奸詐小人,明明自己想來,非得扯著為他好的大旗,還說什么是陪著他來的,我呸!
“你還好意思提這事?小爺我需要你陪?臉這么大,咋不上天呢?”
許方誠氣炸,跳起來就朝他揮動拳頭。
何軒宇當(dāng)然不會坐以待斃,瘦高的他身體靈活,胖乎的許方誠拳頭有力。
雙方發(fā)揮自身優(yōu)勢,打架水平半斤八兩。
兩人同歲,住在同一區(qū),從幼兒園起就一直是同校,到了高一更是同班,氣場不和的兩人打打鬧鬧幾乎就是他們的日常。
“哎,你們兩個夠了啊,一大早的又打起來,是嫌一會兒訓(xùn)練不夠累是么?”
薛強看了眼雙手抱臂不言語的姐夫,只好自己扯著嘴角呵斥他們。
何軒宇靈活地跳過一邊停下來,“許小胖,你是來打架的么?”
許方誠心里懊惱,對他怒目而視,“還不都怪你!
戳火的明明是他,這會兒就知道倒打一耙。
“是你先動的手!焙诬幱罘瘩g。
“你不惹我,我能動手么?”
“……”
眼瞅著兩人又要動手,薛強跳到了他們中間。
“都閉嘴吧你們!
沒看到他姐夫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了么。
許方誠與何軒宇總算回過神,兩人同時瞥向前方,又同時立正身軀,一臉認(rèn)真聆聽教誨的乖寶寶模樣。
薛小苒瞧著兩人的舉動,端是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許方誠、何宇軒,雖然你們現(xiàn)在還只是記名弟子,但是,一日尊我為師,就得尊師重道,克己復(fù)禮,若是不受教化,散漫疏狂,那就趁早離去,避免被驅(qū)逐離開,落了臉面!
連烜淡淡掃視著他們,一股迫人威儀緩緩釋放開來。
兩個半大小子加上擠在他們中間的薛強,三人背脊同時一涼,強大的氣場把他們鎮(zhèn)得心頭發(fā)顫。
“撲通”一聲,在許方誠自己都沒預(yù)料到的時候,他跪了下去,下意識回答,“弟子謹(jǐn)遵師命,定不負(fù)師父教誨!
何軒宇驚愕之余,遲疑了好一會兒,頂不住那迫人的威壓,咬牙也跟著跪了下去,重復(fù)了一遍許方誠的話。
連烜淡然地看著,沒有表態(tài)。
站在中間的薛強尷尬了。
他,要不要跪?
不跪的話,他算不算姐夫的徒弟?
不算姐夫徒弟的話,豈不是很吃虧?
他才是第一個跟著姐夫練武的大弟子,若是失了先機,他大徒弟的名號豈非就飛走了?
想到這,薛強不淡定了。
“撲通”一聲,他也跪了下來,
“師父,弟子謹(jǐn)遵師命,定當(dāng)尊師重道,克己復(fù)禮,嚴(yán)守門規(guī),愛護(hù)師弟,額,那個,兄友弟恭,團(tuán)結(jié)友愛……”
巴拉巴拉一通表白,其實重點就是那句“愛護(hù)師弟”。
沒錯,他要坐穩(wěn)大師兄的位置,不能讓人搶走了。
薛強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家姐夫,小心思全都寫在了臉上。
連烜:“……”
薛小苒:“……”
這混賬小子腦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,連烜頭疼地看向自家媳婦。
薛小苒也頭疼,“阿強,你這是干什么?不是說好,待在京都玩幾天就回去的么?”
薛強卻哪肯回去,“姐,我不回去,你讓我當(dāng)姐夫的大弟子吧,我一定認(rèn)真學(xué)武,老實聽話,任勞任怨,做牛做馬……”
聽他越說越不像話,薛小苒狠狠瞪他,“你搞清楚,你要是當(dāng)了你姐夫的弟子,你就矮了輩分了!
“矮就矮唄,矮一輩也不會怎樣,還不照樣是你的弟,有啥可妨礙的!
薛強不以為意。
薛小苒氣笑,“你這是強詞奪理,胡攪蠻纏,行了,趕緊起來,別鬧你姐夫,你要練武,跟在一旁練就是,他還能不教你么!
薛強聽完,說什么也不干,誓死捍衛(wèi)他大師兄的位置。
薛小苒氣得搶過他的金箍棒,追著他暴打一頓。
薛強被追得嗷嗚亂叫,卻打死不改。
許方誠兩人在一旁瞧著目瞪口呆。
凌顥站在他爹腿邊,卻笑得見牙不見眼,他大舅四下亂竄的樣子實在太逗趣了。
最后,連烜攔下氣喘吁吁的薛小苒,“別管他,想當(dāng)大弟子就讓他當(dāng)好了,反正只是記名弟子!
薛強先是驚喜,后是驚楞。
“為啥只是記名弟子?”
“因為你們天賦不足,年紀(jì)也大,筋骨不佳,于武技一途難有建樹,離正式弟子的要求差得太遠(yuǎn)了!
連烜實事求是,這是他一早就告訴過他們的。
薛強也想了起來,眼角頓時耷拉下來。
“那,什么樣的人是習(xí)武的好苗子呢?”
許方誠好奇。
連烜瞥他一眼,拎起腳邊的胖球。
小胖墩是習(xí)武的好苗子?
幾人驚得下巴差點掉地上。
薛小苒捂著嘴偷笑。
“別看他現(xiàn)在胖乎乎的,等他正式練武,用不了幾年,你們幾個全部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!
連烜捏著胖球鼓起的小肚子,這小子還真夠肉乎的。
凌顥被他爹捏得“咯咯”直笑,臉頰的肉堆起,像兩個大白饅頭,瞧著跟個小彌勒佛般,傻憨傻憨的,哪有一分武林高手的風(fēng)范。
“就算他天賦奇佳,可萬一后天不努力,怕苦怕累,懶散好玩,將來誰厲害還不一定呢,小時了了,大未必佳的例子可不少!
何軒宇瞧著小胖墩圓乎乎的臉,有些不服氣。
他身旁的許方誠難得地點頭附議。
連烜唇角微勾,捏兒子肚皮的手往上,改捏胖球鼓起的面頰。
趁他還肉乎乎的時候,多捏幾次,不然,以后想捏,也找不到地方捏了。
薛強瞟了眼不服氣的兩人,撇撇嘴道:
“敢在我姐夫眼皮底下;^偷懶的人,只有我姐。”
這話讓邊上吃瓜看戲的薛小苒老臉一紅。
“哼,說什么呢,不是想當(dāng)大師兄嘛,趕緊帶你新來的兩個師弟熱熱身蹲馬步去!
薛小苒瞪他一眼,揮手讓他履行他大師兄的職責(zé)。
薛強面上一喜,顛兒顛兒地招呼新來師弟們,帶著他們做熱身運動。
連烜把凌顥放下,由著他跑去薛強那邊湊熱鬧。
薛小苒活動活動筋骨,順手舞起了手里的金箍棒。
她當(dāng)然也學(xué)過棍術(shù),雖然學(xué)得不咋地,可棍術(shù)的基本動作她還是記得住的,舞動起來也有模有樣。
跟著薛強做熱身運動的許方誠和何軒宇,瞪大眼睛瞧著把長棍舞得虎虎生風(fēng)的女子。
“臥槽,師娘也是武林高手呀!痹S方誠驚嘆。
“難怪剛才把蝦哥追得四處亂竄!焙诬幱罡锌
薛強腳下一滑,差點跌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