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不治,還不讓我自己治?”
“我......”
程實眼皮猛跳。
好好好,我算是看出來了,你們【污墮】信徒的套路可真是多!
他氣笑了,黑著臉?biāo)Τ鲆话l(fā)治療術(shù),富有生機(jī)的圣光灑落毒藥身上,感受到皮肉愈合的酥癢,毒藥情不自禁:
“啊~”
“你給我閉嘴!”
程實臉都僵了,他抬起手,再次捏住一發(fā)雷霆道,“再發(fā)出這種死動靜,我就把你埋到瞇老張的墓園里,死到再也發(fā)不出動靜!
有話快說,別浪費我的時間。
還有,正經(jīng)點,收起你那滿腦子黃色廢料!”
或許是感受到了程實的不耐,毒藥老老實實收起剛才那套表情,板正跪坐在地,垂首歉然道:
“我知道了程實大人,但我要為自己抗辯一下。
我腦子里裝的不是黃色廢料......是純正的黃色正品。
顏色不分對錯,錯的戴著有色眼鏡的人。
正如人的欲望,人們的偏見自古至今也從來都沒消失過。”
“......”
程實眼皮猛跳,若不是確認(rèn)甄欣走了,他甚至以為面前的毒藥是甄欣變的。
不是姐們兒,你也染上【欺詐】了?
怎么今天這么多話?
程實冷哼一聲,居高臨下道:“你覺得自己很好笑?”
“大概是沒有小丑好笑的......”毒藥的姿態(tài)越發(fā)謙卑。
“......?”
有問題!
絕對有問題!
以毒藥最擅逢迎的意志,正常的她絕不會在自己的“雷區(qū)”反復(fù)蹦迪,今日的毒藥倒更像是陳述,變著法的想跟自己打一架。
可她是知道自己愚戲身份的,是什么樣的變故讓她生出了如此決絕的勇氣,敢跟予她指引的從神打一架?
他立刻意識到眼前的一切不過是毒藥在顧左右而言他,她在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以掩飾她并不平靜的內(nèi)心。
她身上發(fā)生了什么?
程實微微蹙眉,思忖片刻,收起手,認(rèn)真道:“發(fā)生了什么?”
氣氛的突變讓毒藥瞬間喪失了之前的“勇氣”,她頹然坐倒,眼中滿是倦意的搖了搖頭,不知想到了什么,又掙扎著抬起頭,看向程實,盯著他的眸子,一字一句問道:
“你......
真的是愚戲嗎?”
程實目光一凝,心想對方經(jīng)歷的事情極有可能與愚戲有關(guān),他不確定之后會如何發(fā)展,也不確定是否露出了破綻,于是便模糊不清,神神秘秘道:
“是,又如何?
不是又如何?
信則是,不信則不是,不過一從神身份,有何可糾結(jié)的?
我就是程實,一如既往,從未變過。
這個答案,你滿意嗎?”
毒藥愣了愣,仔細(xì)揣摩著程實的意思,而后迷茫地?fù)u了搖頭:
“我不知道......
我不知道自己滿不滿意,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,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追逐這場游戲......
愚戲大人,如果您真的是那高高在上的神明之一,您能為我解解惑嗎?
信仰,到底為了什么?”
程實心中疑惑愈濃,表面卻風(fēng)輕云淡道:
“很簡單,為了活著!
毒藥再次一愣,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,她的笑是如此迷茫,如此譏諷,如此瘋癲,以至于程實以為她瘋了。
“活著?
好一個活著。
既然是為了活著,那祂為什么要自隕于我的面前?”
“!。?”
...
誰死了?
總不能是【污墮】?
這是程實的第一反應(yīng),他只覺得一陣?yán)湟鈴念^皮炸開,一股微妙的顫栗涌入四肢百骸,他瞳孔驟縮看向毒藥的雙眼,如隼般犀利的眼神想要從對方的眸子里找到答案。
【污墮】在哪,諸神都不知道,祂連諸神公約列會都不參加,會以真身召見自己的信徒并自滅于信徒眼前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