懂得切割寶石的老工匠來了,薛小苒正和老工匠在討論把金剛石切割成各種菱形面體的可能性。
她拿著自己畫的草稿圖紙,與老工匠說了一遍又一遍。
皇甫連轅他們過來的時(shí)候,他們正討論著切割工具的問題。
薛小苒建議老工匠試著用金剛石鋸片或者金剛石粉末做工具試試。
老工匠姓林,是內(nèi)務(wù)府退役老工匠,半輩子都在與各種寶石接觸,在這方面的造詣非常深厚,薛小苒這么一提議,他立即悟出了其中的意思。
“林老,您把這塊金剛石拿回去,做出金剛石鋸片,切割出八個(gè)面體或者十二個(gè)面體的形狀,那樣的金剛石就特別好看了!
“縣主,不用拿這么好的金剛石來做實(shí)驗(yàn),老朽那里還有幾塊小的金剛石,回去就試著打磨出來,等實(shí)驗(yàn)出來后,立即過來給您回稟!
林老工匠推卻了德福縣主那塊大的金剛石。
因?yàn)榻饎偸^堅(jiān)硬,不好打磨,所以一向不算貴,特別是一些小塊的金剛石更便宜,林老工匠自己都收藏了好幾塊。
薛小苒對寶石的需求也沒那么強(qiáng)烈,只不過是想著,要是成親前,能弄好一對鉆石婚戒,給彼此戴上,會(huì)更有意義一些。
所以,她才會(huì)一直惦記著切割金剛石的問題。
連烜兩兄弟過來,林老工匠見完禮后,告退離去。
“七嫂,你又在搗鼓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?”皇甫連轅瞧見桌面上那張宣紙里畫的奇怪圖案,不由好奇地問了出來。
他這七嫂,似乎懂得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,每次都能讓人感到新奇又有用。
“就是切割好看的寶石而已,哪有什么奇奇怪怪的!毖π≤蹤M睨了他一眼,“你們怎么來了?”
皇甫連轅回過神,忙舉起手,“七嫂,我強(qiáng)烈要求嘗一嘗新出品的麻辣串串香!
“……所以,你把你七哥硬拉來了?”
薛小苒失笑。
“才不是呢,是七哥自己想來,他要是不想來,那是我拉得動(dòng)的么!被矢B轅面上看似大大咧咧的,其實(shí)心如明鏡。
連烜淡淡瞥了他一眼。
皇甫連轅忙收聲,老實(shí)待在一旁。
“你胳膊怎么樣?疼得厲害么?”連烜往她的胳膊看了幾眼。
薛小苒聞言,抿嘴一笑,原來是擔(dān)心她的胳膊呀。
“沒有疼得厲害,只是有點(diǎn)酸痛,還好了!
“這是消腫止痛的藥酒,你拿去擦一下,會(huì)好得快一些!边B烜把青瓷瓶遞給了她。
薛小苒雖然接過,嘴里卻嘀咕,“藥酒哦,味道好重的,擦一天藥酒,三天都有味道,我這胳膊沒那么嚴(yán)重了!
“哈哈”一旁的皇甫連轅就笑了,“七嫂,你也這么覺著呀,藥酒味道確實(shí)重,擦上去別人都以為你是斷了胳膊還是斷了腿呢!
他笑嘻嘻地同意她的觀點(diǎn)。
薛小苒也哈哈一笑,“還真是這樣呢,看來九殿下沒少有這樣的經(jīng)驗(yàn)?zāi)亍!?br>皇甫連轅揉揉鼻子,偷偷瞄了眼神色明顯不愉的七哥,他因?yàn)楸蛔,不知道擦了多少回藥酒了?br>“要吃串串香呀,嗯,也成,昨天買的香料還剩不少,廚房里也有高湯,不過,你們得等等啊,我先去廚房看看,配菜夠不夠!
薛小苒起身去了廚房。
連烜把玩著她留在茶幾上的金剛石,她這么執(zhí)著金剛石為了什么?
他有些疑惑。
“七哥,五哥是不是出事了?”皇甫連轅瞧著四下無人,湊了過去悄聲問話。
連烜抬眸瞥了他一眼,沒搭腔。
“二哥說,五哥栽在女人上面了,是不是真的?”
皇甫連轅勢力單薄,耳目也沒那么靈通,所以,厲王的事情,是后面才知道的。
他先跑去問了上面幾個(gè)兄弟,眾人都語焉不詳,不與他細(xì)說,皇甫連轅只好跑來問冷冰冰的七哥了。
連烜端起茶杯,斯條慢理地啜了口茶,“小九,你要學(xué)會(huì)自己分析問題!
也就是不告訴他的意思了,皇甫連轅氣得牙癢癢。
薛小磊下學(xué)回府,連烜就問起了他早上練箭的情況。
皇甫連轅在一旁聽著他相對溫和的態(tài)度,就更氣憤了。
“七哥,你對待小舅子的態(tài)度和對待親弟弟的態(tài)度,是不是相差太遠(yuǎn)了?”
正說著話的薛小磊就楞住了。
連烜掃了他一眼,淡淡問了一句,“有意見?”
瞧著那黑眸中冷淡疏漠的冷光,皇甫連轅一臉委屈,撇著嘴半天回了一句,“……沒意見!
薛小磊左右瞧了眼,連忙垂下了眼眸,老實(shí)待在一邊。
好在,熱氣騰騰的串串香端上桌后,一臉抑郁的皇甫連轅終于找到了發(fā)泄口。
化悲憤為食量,把一桌的配菜,不論葷素全都吃下了肚子。
“……”
瞧著吃得空蕩蕩的桌面,再看了眼吃得一臉紅油的愣頭青,連烜嘴角抽了抽。
另一邊,薛小苒在招待石惠心,烏蘭花幫忙招待塔娜、多蘭,她們都是來學(xué)習(xí)織毛線的客人。
“石妹妹很厲害呢,一早上勾了一只襪子和一只手套,還織了半邊衣身,哇,手速也太快了吧!
薛小苒查看了一下她的成果,小姑娘每一樣都做得很不錯(cuò)。
果然是個(gè)心靈手巧的小姑娘。
石惠心笑得露出了她的小虎牙,“我昨晚上在家練了好久,熟練了速度就快了!
“嗯嗯,勤快的孩子有糖吃!毖π≤郯褦[在茶幾上的點(diǎn)心端到了她面前,“嘗嘗!
石惠心小心翼翼捻起了一塊桂花酥,放進(jìn)嘴里后,滿足地瞇起了眼睛,一張可愛的小圓臉看著很是喜慶。
薛小苒笑著和她閑侃,問她一些普通百姓的問題。
“石妹妹,你說普通老百姓對這種毛線衣毛線褲的接受程度高不高?”
薛小苒還是擔(dān)心鋪?zhàn)娱_了以后無人問津,雖然有幾戶相熟的人家會(huì)來采買,可是,一家店面能長久經(jīng)營下去,靠得可不是一家兩家的支持。
“縣主,我覺著可以,毛線賣得不貴,只要買了毛線就可以動(dòng)手自己織衣裳,甚至不用買毛線針,自己削幾根都行,比做棉衣棉褲省錢多了!
按著石惠心的算法,保暖效果好,價(jià)錢便宜,自己動(dòng)手織,根本不是問題。
“就怕一開始,沒什么人知道,就沒人敢買!
薛小苒想了好些宣傳法子,感覺都不大得力。
派送廣告單,普通百姓人家的女子沒幾個(gè)人識(shí)字的;舞龍舞獅表演,能圖開業(yè)熱鬧而已;請模特走秀,又怕太過駭世驚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