些事情。
等他掛了電話,許方誠眼神古怪地看著他。
“怎么啦?”許澤年摸摸兒子的腦袋,準備十六歲的少年,已經(jīng)差不多有他這么高了。
“表姑說,你是大事精明,小事糊涂的性子!
這話許方誠覺著很有道理。
“表姑?”
許澤年愣住,他哪冒出來的表姑?
“顥顥的表姑黎菲!痹S方誠解釋。
許澤年腦海中浮現(xiàn)一張嬌艷漂亮的臉蛋。
“……就是因為不愿在小事上多耗費精神,所以容易被女人騙。”
許澤年嘴角抽搐,帶動上火發(fā)炎的牙根,感覺半張臉都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