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他見到季月時那副我很想說卻又不能說的表情,被季月問到時那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,都說明陳述想讓傳火者知道程實就是他們的希望。
但他還是忍住了,忍得很辛苦,甚至連話都變少了。
季月對此感到詫異,可她并未追究,因為她覺得這種狀態(tài)的陳述明顯比聒噪來聒噪去的那位要好相處。
隨后幾日試煉進入垃圾時間,季月是為造神計劃而來,如今通過程實知曉了愚戲存在,又通過陳述確認愚戲就是造神計劃的關(guān)鍵,所以她一門心思撲在如何覲見愚戲上,再無其他動作。
陳述亦然,他祈愿的目的是調(diào)查愚戲,如今把愚戲真身都給查出來了,也算是行程圓滿。
于是這兩位傳火者便時而合群,時而彼此嫌棄地在小鎮(zhèn)中游蕩了幾日,直到這小鎮(zhèn)對他們而言再無新鮮之事,兩人各自找了一個看著順眼的地方,準(zhǔn)備迎接結(jié)算的到來。
可就在這時,陳述身前卻突然出現(xiàn)了一個人影。
他看著這張熟悉的臉,眼一瞪,怪叫道:
“韋牧!
你居然還在試煉里!
我就說你怎么會排到我,你果然變笨了!
你是不是來找我要試煉答案的?
不對啊,這是你恩主的試煉,哪里來的答案?
哦,我懂了,你來找我要答案就是愚行,切身演繹愚行就是這場試煉的答案,對不對?”
來人正是韋牧。
他還是之前那副肉身的模樣,笑著看向陳述搖頭道:
“裝傻是一門技術(shù)活,你于此的造詣騙騙別人足夠了,但卻唬不住我。
作為一個聰明人,你應(yīng)該知道我是來干什么的。
我確實來此向你求一個驗證,但卻不是這試煉的答案。
我想知道,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愚戲?”
“!。。!”
陳述瞳孔驟縮,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,支吾道:“你偷聽我說夢話?不可能,我睡覺從不說夢話!”
韋牧瞥了陳述一眼,若有所思:
“那就是是了,看來謊言不在身份。
說說吧,說說看你知道的東西!
陳述猛猛搖頭:“我什么都不知道!
韋牧也不急,只是點點頭道:
“你不說,下次見面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訴那位大人。
說起來也巧,我對【沉默】了解不多,卻唯獨認得什么是降世默偶。”
“......”
強如陳述,也不得不在韋牧的注視中沉默下來。
見陳述還不做聲,韋牧又笑道:“一個人的秘密是秘密,兩人的秘密也是秘密,只要大家心照不宣,三個人的秘密怎么不算秘密?”
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
“好問題。”
韋牧笑笑,略作思考道,“我想知道愚戲大人是否在撿拾過去,又或是正在尋找屬于祂的未來。
既然祂的身份不是假的,那騙過我的似乎只剩‘時間’。
所以,祂到底存在于過去,還是覺醒于未來?
【癡愚】亦非全知全能,有時候,有些秘密,還得【沉默】來解惑才行。”
“......”
...
(字數(shù)說明一切。
另一邊。
程實這兩天過的并不踏實,他在等待【死亡】老板的召喚。
無論是樂子神還是婊子神,又或是【混亂】和【時間】,這四位恩主沒有一位在這幾天內(nèi)搭理過他,這讓程實一度感到非常忐忑,只能把這計劃的所有希望寄托在那位大人身上。
好在【死亡】老板向來靠譜,就在試煉結(jié)束前不久,苦等的小丑終于等來了消息。
他被一股無法違逆的力量拉入虛空,在虛空中見到了比自己更加忐忑的赫羅伯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