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實百思不得其解,于是開門見山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,直接向裴拉婭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,并問她為什么要親自回到過去。
得知全盤計劃被看破的裴拉婭愣住了,她第一時間想的不是解釋什么為自己求活,而是直接握住了懷里的什么東西看上去像是想給伽琉莎報信。
好在作為刺客的陳憶眼尖手快,一腳便將裴拉婭踢倒在地,同時將其懷中的信號槍踢開碾碎,冷聲道:“這是最后一次,如果再有小動作,我會殺了你!
“你殺了我吧!”裴拉婭面帶死志。
陳憶輕蔑地瞥了對方一眼,冷哼一聲,站到了一旁。
程實笑著想繼續(xù)剛才的問話,卻又聽裴拉婭看向陳憶沉聲問道:
“如果你的愛人遭受了危險,你會放棄他嗎?”
陳憶臉色一沉,轉(zhuǎn)而冷笑道:“祂不會,凡人豈知真神之神偉?”
“?”
裴拉婭愣住了,腦子里的混亂告訴她自己似乎沒聽錯,這個膚白貌冷的男人的愛人居然是一位......真神?
是真神,還是真神經(jīng)病?
一時間,裴拉婭的情緒被打斷,說不出話來。
但陳憶的話還沒結(jié)束,他繼續(xù)鄙夷著對方,在愛情這方面,比伽琉莎表現(xiàn)地更像一個【癡愚】信徒。
“再說,你對她的愛早已枯萎,別強(qiáng)裝了,我看得出來,你的眼里沒有愛意了。”
“?”
這下輪到程實愣住了。
怎么就沒有愛意了,我剛從梅麗娜的眼里看到了堪比謝陽眼中的愛意,你這個沒愛意了是什么意思?
陳憶很快就給出了答案,她繼續(xù)道:“你早已移情別戀!
“。!”
還有高手!?
程實就像一個敬業(yè)的吃瓜群眾,視線不斷在兩人身上跳轉(zhuǎn),給足了情緒價值,可惜的是在場的兩人沒人領(lǐng)情。
一個臉色蒼白眼神破碎,仿佛被人洞穿了心事,另一個面冷語重高高在上,只覺得凡人的腌臜事挨不得自己純粹的愛情。
裴拉婭移情別戀誰了?
我還沒搞明白她倆怎么好上的,怎么就快進(jìn)到小三出現(xiàn)了?
程實眼里的光越來越亮了,他看向裴拉婭求一個解釋,然而裴拉婭一心求死,就是不說。
無奈之下,程實只好求助于【記憶】的信徒。
雖說陳憶腦子是不太好使,但手段是真的好用,他也沒浪費(fèi)時間,直接用一根吸管似的道具抽出了裴拉婭的記憶而后丟給程實,沉聲道:
“我對凡人不忠的愛情沒有任何興趣,記住你說的話,我會在你企圖褻瀆我主的時候來找你的。
但記住了,只是企圖,不要讓我知道你真的褻瀆了祂!”
說著,陳憶又消失了。
看著目的如此明確的隊友再次離開,一時間程實也是啞口無言。
怪不得甄奕會如此如此捉弄他,騙子碰上愣子,誰不想試試看?
“......”
我不想我不想,我可沒那么晦氣!
程實搖搖頭,甩掉腦中雜緒,先是確認(rèn)裴拉婭陷入了昏迷,而后開始細(xì)細(xì)翻閱有關(guān)她和伽琉莎的記憶。
這道具中蘊(yùn)含的記憶早已被陳憶篩選過,除了跟愛情相關(guān)的,其他一概沒有,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方口是心非早就想銘記這段愛情,不然程實想不通為什么這位【記憶】信徒處理起這段記憶來這么高效。
他剛才那番動作,分明像是什么都沒干,純演給自己看的。
嘖,難評。
程實沉下心來,開始隨著裴拉婭的視角探尋這段足夠八卦的回憶,可這回憶的第一幕就把他的記憶拉回到了多爾哥德的那個下午。
因為他看到幼時的裴拉婭正在開心的翻閱自己曾祖母的日記,而好巧不巧,這本日記扉頁上寫著的名字就是......
梅麗娜。
“。??”
所以,是先有了裴拉婭還是先有了梅麗娜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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